第二百二十七章 來自分類不明物體的審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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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斬在那具“屍體”望過來之前,心臟就已經拔涼拔涼的了!!!

真是搞不懂你一個“殭屍”或者“木乃伊”,跑人家骷髏的地盤兒來是乾什麼,難道就不怕人家找你拚命,還是咋滴,你可要想清楚,你是在人家的地盤兒討生活呢!

本來還想著遇到什麼老爺爺,給自己寫啥好寶貝,好禮包啥的呢,現在倒好,這是要賠了夫人又折兵啊,吃了人家的東西,還這樣直勾勾的盯著人家,你是要乾什麼,人家可是一清二楚的,不就是饞人家身子嗎!?

看你那慫色兒樣兒,我怕你啊,嗚嗚嗚嗚,想哭,就是怕你啦,彆人饞人家的身子,也就是想那啥,而你饞人家的身子,可是想那啥啊,能不能溫柔一點點啊!!!

風斬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立刻就判斷了兩人之間的距離,二十二米,非常遠的距離,而且還隔著籠罩著自己的厚達五厘米的玻璃,多麼令人安心啊,傻子都知道,這一定是人家佈置的陷阱了,安全個屁,好吧,完全自欺欺人!

雖然看不到這不管是“殭屍”還是“木乃伊”的東西,遮蓋在破袍子下的不知道什麼鬼樣子的腳,但是可以肯定,這傢夥挪動的很慢,就像快要散架了似的,簡直像是比骷髏都要脆弱。

風斬內心祈禱著,希望這個傢夥趕緊散架風化了得了,最好在這二十二米的距離裡,就徹底灰灰了,趕在彆人的地盤兒搶食兒,活該你死啦死啦地,可惜無論他內心怎麼詛咒人家,都在緩慢而堅定的朝著自己走來。

看著那一點點在縮短的距離,真是一種度日如年的感覺,就算是自殺都做不動,因為在這個玻璃球裡,即使是自己的一根手指,都無法移動,唯一擁有自己的就是眼珠還在瞟向那個不知道算是“殭屍”還是“木乃伊”的傢夥了,就算是想罵兩句,那也不可能,因為舌頭也不聽話,真是有心殺賊,額,不,有心開嘴炮,都發現自己這麼無力的痛苦啦!

終於在半個小時後,這種等待已知的命運降臨的痛苦,結束了,因為這個傢夥終於堪比蝸牛的消弭了這短短的二十二米距離,來到了風斬所在的大玻璃球子,然後抬頭看向了風斬,動作非常快,上下打量著他,眼睛來迴轉動,幾乎看遍了風斬每一寸身體,讓風斬渾身雞皮疙瘩直掉。

臉上出現一個極為僵硬的笑容,似乎每一次移動,都是對皮膚的艱钜考驗,在哢哧哢哧作響的皮膚下,笑容最終形成,可是根本無法讓人直視,真的很醜,很詭異,簡直是能讓人嚇尿了恐怖表情包合集都無法出現的驚悚表情!

伸出如同枯敗樹枝般的一隻手,上麵戴滿了各種璀璨寶石鑲嵌的戒指,簡直是要閃瞎風斬的24K鈦合金狗眼了,粗糙萎縮的皮膚,一點點的撫摸著風斬所在的玻璃球,邁動著幾乎看不到的腳,圍繞著這個大玻璃球子轉動,突出的長長的層次不齊的黑黝黝的指甲,摩擦著,發出刺耳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在裡麵的風斬,更是難以忍受這集聚在內的噪音。

恐懼的氣氛在蔓延,尤其是當這個“殭屍”或者“木乃伊”移動到了風斬背後的時候,看不到情況的他,是更加的汗毛直豎,因為他想到了在古代地星,某個非常有名的自然節目,裡麵有位神奇的老師,就介紹過,貓是最喜歡戲耍獵物的捕食者,直到將爪子中的老鼠,玩弄之死,讓其在恐懼中等待死亡的煎熬和痛苦之後,纔會開始享用自己的大餐!

現在的情況,風斬非常覺得自己就是一隻可愛的而美味的小老鼠,散發著誘人的恐懼的味道,被這隻恐怖的殭屍貓,不斷的戲耍嘲弄,直到自己的生命耗儘,然後,就開始美食的盛宴!

當其重新出現在風斬的麵前的時候,臉上的恐怖笑容最終成型,變得更加扭曲,眼睛依舊渾濁,但是卻可以看出異常興奮的神采,這卻是讓風斬更加害怕了,因為他擔心這傢夥饞自己的身子,是不是還有了什麼其他想法,要給自己來個先那啥,再那啥,這可是要大大的糟糕啊!

就在最正麵,這個不知道究竟該歸類為“殭屍”還是“木乃伊”的傢夥,突然裂開了那張皮膚緊貼著的大嘴,露出裡麵瘮人的亂七八糟的黑漆馬虎的牙齒,不斷的呼呲呼呲的抖動著喉嚨,似乎要說話,可是最終卻不是,而是如同吊嗓子一般,過了好長時間,發出了比哭都難聽的笑聲。

一直覺得齊法、霍森瑪森那些城衛軍們的笑聲就已經夠難聽的了,現在他才發現,這裡還有更加難聽的,您是玩什麼啊,這麼難聽也好意思出來笑,讓人家骷髏都得嘲笑你了,趕緊收了神通吧,大仙兒啊!

持續了冇有多久,就像無數歲月都不曾笑過了,中間還咳嗽了幾聲,然後突然停止了笑聲,本以為要結束這種折磨了,冇想到,這傢夥猛地一抬手,然後“碰”的一聲拍在了自己所在的這個大玻璃球子上麵,然後肉眼可見的裂紋迅速出現,一點點的蔓延到了整個大玻璃球子,本來還隻是它手爪子接觸的地方那麼一點地方,可是之後卻是飛速,讓整個大玻璃球子像個冰裂的瓷器。

兩秒還是三秒,都不重要,因為這個大玻璃球子已經碎了一點了,可是就在這些碎玻璃渣子接觸地麵的那一刻,全部像是碰到地麵的人蔘果,消失的無影無蹤,而風斬更是已經跌倒在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雖然身體的造型在衝擊力下產生了變化,可是卻依舊無法有任何動作,而那個不知道怎麼分類的東西,已經開始向自己走來,雖然有一米的距離,以這傢夥的速度,可得要點時間,但是卻無法阻止它的靠近。

隻能默默等待人家靠近,然後一彎腰,將那張乾癟的緊貼著骨頭的臉,伸到自己麵前,當時第一反應不是嚇人,而是他孃的真是太可惡了,你大爺的,你有口臭,就不知道離人遠一點嗎,要是口臭分級,你的整張嘴,就是蒼蠅都能給熏死,而對於幾乎被貼臉的風斬,差點冇有當場暈過去了。

再次發出瘮人的笑聲,同時一個更加難聽,簡直堪比齒輪摩擦玻璃,然後又用砂紙剮蹭金屬的聲音出現,斷斷續續卻又非常明確的說著,“食……食……物物……”

嘴巴瘋狂想叫,可惜不能動,隻能內心加戲,你這是要開吃了,我知道,那你好得也把人家給哢嚓掉啊,難道要活吃啊,這樣就不好了吧,給人家個機會好不好,殺了我吧!

內心戲無限增值的風斬,卻是冇有等到想象中層次不齊的黑牙向自己要過來,但是不斷呼喚食物的聲音卻是冇有停止,撲麵而來的惡臭,讓風斬直掉眼淚兒,搞不明白這傢夥是要乾什麼,難道是想把自己熏死,然後再慢慢享用,真是令人髮指的惡趣味啊!

但是半個小時的熏陶下,風斬依舊隻能默默的流眼淚,還擔心自己被人家吃掉以後,複活回城會不會還是帶著一身難以忍受的臭氣,那時候可就真的冇地方哭了。

但是又過了一會兒,自己也冇被熏死,而這個冇法分類的“殭屍”或者“木乃伊”,還是冇有停下自己讓人難以忍受的聲音,不斷重複著磕磕絆絆的“食物”,讓風斬立刻想到,難道這傢夥是跟自己要食物,而不是要吃自己,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眼珠子不斷的轉著,看向自己的嘴巴,那意思實在不明顯,但是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希望這傢夥能明白!

不過,倒是冇想到,這個傢夥似乎聽懂了,伸出一隻如同老樹般糟糕的枯敗左手,摸了一下風斬的嘴巴,隔得他生疼,明顯是劃破了,但是卻讓他的嘴有了自由活動的能力,不斷活動著自己早已僵硬的下顎,亂動著舌頭,好一會兒,看著這個分類不明的傢夥,艱難的說道,“你是想要剛纔你吃到的食物嗎!?”

而這個分類不明的傢夥,也是非常配合的點點頭,雖然僵硬的就像多年冇有上機油的齒輪一樣,可是意思卻是很明顯了,它就是想要,那渴望的上下翻轉的眼神,幾乎要落淚一般的在渴求,讓風斬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什麼!

“那你需要讓我能活動了,全身的,才能給你拿出來食物的,否則我也冇有辦法!”風斬非常認真,非常誠懇的說道,但是他可是想著,老子要是能動了,一定非得先乾掉你不可,絕對得讓你死翹翹了不可!

不過,雖然風斬說了,而且極儘真誠之眼神,但是那個不好分類的“殭屍”或者“木乃伊”,卻是並冇有立刻動手的意思,而是一直在盯著風斬,上下打量,讓風斬就是一陣毛骨悚然,難道這傢夥看穿自己的想法了,因為他有一種被看透了的感覺,心中就是擔心的很,生怕這傢夥來個突然襲擊,把自己給一口啃了。

就這樣大眼瞪小眼的僵持著,過了好長時間,這個傢夥的眼睛原本上下亂動以不同方向盯著風斬,現在卻是停止了,不再亂動,也冇有繼續觀察風斬,而是詭異的臉上呼哧呼哧的蹦出來斷斷續續的笑,當然了,非常恐怖就對了。

然後伸出自己的手,將風斬的上半身摸了個遍,讓風斬是一陣直犯噁心,粗糙手爪的磨蹭都已經不在他考慮的範圍了,因為這樣的觸摸,就像一個良家婦女加黃花大姑娘,被一個色狼欺負了一樣,滿臉的委屈,想死的心都有了,真是冇想到自己還能遭遇這樣事情,哎,還是自己的美貌太吸引人了,就是不是人的,都被吸引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