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明晃晃的獸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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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德貴冇想到奄奄一息的羅小米體內還有這麽大的力氣,猛的撞在他的胸口,如同一個悶錘敲打他一般,他吃痛的冷哼了一聲,感覺心臟都到了嗓子眼,迫使他張大嘴巴喘粗氣,而泥鰍一樣的羅小米努力的向前爬著,張德貴順勢望過去才知道她是去拿他剛剛拎的那把錘頭,如果被她拿到了,這個瘋女人一定會再傷他一次,所以,他幾乎是跳躍式的撲了過去,不管抓到的是羅小米的哪裏,隻管死死的摁住她,羅小米離那把錘頭隻差一步了,但這一步已經決定了誰會先死,她絕望的縮到了浴缸邊,眼見著張德貴拎起了那把錘子,然後,笑吟吟的向她走了過來。

一夜的光景,吳瑾萱被折磨的麵目全非,細猴如同一隻惡狼一樣啃食她的每一寸肌膚,她覺得她的血都快讓他吸乾了。而那個放射出白晝一樣光亮的手電筒目睹了整個過程,麵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切。

五點半,細猴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隨後伸手攬過吳瑾萱,讓她麵向自己,上上下下再次打量一番,然後,露出滿意的微笑。

“能告訴我芷期現在還好嗎?”

細猴冇想到一夜過後身邊的女人對他說的第一句話竟是這個,他先是一愣,隨即抬手揉了揉她那光潔的下巴,嬉笑著說道:“昨晚還滿意嗎?”

吳瑾萱不想回答這樣的問題,於是,癟著嘴不說話。

“不滿意?”細猴說完露出了奸笑,隨後手又準備向下伸過去。

吳瑾萱見狀顫著聲音,急急忙忙的答道:“滿意,很滿意。”

這樣的回答向來是會讓人興奮的,細猴咧著嘴笑了。

“可是,你已經亂來這麽多次了,就不要再……”接下來的話,吳瑾萱冇有說出口,眼簾低垂,又不知道目光該放到哪裏,所以,緊緊的閉上了眼睛。細猴見吳瑾萱這副模樣,以為她是害羞了,所以,亂摸的手又重新回到她那光潔的下巴上,嬌寵的捏了捏,欣喜的開了口,“寶貝,放心吧,你就是現在求我,我也不會動了,這一夜太累了。”

緊閉雙眼的吳瑾萱又問了一遍,“芷期現在好嗎?”

細猴還是不回答,湊過去親了親吳瑾萱的額頭,然後,坐起身子穿衣服,吳瑾萱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著急的睜開眼睛,有些捉急的問道:“芷期還好嗎?”

細猴一邊穿褲子,一邊不耐煩的說:“你就這麽關心她?”

“是,她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念想了。”

這句話使得細猴挑了挑眉毛,眼睛滴流亂轉了一下後,抬手摸著吳瑾萱的大腿,氣餒的說道:“是嘛,你們兩姐妹的感情真好。”

細猴的舉動讓吳瑾萱身子緊了緊,他一直避而不談讓她的心情更糟糕,所以,她再次急急的開口,“她還好嗎?”

細猴還是不回答,手在吳瑾萱的兩腿上來回的遊蕩著,見她起了雞皮疙瘩,露出邪惡的笑,隨即抬了手,扣好褲子的鈕釦,往瘦骨嶙峋的身上罩毛衣。

這樣的沉默隻會讓吳瑾萱往壞的方麵去想,她甚至猜徹樂芷期也經曆著她這般的痛苦,那淩辱她的人會是誰呢?那個矮胖的老男人,還是那兩個長相一樣的兄弟,也會如這個細猴一般獸性大發嗎?樂芷期是個心有所屬的人了,這個的遭遇會讓她比她還要痛不欲生,如若她烈性上來會不會已經做出什麽傻事了呢!

已經穿好衣服的細猴見吳瑾萱如同一個殭屍一般厭棄的躺在床上,他很不開心,而定睛看了看她的眼睛,發覺裏麵滿是絕望與傷感,剛剛還說很滿意,這會又是這副鬼樣子,是不是太過言不由衷了,而後想想是一直追問的冇有得到正麵回答的緣故吧!於是,慢條斯理的說道:“她很好,已經回到井家了,說不定昨天晚上也和井鴻哲折騰了一夜。”

“細猴的話語總是帶著一股臟氣,可是,這一句卻讓吳瑾萱回味了許久,待其在腦子裏轉了幾個來回後,她語帶欣慰的說道:她已經回到井家了?”

“當然,她不回井家還能去哪裏,你也知道井家的勢力有多大,我們有多怕他,如果不趕緊把她送回去,熬的時間長了,把井鴻哲徹底熬生氣了,到時候逮到我們會直接撕了我們的。”

“她真的回去了?”

這樣的追問在細猴眼裏實在冇什麽意思,於是,不悅的側身看了看吳瑾萱,見她正用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盯著他,這是自打他見到她之後,她第一次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這樣的眼神太迷人了,簡直又要把他迷暈了,他不禁抬手捏了捏她光滑的臉頰,吳瑾萱想躲,可是在冇有得到確切答案之前,她不能這樣做,於是,任由他的爛手在她的臉上來回的摩挲著,粗糙的皮膚碰觸她的臉有種樹枝劃過的感覺,而來來回回的戲弄則讓痛感不斷加重,她實在忍無可忍,坐起身子推開細猴的手,怎知力氣過小,他的手隻是輕輕的擺了擺,隨後落在了她的胸部,這個動作讓細猴又開始喘粗氣了,吳瑾萱知道他的獸性又要發作,於是,慌張的問道:“芷期真的平安回到井家了?”

細猴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可是,吳瑾萱一再的追問他若是不答她定是不依的,於是,理了理氣息,慢悠悠的開了口,“寶貝,你和我都這個關係了,我還有必要騙你嗎?再說了,你有什麽好惦記她的,她有自己的老公,有自己的孩子,有那麽貴氣的一家人,她過得簡直是神仙一樣的日子……”

吳瑾萱聽到這裏顫了顫身子,喃喃的說道:“孩子,有孩子。”

這樣楚楚可憐的美人在自己的麵前晃啊晃的,細猴真的把持不住自己了,於是,急急的說道:“對呀,該辦百日宴了吧!”

“那個孩子不是早產了嗎?不是死掉了嗎?”

細猴聽到這裏攬過吳瑾萱,想親親她,可是,被她一把推開了,但細猴冇有生氣,抓住吳瑾萱的手,貪婪的親了又親,吳瑾萱想抽回來,因為,她覺得太過噁心了,可是,他那看似輕輕擒著她的手卻如同鉗子一般。她隻得等他親夠了,鬆手了,才將手收回來。

“你呀,也不要羨慕她,她有的東西以後我都會給你,一樣都不會少,你現在乖乖的和我先待在船上,等到時機成熟了,我就帶你遠走高飛,我們去無人島,在那裏建屬於我們的房子,幸福快樂的過我們的小日子,我會到海裏給你采珍珠,穿成項鏈送給你,我會捕撈海洋生物,用賣掉它們的錢給你買漂亮的衣服,對了,一定要給我生一堆孩子,我從小就孤單,我很喜歡有人陪在身邊……”

“不要說了,我不想聽。”吳瑾萱說著捂住自己的耳朵,她與他之間怎麽會有未來,他們之間怎麽會有幸福和快樂,他是她的仇人,一個死皮賴臉的侵犯者,一個她會詛咒他下十八層地獄的人。而她的這個厭惡的動作在細猴的眼裏充滿了挑逗的意味,他於是猛的扳過她的臉,在她就要罵人的時候堵住了她的口。

這一次比前幾次都要痛苦,吳瑾萱感覺自己真要死掉了,她甚至覺得頭上的鐵皮板子都是模糊的了,而細猴看著她在他的後背留下的抓痕開心的笑了,他以為那是滿足,是興奮後的佐證,可是,那其實是吳瑾萱無力的反抗,她除了這個什麽也做不了,她隻能用此來表示反抗。她現在毫無力氣了。簡直到了生死邊緣,過往的經曆如同電影片段一般在她的腦中飛快的過著,莊嚴對她的背叛,薑妍對她的傷害,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失掉了生命中的第一個孩子,在毒品的驅使下拍攝的那些讓人麵紅耳赤的短片,毒癮發作後,她像隻狗一樣趴在地上苦苦哀求薑妍的畫麵,還有她在他們的威逼之下向自己的父母撒謊,看著他們在看到她的父母將自己辛辛苦苦掙的錢匯入賬號裏,那欣喜若狂的如同猴子一樣的表情,還有就是在這個鐵皮一樣的籠子裏承受細猴對她的一次又一次的侵占。如果說人間的屈辱要她來形容,她會把它形容的淋漓儘致,如果說讓她來敘述人間最痛苦的場景,她會把這些講的惟妙惟肖,這難道就是她的命運嗎?這難道就是上天為她安排的劫難嗎?如果是的話,是不是太過悲慘了。隻是在這些裏她還有一絲安慰,那就是樂芷期已經安全的回到了井家,她冇有承受過她的痛苦,她到目前為止都是幸運的,她雖然不確定井鴻哲帶給樂芷期的會不會是美麗的愛情,她雖然不確定井鴻哲對樂芷期的愛意究竟有幾分是真誠的,她雖然不確定井鴻哲會不會一直好好保護樂芷期,但他畢竟可以給她一個家,給她做媽媽的權利,給她身為一個老公應有的陪伴,而且她還有孩子,她還會得到孩子的尊敬與愛戴,縱使所有人都離去,她的孩子會陪著她走到生命的儘頭,所以,她可以不記掛她了,可以放心了,想到這裏,她會心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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