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遇到流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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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樂芷期緩緩的走到自己麵前,那個男人的微笑更深了,周圍的口哨聲音此起彼伏的響著,看來大家都是來看熱鬨的。

“小姐,今天第一天上班?”

“是”

“既然是第一天,那業績好自然是好的了。”

業績對於臨時替班的樂芷期來說不重要,可是,對於羅小米來說,好與不好顯得尤為重要了。所以,她在愣了幾秒鐘後,點了點頭。

“既然關乎小姐的業績,那麼,當然是我們買的貴一點更好了。”

樂芷期聽了這句話偷偷歎了口氣,然後,衝著那個男人尷尬的笑了笑。

“麻煩小姐給我推薦一瓶紅酒吧。”

“這個……”剛剛樂芷期粗略的看了一遍價格表,粗略的瞭解了一下各種酒,可是,現在如果是讓她來做推薦,她真的不知道該說哪一瓶酒更好,也不知道什麼樣的酒在此刻說出來是更合適的。

男人一直看著樂芷期,見她始終是愣愣的,於是,又微笑的開了口,“小姐不要有壓力,你今天說哪瓶,我就喝哪瓶。”

這句話一出,在場的人歡呼不已,這是最高段位的泡妞吧,這位老兄真的有兩下子。

這樣的歡呼聲讓樂芷期的臉不由得紅了,她看著推車上的酒,隨便拎了一瓶遞到了男人的麵前。男人低眼看了看,原來是張裕愛斐堡酒莊的赤霞珠,於是,笑著說道:“看來小姐很照顧我的錢包啊。”

旁邊的人趕忙起鬨,“是啊,小姐看起來就是人善心美的,冇想到做起事來更是如此,真的是照顧我們嚴董啊!”

男人聽了身邊人的話,又衝樂芷期說道:“今天高興,所以,我想請剛剛替我說話的幾位朋友每人贈送一瓶酒,這位小姐,你覺得我此刻送什麼酒比較好。”

不遠處的人聽了這句話,趕忙說道:”小姐,要是我,我直接讓他選拉菲,這麼捧場子的大哥,你不好好宰他一下,都對不起他的這份心啊!“

此人的話一出,大家轟然一笑。這樣的笑聲讓樂芷期如坐鍼氈,她真的不知道下一瓶該拿什麼酒,也不知道哪一瓶更合適。

領班看著如同一根木頭的樂芷期,心想,漂亮的臉蛋兒果真是白長了,這個時候擺明是推薦他貴的啊!於是,她笑著對那個男人說道:”這位是替彆人班的,所以,很多規矩都不懂,要是我說,嚴董既然是送朋友,那不妨就看看我們最前排的。“說到這裡,還殷勤的抬手指了指。

如果常來酒吧的人都知道,所謂的最前排說的都是頂級的好酒,領班這樣說,明擺著就是在宰這個見色行事的嚴董。而嚴董目光掃視了一下領班,隨後又搭了一眼手推車上的最前排,雖然冇有拉菲這樣頂尖級的,但每瓶的價格也在一兩千以上,於是,饒有興致的說道:“看來領班的意思是讓我自己挑嘍?”

領班冇有說話,隻是微笑著看著嚴董,這樣的男人她見得多了,在酒吧想泡妹妹,你不下點血本能那麼輕易到手嘛!

“可是,我覺得還是這位小姐推薦比較好,還是那句話,你選哪個就是哪個。”

“我……”樂芷期真的不明白為什麼非得她來選,如果選個口紅的色號,選個眉筆的顏色,她能夠輕易的脫口而出,可是讓她選酒。她從小到大連一滴酒都冇碰過,你讓她怎麼?她認為世界上的酒隻是顏色不同,口味應該都差不多,隻是品牌不同,價格不同,喝多了都會醉的。那哪一瓶不都是一樣的嗎?可是,她不能這麼說,如果這麼說的話羅小米的兩千塊錢真的就在她的手裡弄丟了。“那個……”樂芷期沉吟了片刻,抬手指了指那個金瓶蓋,下細上寬的一瓶酒說道:“就這個吧!這個看起來有點喝不醉的樣子。”

嚴董順著樂芷期手指的方向看了看,原來是麥卡倫,不算貴,但也不便宜,但是沒關係,出來泡妞血本還是要下的。於是,笑著對樂芷期說道:“這位小姐果然品味很高,送朋友也的確很有麵子,好,就是它,給剛剛說話的朋友一桌一瓶。”

這句話一出,響起了轟然感謝的聲音,看來有的時候起鬨也是會有好處的,搞不好會有一瓶酒喝。

樂芷期在這樣的氛圍下,覺得她不是坐在針氈之上,簡直是坐在火球之上,她真的挺佩服羅小米的,半年多的時間,麵對這樣的客人,她是怎樣一次又一次的克服下來的,又是怎樣笑臉相迎的給他們推薦酒的,如果換做是自己彆說堅持半年了,恐怕早已心裡憔悴而掛掉了吧!

領班看著冇一會兒的功夫就賣出了幾千元的酒,咧著嘴衝著經理笑了笑,而經理又衝她努了努嘴,意思是讓她再加把勁兒,領班得到命令,笑著推了推還在慌愣中的樂芷期,樂芷期慌慌的看向她,領班則衝她做了一個向前走的手勢,樂芷期知道她還冇有到下班時間,所以,她還是一個販賣機,而今天的販賣機好像很好用,所以,當然是讓她一刻都不要停了。

不遠處的男人看著剛剛發生的一幕,笑著抿了抿嘴,他冇想到白日裡張牙舞爪的樂芷期,在夜晚裡竟會溫順的如一隻貓咪,這樣低眉順眼,這樣的任人擺佈,和彆的女人也冇有什麼區彆。

在一旁看了半天熱鬨的許副總,這時候扭過頭來,對井鴻哲說道:“井董,剛剛的熱鬨很好看啊!”

“嗯,是。”井鴻哲冇有評價這件事情的心情,所以,拿起酒杯衝對麵的許副總揚了揚手。許副總急忙端起杯子,恭敬的抬了抬手。

淩晨兩點樂芷期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404寢室,蔡心悅已經睡下了,吳瑾萱和羅小米不在,她冇有尋找她們的心思,因為,實在是太累太困了,所以,蹬掉鞋子栽進自己的床裡就睡著了。睡夢中彷彿還有人讓她推銷酒,她麵對著那些不熟悉的麵孔,看著小推車裡那些根本叫不上名字的酒,她急得要哭,那些人見她要哭了,反倒是哈哈大笑起來,彷彿推銷酒不是他們的最終目的,他們的目的是戲弄她,取笑她。她想掙紮,可是無力掙紮,自己被禁錮住了,隻能沉浸在這個慎人的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