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見到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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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井鴻哲陷入窘境無法選擇的時候,他幾乎是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到了孿生兄弟近前,握緊手機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拍向兩人的後腦海,隻聽慘叫如同豬吼一般聲音響過後,兩人抱著頭跪在地上打起滾來。矮胖老大見此情形先是一愣,隨即下意識的想拎起已經被他按壓的蹲在地上的樂芷期,失去重心的情形便不小心暴露出來,井鴻哲就勢一個飛腿正好落在他的下巴上,矮胖老大隻覺自己的掛鉤都脫節了,慘叫的時候發出嗚嗚的聲音,但是他並冇有鬆開擒著樂芷期的手,因此,隨著他的後退,樂芷期被拽的向後仰了過去,井鴻哲一個閃身來到樂芷期身側快速的伸手抱住她,他的腦子裡迅速閃過那句話,“這艘船上我放了五百公斤的炸藥。”不敢耽擱的他抱著樂芷期跑向甲板,矮胖老大知道自己的綁架勒索變成成人之美了,所以,氣鼓鼓的沖天長歎一聲,隨後,顫巍巍的摸出控製器,惡狠狠的按下了啟動鍵。

第二天,小漁村爆炸事件在網上炸開了鍋,各種各樣的猜徹層出不窮,翁慶軍得知後第一時間聯絡井鴻哲,“鴻哲啊,你現在在哪裡?”

“在醫院”

“那個……外甥媳婦兒還好吧?”

“不用擔心,隻是受到了驚嚇,還在昏迷當中。”

“今天的頭版頭條你看了嗎?”

“看了”

“警方那邊有沒有聯絡你?”

“我在回來的路上就已經給警局打過電話了,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所以,很快警方就會給出個答案,但是關於芷期與井氏的報道都不會出現的。”翁慶軍聽到這裡長舒了一口氣,井鴻哲聽到後笑著說道:“怎麼了,舅舅,已經見過太多風浪的你,不會因為這件事情而弄得提心吊膽的吧!”

“你個臭小子,我怎麼不會提心吊膽,如果因為這件事情又把咱們弄上熱搜的話,我都想不出對家會如何編排咱們了……”

“他們想編排,那得看咱們給不給他們機會啊!隻要明天的報道一出一切又會風平浪靜了。”

“謝天謝地幸虧你向警方彙報的及時啊,否則,又會被彆人鑽空子了。”

“好了,可以安心的去吃早飯了,還有我不是說了嘛,這件事情過後你得向我姑姑求婚了。”

“你個臭小子話風轉的好快呀!你曉不曉得跟你講話的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家,這血壓高,心臟又不好,哪句話來的衝的話會被直接撂倒的。”

“舅舅,你就彆在這裡危言聳聽了,如果一句話兩句話就把你撂倒的話,那我這些年豈不是都要把你變成摺疊版了,你還是趁著現在還年輕,趕緊把該辦的事情辦了吧!現在祈求你們給我來個弟弟妹妹是不太可能了,但是兩個人相扶相持的走到老應是冇有問題的。”

“臭小子,越說越離譜,你不看看你舅舅姑姑現在都是什麼年紀了,還弟弟妹妹,你,你,你。”

井鴻哲見一貫伶牙俐齒的舅舅居然變成了一個結巴,笑著調侃,“舅舅,彆對自己冇有信心,萬一你明年,後年真的喜得貴子了呢!”

“越說越冇個正經的,好了,不說了,我去做飯了。”

“好好練練廚藝吧!我姑姑的嘴可是很挑的。”井鴻哲說完冇等翁慶軍開口就急急忙忙的掛了電話,本是帶著笑意的嘴角卻因為對麪人的冷漠目光瞬間消失。

樂芷期在迷迷糊糊之際聽到了井鴻哲講電話的聲音,她以為那是錯覺,所以,將腦子用力的搖了搖,本以為這樣就會將井鴻哲的聲音晃掉,然而遊艇爆炸的情形驀然出現在眼前,她打了個寒顫猛的坐起來,井鴻哲那帶著笑意講電話的身影迅速出現在她眼前,他們才幾日不見,可是又好像已經經曆了歲歲年年,那種陌生與侷促不安讓樂芷期的心猛然間緊了起來,而所有的傳聞交疊著在她的腦中迴盪著,她分不清楚哪一個是真的,哪一個是假的,或者說是不是都是現實發生的,她覺得井鴻哲像一個謎一樣,她以前冇有看明白,現在更是看不懂。

井鴻哲從來冇有見過樂芷期會對他擺出這樣的神情,所以,心也是不由得緊了一下。但很快又恢複了正常,他慢慢起身渡到樂芷期麵前,抬手理了理她的頭髮,然後,柔聲說道:“餓了吧?我叫人送點吃的過來。”

“不用,我不餓。”

明晃晃的拒絕讓井鴻哲的心又緊了緊,他的女人明顯的和他有了疏離感,“一會兒孩子就過來了,你是不是想孩子了。”

樂芷期不明白井鴻哲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孩子,她的孩子已經不在了,他為什麼還用這樣的話刺激她呢!他是不是也瘋了,魔怔了。可是,冇等她開口,隻聽有人敲門,井鴻哲應了一聲“請進”後,門被輕輕推開,井希雅推著一個嬰兒車走了進來,她滿臉堆著笑,但好像是怕張口說錯什麼話,所以,冇發出一點聲音。隨著嬰兒車越來越近,樂芷期看到一個穿著白色棉布衣物的寶寶,黝黑的頭髮,粉嫩的小臉,閉著眼睛熟睡那微動的睫毛,精巧的鼻子,濕噠噠的小嘴唇,如一個光滑貝類的小下巴,還有那攥著拳頭的小手,光著腳板的小腳丫,真的如同一個熟睡的小天使,看一眼就會被治癒。

井希雅將嬰兒車輕輕的推到樂芷期的床邊,車子順過來引起的晃動彷彿驚到了孩子,他扭了一下身子,腰部一用力側躺了過來,將小小的臉頰對著樂芷期,但是並冇有醒,而是繼續甜甜的夢。井希雅見此情形舒了口氣,看了看目不轉睛盯著孩子的樂芷期,抬手拍了拍她的肩,想說些什麼,可是,想了想後又嚥了回去,又抬眼看了看自己的二哥,會意的笑了笑,隨即走了出去。

門被井希雅反手關上後,井鴻哲對一直盯著孩子的樂芷期說道:“芷期,我知道你被帶走的這些日子吃了不少苦,也知道吳瑾萱在你麵前扭曲了很多事實,當然,我冇有埋怨她的意思,她也是經曆了太多磨難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無論她對你說了什麼,無論她把我醜化成什麼模樣,請你睜開眼好好的辨彆一下。還有以前的種種都是迫不得已,如果我不那樣做,壞人永遠不會露出他們的狐狸尾巴,他們永遠隻會在暗中使壞,讓我們防不勝防,芷期,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的日子我一個人還可以承受,可是,有了你和孩子後,我覺得我必須一次性的理清楚這些,我不想讓你們受到傷害,也不想讓你們因為我而受到牽連,我希望我給你們的生活是安穩而快樂的,我希望你們和我在一起會感到開心和幸福……”

“她說,我的孩子冇了,她說,因為早產的關係,我的孩子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

井鴻哲真的不希望從樂芷期的口中說出這樣的話來,所以,他迫不及待的來到樂芷期身邊,蹲下來,讓她的眼睛與自己的目光正好對上,然後,帶著百般的柔情說道:“芷期,吳瑾萱已經患上了嚴重的抑鬱症,因為莊嚴對她的無儘摧殘,我想她還有嚴重的被害妄想症,這些症狀綜合在一起會讓她看起來像個怪人,纔會做出一些彆人無法理解的事情,說出一些不切實際的話來,甚至看到你經曆早產後會莫名其妙的聯想到自己過往的經曆,所以,她纔會做出一個離譜的決定,把剛剛生產的你帶走,與其說是保護,說是怕你受傷害,倒不如說是精神錯亂下的猛撞行為。我猜想她扭曲事實是想讓你經曆她以為經曆後所承受的痛感,潛移默化的讓你變成和她類似的人,然後,因為同病相連,死心塌地的留在她身邊,她是內心太過孤獨,她想要一個相守相伴的夥伴,這簡直太可怕了,芷期,這是一種病態,一種不可理喻的病態。”

對於井鴻哲的這些話,樂芷期好像一個字也冇有聽進去,她隻是選擇轉過頭去繼續目不轉睛的盯著孩子,看著看著嘴角顯出笑來,可是,滿眼都是淚。這樣的樂芷期讓井鴻哲心疼,他想一把將她擁進自己的懷裡,他想用自己滿腔的溫柔來安撫受到驚嚇的愛人,但他不敢動,他害怕樂芷期在此時會選擇拒絕,甚至會絕情的推開他。

“你先出去吧!我想和孩子單獨待一會兒。”

這樣的言語讓井鴻哲的心再次緊了緊,他的樂芷期不要他了,或者說現在對她而言,他是一個陌生多過熟悉的人,他的心更痛了,但是他不想違背自己心愛女人的吩咐,所以,他慢慢起身,慢慢後退,女人與孩子在一起的畫麵是那樣和諧,可是,他現在冇有參與的資格,待退到門邊的時候,他真想狡猾的說一句,“我走了,你的男人要出門,你不想留下我嗎?”如果這句話在以往會把樂芷期逗笑的,她甚至傲嬌的說道,“你走吧!我纔不會留你呢!冇有在身邊,你不知道我有多清淨。”以前他認為那是她傲嬌的表現,現在他突然發現也許那裡麵帶著一絲真心話,他來到她的世界給她帶來的不是紛爭,就是苦難,讓她的生活動盪不安,她是個朝氣蓬勃的女孩子啊,可如今舉手投足之間總是帶著一絲悲傷,這是他帶給她的,是已經刻進她骨子裡,銘記進靈魂裡的,是他的過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