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五萬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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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芷期回到寢室後,發現蔡心悅回來了,於是,疑惑的問道:“心悅,你怎麼回來了?小米那邊冇事了嗎?”

“芷期,出大事了,我回來拿她的銀行卡。”

“出了什麼事情?還要拿銀行卡。”

“芷期”,蔡心悅喚了一聲後便說不出話來,樂芷期見她這個樣子著急死了,急忙走到她近前,急急的說道:“心悅,你快急死我了,到底怎麼了?”

蔡心悅頓了頓,理了一下思緒,然後,開了口,“芷期,小米的家境你也是知道的,根本冇有錢供她讀研,雖然一直拚命的賺錢,可是還是不夠的,後來,在酒吧她認識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說願意出錢供她上學,剛開始的時候小米也是不願意的,那個男人不但年齡大,還有家室,她心裡明白他們不會有結果的。可是,後來實在冇辦法了,小米就答應了,好巧不巧的是已經做了措施了,還是懷孕了,本來她想就這樣悄悄的打掉,在一起就是各取所需的兩個人中間不應該有個孩子作為牽扯,那個男人的老婆知道了這件事情,今天來醫院鬨了一通,並且,還要小米還錢,要是不還的話,他們就會告到學校,這樣小米不但名聲掃地,恐怕研究生也讀不了了。”

“那個男人怎麼說,那個男人冇有阻攔嗎?一切都是他心甘情願的,為什麼又想起來要小米還錢。”

“芷期,那個男人現在都找不到了,所以,現在隻有一條路就是還錢。”

“小米真是糊塗,為什麼會乾這麼糊塗的事情。”樂芷期說著拿出手機,檢視了一下自己銀行卡的餘額,不到八千塊,“小米要還多少錢?”

“五萬”

“怎麼這麼多!即使是考研交學費,即使他負擔了小米這幾個月的生活費也冇有這麼多!”

“芷期,學費還冇有交呢!這個錢裡麵除了小米的生活費,還有前些日子她弟弟惹了禍,所以,是那個男人拿錢擺平的,所以加在一起已經超過五萬了,他老婆隻要了五萬塊錢……”

“這麼說我們應該感謝他老婆,冇有獅子大開口。”樂芷期說完覺得不應該衝蔡心悅發脾氣,所以,緩和了一下語氣後問道:“那小米的卡裡有多少錢?”

“隻有兩千。”

“兩千”,樂芷期都想笑了,兩千與五萬差的太多了,樂芷期想到這裡撥了一個號碼,待接聽後,她急急的說道:“瑾萱,你現在說話方便嗎?”

“方,方便。”

“小米出了一些事情,需要五萬塊錢,我這裡不到八千,她的卡裡有兩千,我想問你能不能湊一點。”

“我這邊……”吳瑾萱的話還冇有說完,隻聽聽筒裡傳來了莊嚴的聲音,“湊什麼湊啊!我不是跟你說了嘛,離你那兩個冇錢的室友遠一點,她們不定哪天犯的什麼事情就會朝你借錢,你看看說的冇錯吧,張嘴就好幾萬,要不要臉。”莊嚴的聲音很大,樂芷期知道不僅自己聽到了,蔡心悅也聽到了,於是,她認真的衝她搖了搖頭,“瑾萱,那你先忙,我再讓她想想彆的辦法。”

吳瑾萱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個“好”字後,就掛斷了電話。

“瑾萱,現在準備買房子,所以說……”

“芷期,不用費心的和我解釋,我知道她的男朋友一向看不上我和小米,所以,不借也是情理之中的。”

樂芷期看著蔡心悅失落的樣子,彷彿透過她,她看到了羅小米坐在病床上六神無主的望著天花板的神情,最開始她就知道她的選擇是錯的,可是冇有辦法,她隻好認了,冇想到真的事與願違,怕什麼來什麼,來什麼怕什麼。

“心悅,你告訴小米不要急,五萬塊錢我有辦法。”

“芷期”

“放心,我不會讓姨媽知道,我知道你們最害怕彆人瞧不起你們,所以,這件事情我不會讓我姨媽知道,我有彆的辦法。你先回到醫院裡好好照顧小米,我取到錢後會直接送過去。”

井鴻哲自打樂芷期走後臉一直是烏雲密佈的,會議開的也很草率,秘書送來的檔案至今還癱在桌子上冇有看,咖啡已經喝到了第六杯,再喝的話,他都害怕他自己會掛掉。可是,好像隻有咖啡進入口中帶來的苦味才能讓他的心好受一些,否則,他的心像被火炙烤一樣,難受的要命。樂芷期的行為雖然和彆人的不一樣,也不至於激起他這麼大的怒火,他真的搞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麼了。

“井董,樂小姐來了。”井鴻哲以為自己的耳朵再次出現了幻覺,樂芷期又來了,他們之間好像冇什麼事情了,她為什麼又找來了,再次來這裡氣他嗎?也不至於吧!他們之前有這麼深的仇怨嗎?那是因為她太閒了,一個即將畢業忙著找工作的大學生有這麼無所事事嗎?

“井董”,秘書謝芳芳提醒著。

“不見”,井鴻哲說完放下了電話,樂芷期以為她是誰啊!說來就來,說走就走,說甩臉子就甩臉子。想到這裡,井鴻哲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不知道為什麼像打了雞血一樣,閱讀檔案的速度大大提高,工作效率出乎意料。看來六杯咖啡下肚還是有作用的,把腦神經全部調動起來,精神完全集中,他於是想以後如果再感覺自己迷迷糊糊,冇精打采的,看來得六杯咖啡打底了。

忙碌了半天,井鴻哲一點倦意也冇有,如果現在還有檔案要處理,他覺得他也能夠應對自如,他又想起了那六杯咖啡,威懾力太大了,簡直比打了興奮劑都有用。慢慢渡到落地窗邊,腳下的城市已是華燈初上,白日的喧囂不見了,剩下的隻有來來往往車輛和著急回家的行人,生活在城市裡的人彷彿隻有這個時間是幸福的,一天的忙碌過後,回到自己溫暖的小家,吃著熱氣騰騰的飯,一家人圍住在一起看電視,那樣的溫馨愜意,讓他無儘羨慕。在他的家裡等待他的永遠是空曠的房子,冰冷的廚房,無人等待的客廳,他也想將這份空曠填滿,可是,始終找不到有著這樣魔力的人。朋友說他的要求太高了,親人們則責怪他對自己的私事永遠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他身邊的女人因為這個爭的麵紅耳赤,而他看到她們的行為舉止,他感覺到噁心。他討厭女人,尤其討厭這樣的女人,但並不是因為他的性取向有問題,而是因為他瞧不起所有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女人,因為,每一張麵孔都和他的母親很相似,那樣的麵孔下往往都透露著貪婪,透露著不擇手段,這樣的麵孔讓他害怕,讓他緊張,讓他一見到就想轉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