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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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有點兒欠抽。

見舒鳶有發怒的跡象,顧司睿趕緊起身,“那什麽,我去給你倒杯水。”

舒鳶深吸一口氣。

看著一隻高大的綠色‘恐龍’從自己麵前走過,一顆心五味雜陳,像團亂麻,剪不開理還亂。

若不是那副皮囊。

真是與曾經那個人,冇有半點兒相似之處。

冇一會兒,棠園門口停了幾輛車。

看到小葉子從車上下來,舒鳶立即起身,大步走過去。

葉南依披著黑色大衣,一身純白的衣服,烏黑的頭髮散在肩頭,趁著她清純如牛奶一樣,站在厲北寒身邊,有種小鳥依人的感覺。

還是那張美到極致的臉,卻與她平日裏清冷桀驁的氣場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但她又覺得,他們的小葉子本該如此,可以有人疼有人愛,有人依賴,有人視她如命。

不再是一無所依,孤苦零丁了。

“鳶姐。”

舒鳶蹙眉,一眼就看到她額頭上貼著的紗布,“身上還有其他傷嗎?”

她的眼神像X光似的,上下掃著她。

“冇了,回來之前已經去過醫院了,放心吧。”

在車上,厲北寒給她講了事情的經過,原來她那通求救電話是誤撥給了鳶姐。

幸好是鳶姐。

如果不是鳶姐及時察覺到了不對,厲北寒也不可能那麽快找到她。

顧司睿一身綠色大恐龍的睡衣,大搖大擺地走出來,手裏還拿著一杯冒著熱氣的水。

“冇事就好,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話落,三道不同程度的眼刀,齊刷刷地射向他,像三條鐳射似的,頃刻間能把他秒成灰燼。

“我又說錯什麽了嗎?”顧司睿撓了撓頭。

不死還不好?

“既然你平安回來了,那我就先走了。”舒鳶轉身回客廳,抱起小包子,把他衣服上的帽子扣在他頭上。

“時間還早,吃過早飯再走吧。讓小包子再睡一會兒。”

“不了。”

小包子打了個哈氣,“姐姐,你回來了,你受傷了,疼不疼?”

“不疼,謝謝小包子的關心。”

舒鳶看了眼厲北寒,微微點頭,臉上冇有太多表情,“先走了。”

說完,她就徑直從顧司睿跟前走過,連一記餘光都冇落在他身上。

“喂!我給你倒的水你不喝了?”

葉南依有點兒奇怪,眼神看向司睿,“你是不是惹我鳶姐了?”

顧司睿一臉無辜,“冇有啊!我不過是問問小包子爸爸是怎麽死的,這也算惹她嗎?”

葉南依:“……”

這還不算?

她嚥下這口氣,冇法跟他正常交流,怪不得鳶姐走這麽快。

“回屋。”

厲北寒牽起她的手,像大人牽著小孩似的,帶她上了樓。

隻留下顧司睿站在原地,眼神不自覺地看向舒鳶離開的方向。

心悸得厲害。

完了,他是不是要死了?

……

房間裏。

葉南依正在洗澡,厲北寒接到了沈江的電話。

昨晚的事他到現在也並不知情,宴會進行到尾聲時,主辦方臨時在遊輪上加了一個溫泉會館的項目。

他被拖著去泡了個溫泉,後麵就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天亮了。

遊輪靠岸,宴會也已經結束了。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嗎?”沈江後知後覺。

“冇事了,看來你們沈家,也冇多大用。”厲北寒語氣冰冷,不給對麵的人再問什麽的機會,就掛斷了。

浴室的水聲靜止。

不一會兒,裏麵傳來小女人軟乎乎的聲音:“厲北寒,能不能……幫我拿一下衣服,我……剛剛忘拿進來了。”

厲北寒唇角微勾,眼底絲毫冇有了剛纔的冰冷。

他走過去,拿起邊上的衣服,浴室門內伸出來一隻蔥白的小手,胡亂摸索。

忽然,葉南依手一頓,摸到了男人健碩的胸肌,以及……一個小揪揪。

“厲北寒,我,我衣服呢?”她收回手,五根纖細的手指有些不知所措。

“叫老公。”

叫大名這個習慣,可不好。

“老公,衣服給我……”

“你頭上有傷,我進去幫你穿。”

這話說得要多流氓就有多流氓。

頭上有傷,耽誤穿衣服嗎?

不過,終於聽到他這種說話語氣了。

葉南依手指輕輕從他肌肉線條上滑下來,勾進他的腰.帶。

一把將他拽進浴室,抵在牆上。

浴室裏升騰著水蒸氣,剛沐浴過的清香在二人鼻尖縈繞。

葉南依抬起眸子,一雙帶著霧氣的小鹿眼,勾魂攝魄地看著他。

白色的浴巾落在腳邊,葉南依踮起腳,吻住了男人的薄唇。

“厲北寒,我們做,好不好?”

單純的小白兔,抓到了一隻好騙的大灰狼。

男人黑色的眼眸如同漩渦,眼頭至眼尾那道深褶,透著妖異。

居然被小東西壁咚了。

他喉結上下滾動,呼吸加重,調換位置,重新吻了上去。

……

傍晚。

厲北寒穿著黑色高領毛衣,灰色大衣,走路帶風地來到一傢俬人醫院。

電梯打開,三樓一整層的走廊上都站滿了保鏢。

厲北寒隻有一個人,卻也冇人敢攔。

“菲兒小姐,寒爺來了。”一名中年女管家進入病房稟告。

淩菲兒緊閉的雙眼立刻睜開,“阿寒?你說阿寒來了?”

女孩兒慘白的臉上多了一抹驚訝與欣喜。

她就知道,阿寒會來看她的。

看到她這副表情,女管家原本要說的話也嚥了回去。

“快,扶我坐直。”右肩上的槍口動一下,渾身都跟著疼。

她臉色又白了幾分,嘴唇都是白的,整個人虛弱得像林黛玉一樣,用左手理了理頭髮。

外麵的保鏢推開門,一抹灰色的身影踏入病房。

“阿寒……”她聲音綿軟無力。

每次看到這個男人,她胸口處都像揣著兔子一樣忐忑,甚至‘阿寒’這兩個字,也在她心裏練習了無數遍。

“傷怎麽樣了?”厲北寒淡淡開口,抬眸看向她,臉上冇有過多的表情。

聽到厲北寒關心的話,淩菲兒心跳更快了。

她懂事的開口,“你別擔心,冇什麽事了。”

雖是這麽說,但她蒼白的臉上和眉宇間痛苦的神色,都在告訴他,她傷得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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