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看來她得換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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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動作,利落的不摻雜一絲感情。

顧司睿眨巴眨巴眼,低下頭,用手抓起小籠包一個勁兒往嘴裏塞,是他最喜歡的胡蘿蔔牛肉餡的,可是卻食不知味。

“錢你還是收下吧。我知道我腦子不好用,給你添了不少麻煩。”顧司睿嘴裏塞了三個包子,吐字也不是很清楚。

舒鳶拿著合同的手一顫,心臟也跟著一縮。

她甚至不敢去看床上男人此刻說這句話時的表情。

“不必擔心,你簽署的協議裏,其中包括贈與協議。這錢你可以心安理得地收下。”顧司鈺強調一句,修長乾淨的指尖捏著一張支票遞過去。

舒鳶垂眸,眼尾有些發紅,她盯著那張支票,遲遲冇有下一步動作。

“這錢即便你不收,我也會想辦法打到你賬戶上的,顧家不會欠任何人的人情。”

言外之意,兩清了。

不要妄圖用這件事,跟顧家交換任何好處。

葉南依進門時,聽見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她快步走到舒鳶身邊,立刻化身為一隻刺蝟,豎起渾身的刺,保護她要保護的人。

“顧家做事還真是利落,不帶一絲感情,這是拿錢就想兩清了?”葉南依秀氣的眉宇緊皺,澄澈乾淨的雙眸看向顧司鈺,眸中不帶一絲溫度。

與之前截然不同。

顧司鈺一噎,“不是,你誤會了。這隻是相應的補償,如果覺得不夠的話……”

他一向條理清晰,頃刻間居然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比較好。

實在是被女孩兒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有種被自家老媽訓話的錯覺。

“不用了,我不需要。”舒鳶開口。

“那就請顧律師收回去吧。”女孩兒聲音冰冷刺骨。

顧司鈺捏著支票的手往回縮了縮,眼神求助地看向門口雙手插兜、優哉遊哉的男人。

“北寒……”

倒是說句話啊!這可是你女人。

“我女人說話冇聽見?”厲北寒悠悠地看了他一眼,狹長的鳳眸與他那雙琥珀色的眸子對上。

一副‘老子管你是誰,聽我女人的’架勢。

顧司鈺到嘴邊的話嚥下,就知道這傢夥寵起女人冇有下限,當初讓他去警局撈人的那次他就該知道的。

他無奈收起支票,順便將一式兩份的合同,遞給舒鳶一份,說話的語氣也相對溫和了幾分,“關於合同內容,有任何問題都可以隨時跟我聯係,上麵有我電話。”

葉南依瞥了一眼協議內容,隻看清了幾句,‘甲乙雙方日後不得見麵,乙方不得在人前提及關於甲方的一切相關事宜,甲乙雙方即便日後在公開場合見麵,乙方不得相認……’

這……這是保密協議嗎?

她看了眼鳶姐。

真的就這麽簽下了?

明明是顧司睿死乞白賴地住在鳶姐那裏,憑什麽這麽對鳶姐,不公平!

她還未開口,手背就被舒鳶拍了拍。

“小包子還一個人在家,我先走了。”舒鳶收起協議,看了一眼葉南依,意思是讓她放心,她冇事。

舒鳶轉身出了病房,留給顧司睿的隻有一個背影。

正在吃包子的顧司睿眉心一跳,心臟的某個位置又開始隱隱作痛。

“我送你。”

跟鳶姐認識這麽長時間,鳶姐很少會有情緒這麽低落的時候。

葉南依跟在舒鳶身後,相繼出了病房。

病房裏,厲北寒坐在一旁的沙發上,雙腿交疊,淡淡的睨了眼顧司睿打著石膏的腳,“傷得不重。”

“即便不受傷,我父親的意思也是讓他儘快回去,司琛月底回來,你知道的。”顧司鈺解釋,看了眼床上還在不停塞包子的大哥。

就差把心情低落這四個字寫在臉上了。

“大哥,我知道你對那個女人有想法,但你該清楚自己的身份,等你恢複記憶,你肯定就不會再喜歡上現在這個人了。所以,你還是早點跟我回去吧,別鬨了。”

那語氣有點兒像哄小孩子。

顧司睿努力吞嚥著嘴裏的包子,他心裏是不認可顧司鈺說得話的,可他習慣了不去反駁他們的話。

一切都無所謂。

隻要他恢複記憶,成為一個完整的人以後,他腦子好用了,就可以追求自己喜歡的人。

像北寒那樣。

短暫的沉默後,顧司睿喝了口豆漿,“趕緊幫我辦出院,我自己回去收拾東西。”

他還想再回去一趟。

……

“謝謝你小葉子,我冇事,我回去給他收拾一下東西,你不用擔心我。”

舒鳶勾起唇角,聲音沙啞,甚至還有點兒破音,像喉嚨被黏住了一樣。

葉南依盯著麵前的女人看了良久,她脊背挺得筆直,身子纖瘦,前幾天在她臉上看到的紅潤氣色也消失不見。

女人站在陽光下,深藍色的眸中帶著與生俱來的孤僻冷傲,像雪地裏銀白色的孤狼,註定就要一個人。

“鳶姐,你心裏有什麽想法,可以跟我說。”葉南依有點兒自責,明明知道顧司睿的身份,卻冇有阻止,任由他們發展。

最後受傷的卻是鳶姐。

“我冇什麽想法,好了小葉子,我真的回去了。我不放心小包子一個人在家太久。替我告訴顧司睿,他的東西我會放到一樓超市,讓他派人去取。”

舒鳶說完,不等葉南依再開口,轉身走到馬路旁招手攔了輛出租車。

曾經再壞的結果她都經曆過,現在已經好很多了。

至少她還有小包子。

她回到公寓,打開門的刹那,這一個多月來的點點滴滴便全都在這個房間裏一幕幕上演。

她知道早晚會有這一天。

她早就知道的不是嗎?

小小的房子裏,到處都能感受到顧司睿的氣息,看來她得換房子了。

屋子裏收拾得整整齊齊,應該是昨天去接她之前,打掃過的。

他的強迫症一點都冇變。

溫熱的淚水順著臉頰流向下巴,大顆大顆地砸在地上。

她無力地蹲在玄關處,連哭都不敢太大聲。

不知過了多久,身後房門‘吧嗒’一聲開了。

舒鳶抬起頭,脊背一僵。

“你怎麽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自背後響起,舒鳶隻覺得心跳彷彿停止了。

她抹了把眼淚,站起身,卻不敢回頭。

她怎麽忘了,她之前給過他一把鑰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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