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等我娶你

-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上次她大娘那隻狗在乖乖腦袋上撒尿,惹得乖乖每次見它必定要打架。

最近不打了,就像是一個武林高手整天去找人挑釁,忽的一天就成修身養性,愛好擺弄花草,繡花,你說驚悚不驚悚。

而且,胡玉州說了下他的觀察。

「上次乖乖把人咬的脖子上多了倆窟窿,我覺得有點狠,攢不少骨頭去給它改善,但葉穗大娘,後來第三天就去遛狗了。

那狗生龍活虎,一點傷都看不出來,你說多怪。」

說著無心聽著有意。

江潮問了他確定嗎。

胡玉州連連點頭,「都是黑狗,長得還一模一樣,我咋能認錯,你說為啥狗子傷勢好的那麼快,吃了啥靈丹妙藥?」

這個年齡正癡迷西遊記,啥都巴不得跟那些鬼神扯上關係。

從當初王彩雲說出他被停職的訊息,江潮就知道她被策反,但派人盯她這麼久,苦於找不到證據。

以及他們是如何傳遞訊息的。

一個完整案件,線索證人證物,動機證據,全都得有,隻有一切都串聯起來,整個事情脈絡,才能完整。

魏冠華夫妻都是間諜是毋庸置疑的,還有肖東方巴結到的那個外商,很有可能是他們的同夥。

江潮先前找不到證據,無法抓捕對方,但是,王彩雲的遛狗路線,是貫穿二者居住之地。

如果此狗非彼狗呢?

從外形看,都是黑色的土狗,可恢復能力再強的狗,也不能再二三天內,傷口就全長好吧?

而且,動物的敏銳度比人類高出好幾倍,乖乖不去跟它計較,會不會,已經換了隻狗了?

早在二十多年前,日本情報機關曾經想獲取英國海軍艦的設計圖,曾派具備軍事高科技知識的誌願者,去執行任務。

但對方派出的間諜經常失敗,而且多數環節都在情報傳遞的環節,如果有個出其不意的計謀,能在傳遞過程中,不被懷疑,那就萬無一失。

後來還真讓他們想到周密的法子。

先丟擲去真假摻半的情報,讓間諜獲取信任,然後給美女間諜備齊照相器材,讓其隨身攜帶可導致心肌梗死的藥丸,以及形同藥丸的,可裝交卷的空膠丸。

隻要臨死前,把裝有膠捲的膠丸吞下,再吞進去致死藥丸,再留下遺書,把遺體遣返回家,幾乎都能成功。

當然,這是以人命為代價的。

歷史上那個女間諜是失敗了。

但難保對方不會再次使用這種手段。

這些公安盯人盯的這麼嚴,但他們不會盯著狗,隻要把資訊藏在狗肚子裡,這不就能瞞天過海?

先前跟乖乖打架的狗,怕是已經冇命了。

江潮想明白其中關節,是冇心思再休息,擼了下狗腦袋,起身要走,葉穗也知道他壓力大,任務重,體貼的送他出去。

趁著黑夜,路上人不多,江潮抓他到角落,使勁親了人一會兒,鬼鬼祟祟的。

分別前還溫柔的整理了下她頭髮,「乖乖在家,等我娶你。」

這時候的男人,最是意氣風發,明明得快些走,但腳就是不聽人使喚,不想放開她。

葉穗示意他彎腰,雙手摟住人脖子,鼻尖蹭蹭他鼻子,「處理完了,給我回個話,注意安全,我等你。」

江潮依依不捨的走了。

當然,回去第一時間,他就喊了自己親信,埋伏部署,第二天王彩雲遛狗到那個外商居住的巷子外,剛解開狗子項圈,讓它自由活動時。

兩個人高馬大的公安,悄無聲息的到她身後。

一人捂住她口鼻,把人帶走,一人則撈起狗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其擄走。

按照江潮判斷,間諜傳遞情報是利用狗子,調查組跟省廳的領導,誰都不相信。

這年代獸醫少,公安特意從畜牧站請來一個獸醫,給狗子打了麻醉,要開始探腹了。

「江潮,你現在還冇鬨夠?你要十天,我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給你方便,眼下不到兩天,你不快點找線索,卻荒唐說,剖開狗肚子,就能一探究竟。

到底誰的腦袋不靈光。」

他們畢竟年齡大些,覺得荒唐也是情有可原。

但江潮要儘力一試,誰都攔不住啊。

於是,給狗子麻醉,再開腹,滿屋子公安、領導就這麼直視著這恐怖一幕。

眾人屏氣凝神。

獸醫不斷在它胃裡摸索,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冇任何成果,就連馮飛他們都懷疑,是不是江潮異想天開時,獸醫驚呼一聲。

他果然取出一粒外殼肉色而且異常堅硬的膠丸。

眾人麵色凜然。

江潮戴著手套小心翼翼的撥開,幾個腦袋瞬間擠進來,果然在裡麵拿出一卷微形照相底片。

為了今天的安排,他昨晚就從省城那邊的軍中,申請到一個高倍速這幻燈機,等那些底片洗乾淨風乾,再放到設備中。

燈關了,影像也立刻顯示出來。

裡麵內容還挺豐富,是一些重要材料,有政治協商會議全國委員名簿、國家領導人近期秘密訪問其它國家情況、國家79年財政預算案、定購電子零件項目等等機密資料。

能在這看著的,都是大官,大家看著上麵的機密,眉頭緊緊皺起,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但真冇想到,對方的手,竟然伸的這麼長!

不提大家心思如何翻湧。

江潮緊張盯著畫麵,這裡麵咋冇有國防機器損害的報告啊。

直到快到最後一張時,終於出現了,江潮一眼幾行,跟室內調查小組成員之一,對視上,誰能想到,這個從上麵派遣下來的人。

會是下黑手的呢?

江潮用腳趾頭也想不到啊。

不過狹路相逢,拚得是速度跟實力,三兩下將其製服,江潮就要去抓捕那個披著外商的皮,實則搞破壞的男人。

車子在黑暗裡,迅速消失,但誰都冇注意到,江潮開走的那個車子,佈滿了濃濃汽油味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