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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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跑到兩人跟前,上氣不接下氣道,「我去距離咱村最近的供銷社打聽了。【Google搜尋.com】

咱村真有人買了大量的粗鹽,因為數量太大,那個售貨員印象還挺深。」

更幸運的是,那個服務員是本村的出嫁閨女,在自己問對方是誰後,她也說認得對方。

「是範平?」

村長恨鐵不成鋼地問著。

「不是,是杜勇!」

對上村長不可思議的眼神,他肯定地點頭,這也是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杜勇咋也摻和進去了?

但在自己再三詢問下,人家都是一個答案,

「就是他!」

「真是丟人!」

白天聽江隊長說那小子有同謀時,自己還不高興,他村哪兒有那麼多壞心眼的人。

但,眼下鐵證有不得他不信。

「走,去那小子家,我當麵問問,他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江潮跟他一起去。

見他愁眉苦臉,一天之內像老了好幾歲一樣,安慰了他幾句。

一路上,大家都挺沉默的。

到杜家大門外,裡麵靜悄悄的,這不太對勁。

按理說今天分肉了,這會兒家家戶戶都該燒鍋做飯,家門口該有肉味兒飄出的。

但杜家不是。

甚至是連平時薑翠霞打罵兒媳的聲音都冇傳來。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敲門!」

村長薄怒的聲音響起。

隻是,剛敲了一下,裡麵就傳來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一時間,院牆,磚瓦,木頭大門碎片,以及數不儘的濃煙,伴隨著巨響,呼嘯著向他們襲來!

「小心!趴下!」

第一時間察覺到不對的江潮,飛身將村長壓倒,一陣轟隆巨響後,三人身上覆蓋厚厚一層沙土石子兒。

氣浪掀翻了周圍建築,巨響之後,院牆坍塌,院門倒下,乳白色的硝煙中,裡麵傳來若隱若現的哀嚎。

村長還有另外一個村民被炸得暈頭倒向,等響聲過去了,還趴在地上顫抖不已。

「叔,你冇事吧?」

臉上臟兮兮的年輕人,哆哆嗦嗦地問著村長。

村長被江潮及時壓在身下,冇有受傷,就是爆炸聲太近,炸得他耳朵有點聽不太清。

這會兒被年輕人喊了好幾聲,纔給出了反應。

二人望向身後的狼藉畫麵,不由自主地打起了擺子。

爆炸這種事,他們哪兒經歷過啊。

現在親身經歷不說,又被波及險些丟了小命,這還怎麼淡定啊。

「江公安,你冇事吧?」

江潮肩膀被磚頭砸了一下,還挺嚴重,但此時的他傷,也顧不上抖動身上的沙土。

一個健步衝到濃煙裡。

剛剛發現杜勇有貓膩,現在他就出事了,這事情冇點貓膩誰信啊。

跨進院兒裡,饒是經驗老練的他,也被眼前一幕驚呆了。

往常乾淨利索的小院,此時房頂被炸出一個大洞,窗戶玻璃被震碎,院子裡還有震飛出來的桌椅殘肢。

越是往屋裡走,裡麵的哀呼聲越大。

地上一片血汙。

江潮上過戰場,見過成堆的屍體,見到屋裡兩個血肉模糊屍首後,還能維持幾分鎮定。

但跟來的二人就不行了。

杜勇胳膊炸飛,臉上炸得模糊,跟他相隔五六米的地上,躺著兩個渾身血跡的人。

從他們身形辨出,這是他的父母。

此時兩人仰麵倒地,背上腿上,全都是血窟窿,薑翠霞模糊中似是感覺到有人來了。

伸著被炸掉一半的手掌,求助似的朝他們伸來。

她想說話的,可嘴巴張張合合,一個音調發不出不說,喉嚨裡還直冒血泡兒。

村長剛跨進屋子,就被眼前畫麵刺激的發暈,他兩腿一軟,直接倒在身後人的身上。

「你扶他出去,現場現在還不安全!」

「好好。」早就撐不住的年輕人,急忙背著村長出了屋兒,眼下冇人在跟前了。

江潮先去摸了下杜勇。

身上還有餘溫,皮膚還有彈性,但是脈搏呼吸全都冇了。仟千仦哾

看來剛斷氣。

走到婦女跟前,剛蹲下手腕就被人抓住,薑催霞用完好的那隻手,死死抓著他。

眼神求助似的看著兒子方向,嘴角血不斷往外流。

「他……」努力吐出一個字,聲音就模糊了。

江潮知道她在問那個小子的狀況,遺憾的搖頭。

「嗬,嗬……」

抓著他手的力氣突然消失,女人絕望地掙紮了兩下,緊跟著閉了眼。

摸了下她鼻子,這人也斷氣了。

一家三口,冇一人倖存。

天色已晚,家家戶戶還沉浸在吃肉的歡喜中,他們誰都想不到,在他們祖祖輩輩生活著的平穩小村,今天會出這麼大的事。

聽到動靜趕來的村民們,無不被麵前的慘狀嚇住了。

杜家一家三口囫圇不全的屍體,全被搬到狼藉的院子中。

女人捂住孩子的眼,男人擋在了妻兒身前。

有幾個膽大的去看了幾眼,這會蹲在外麵哇哇地吐著。

薑翠霞平時愛貪小便宜,做人還斤斤計較,提起她時,這些鄰居們冇一個說她好的。

可那是往常。

那些東西在生死跟前,一切都顯得那般無關緊要。

「誰乾的,咋下這麼狠的手啊?」

「一家三口連個全屍都冇有,啥仇啥恨能做出這種事?我的老天爺……」

村長就是在這種議論聲中,被掐著人中醒過來的。

看著一地的血跡,他不適應的在邊上乾嘔了幾下。

平時他挺有威望,這會不舒服,周圍幾人不是遞水就是給他拍著後背。

小半天他終於恢復了正常。

此時看著江潮,急切詢問,「江隊長,這咋回事?咱們纔剛剛查到他是偷羊的同夥,怎麼後腳就成這幅模樣了?」

會不會是做賊心虛,知道事情敗露,所以畏罪自殺了?

不對啊。

就算他再怎麼害怕,也不能拉上自己爹媽陪葬。

那小子是自己看著長大的,有點小心思冇錯,但拉全家一起死的事,他絕對乾不出來。

偷羊是可惡,但他付出的代價未免太慘烈了些。

江潮檢查完現場,從廢墟裡找出一些雷管炸藥電池,結合著先前的威力,如果冇猜錯,是自製的土炸彈。

可是現在雷管炸藥這些東西都屬於管製物品,他怎麼能接觸得到?

「爆炸源找到了,是炸彈,平時他有冇有跟一些陌生人走動得多?」

炸彈?

村長倒抽一口冷氣,杜家怎麼有這個玩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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