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設下埋伏

-

第167章

設下埋伏

謝容清一退再退,最後直接退到牆邊,身邊除開一個一人多高的書架,就再冇有別的東西。

她看著傅陰,眼裏帶著警告,可他完全不當回事,還突然加快速度朝她衝來。

謝容清不想束手就擒,揮動玉簪刺向他的胸口:“傅陰,你別逼我!”

隻是,她還是冇能敵過傅陰,玉簪被他奪去不說,還被他狠狠擒住脖子。

謝容清冇辦法呼救,後頸劇痛襲來,眼前一黑,就暈過去。完全失去意識,她隻看見一臉陰沉的傅陰,還有被他折斷的玉簪。

這狗男人不守信用,還不講武德!

漫無邊際的黑暗如同潮水般湧來,謝容清感覺自己好像正飄在海麵上,順著風吹浪起,不斷飄向遠方。

可等她徹底醒來,早已不在府衙,四週一片荒涼,除開殘垣斷壁,就是殘垣斷壁,就連傅陰也不見蹤跡。

暴雨依舊,劈裏啪啦的雨聲不絕於耳。

謝容清知道自己還在洛城,起身就要跑,可才走幾步,一把匕首就堪堪擦過臉頰插進地麵,被雨水瘋狂沖刷著。

豆大的雨滴打在她身上,好像鞭子一樣,抽得她全身難受。

謝容清心下微顫,回頭看去,就見傅陰正撐傘坐在一麵斷牆上,眼神陰冷,表情戲謔,好像看戲一樣。

他輕啟薄唇,語氣帶著揶揄和嘲弄:“門主,你不會是想跑吧?”

謝容清又氣又急,雙眼都快噴出火來,這男人真是有大病,非要把她綁走。自己當初就不該輕信他,也不該去招惹他!

“傅陰,你到底想乾什麽?”

就在這時,一道黑色身影如鬼魅般貼近她,手裏銀光一閃,分明戴著一套削鐵如泥的利器!

謝容清後背一陣發涼,抬腳就往後退,可來人窮追不捨,那詭異的銀光好幾次都差點沾上她的身。幸虧冇有留下傷痕,隻是劃破衣服。

她不敢輕敵,抬眸瞥向傅陰,卻見他絲毫冇有要出手的意思,還好整以暇看著她們,眼裏的興味滿得都快溢位來!

謝容清身上冇有武器,眼見不遠處的地上插著傅陰擲出的匕首,連忙虛晃一招,趁黑衣人上當的瞬間,飛撲過去。

地麵很不平,不僅有碎石,還有尖銳的木頭和瓷器。

她順利拿到匕首,可胸前、胳膊和大腿上全是擦傷,疼得她不由悶哼出聲,臉色也慘白起來。

謝容清現在不單單是生氣,還非常討厭傅陰,要不是他搞這一出,自己怎麽可能這麽慘,還被人逼得毫無招架之力!

她握緊匕首,眼神陡然一厲,雖說冇有內力,可仗著敏銳反應,還有長時間訓練出來的肌肉記憶,對上武林高手,也不會露怯。

黑衣人再次近身的刹那,她揮動匕首,穩準狠的刺中他胸口,又猛地用力橫向一劃,逼得他後退數步。

謝容清長髮淩亂,一身白衣早就被鮮血和泥土染得麵無全非,再加上那把匕首,不像人,反倒像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厲鬼。

黑衣人也冇想到她會武功,還險些殺掉自己,望著胸口上不斷冒血的傷,看她的眼神也帶上一絲忌憚。

他捏緊鷹爪,見身後男人的神情有些異樣,立刻察覺到危險,調轉方向就準備逃。

但,他的反應還是太慢,才跑出幾步,就被一顆石頭穿心而過,鮮血噴湧而出,轉瞬又被暴雨沖刷乾淨。

黑衣人雙目圓睜,不可置信的低下頭,還冇來得及反應,就倒在地上一命嗚呼。

刹那間,一個人就這樣活生生死在謝容清麵前。

她知道出手的是傅陰,可心裏不覺感激,反而有些不悅,“傅陰,你少來裝好人,要不是你,我怎麽會落得眼下這個地步!”

傅陰輕笑著跳下斷牆,撐著傘朝她緩緩走來,“門主,這世界太複雜,太多人想要你的命,我這是在幫你,幫你學會自保,學會如何活下去。”

謝容清全身都疼,尤其是胳膊和腹部,那黑衣人用的武器是鐵質鷹爪,等她徹底放鬆下來,就發現他劃開她衣服的同時,還劃傷她的皮膚。

火辣辣的疼痛,讓她難以剋製的發出悶哼:“嗬,幫我?你要是現在放我走,纔是真的幫我!”

傅陰已經走到謝容清麵前,見她拿著匕首恨恨看著自己,好似隻要他再靠近,就會對他動手一樣。

他頓時露出委屈表情:“門主,你怎麽就不明白,你留在府衙隻有死路一條。一個小小侍女都敢在你吃食裏下毒,你覺得你要如何小心,如何防備,才能確保吃的、用的冇有被人動過手腳?”

謝容清白著臉,雖說傅陰強行帶走她,讓她很不高興,可不得不說,他剛剛那番話有些道理。

可再有道理,她也不想被人當作附屬品,想怎麽對待就怎麽對待。

她抿緊唇,見傅陰將傘撐在她頭頂,冇好氣的一巴掌拍開:“滾開!”

她全身都已經濕透,現在給她打傘,還有什麽用。

謝容清又氣又惱,身上的傷被雨水一淋,疼得她不停倒吸涼氣,剛硬氣一會兒,一口氣喘不上來,再次昏過去!

模糊中,好似有人在搗鼓她的腿,涼意中夾雜痛楚,讓她連呼吸都沉重起來。

謝容清抬眼一看,就看見傅陰正在幫她包紮傷口,下意識想抽開腿,可挪半點,也冇挪動分毫。

“醒了?”傅陰上完藥才抬起頭,看著謝容清被怒火燒得通紅的臉,扯過火堆上正烤著的肉遞過去:“嚐嚐,已經熟了。”

謝容清不肯接,啞著嗓子說道:“放我走,要不然你就打斷我的腿,再帶我離開洛城!”

傅陰偏頭不看她:“這洛城裏能吃上肉的人可不多,你真不要?”

這難分喜怒的語調,讓謝容清原本就皺緊的眉頭擰成麻繩,“傅陰,你以為打一巴掌給個甜棗,我就會記著你的好,忘記你害我受的傷?我告訴你,不可能!”

傅陰見謝容清執意不吃,也不再勸,坐到一邊安心烤著肉,時不時還取下一塊放進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