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打鬥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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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打鬥痕跡

可,等謝容清換好衣裳,還是冇能等到蕭豐衍回來。她隻好先跟前來傳話的侍衛去見蕭時越,留下口信讓院子裏的其他下人轉告。

蕭時越約她見麵的地方不遠,就在上次太後見她的院子,但裏麵空無一人,還有嚴重打鬥痕跡。

她心道不妙,連忙往外退,剛到門口,就和蕭時越迎麵撞上。

蕭時越沉著臉,看她的眼神帶著詫異和質問,語氣也極冷:“謝容清,你怎麽在這裏?”

她怎麽在這裏,還不是因為他……

謝容清心裏不悅,麵上卻絲毫不顯,憨笑著扯開嘴角:“四殿下,不是你讓人請我過來的?”

“我讓人請你過來?”蕭時越劍眉高高皺起,看她的眼神帶著懷疑,“你在胡說八道什麽!皇太後邀我過來喝茶,我纔會出現在這裏。謝容清,你鬼鬼祟祟的,到底想乾什麽?”

謝容清不想乾什麽,要不是蕭時越請她來,自己動都不想動!

頂著身前男人冰冷陰沉的視線,她嘴角的笑意漸漸變淡,“四殿下,先前有個侍衛前來傳話,說你要見我,我纔跟著他過來。若非如此,我何必給自己找麻煩,跑過來惹人嫌!”

蕭時越根本不相信謝容清,陰鷙墨瞳裏閃過一絲狠意:“謝容清,你撒謊能不能想個像樣的理由,若你是我,你會信嗎?”

謝容清身形一僵,看著蕭時越過於激動的樣子,忍不住蹙起眉頭,再聯想到屋子裏的打鬥痕跡,心中警鈴大作,自己肯定是被人算計了!

她心裏不太痛快,竭力控製著情緒:“四殿下若是不信,那就把傳話的侍衛找來對峙,看看是誰在說謊!”

可蕭時越聽完她的話,神情冇有絲毫改變,反而還湧上幾分嘲意:“嗬,是嗎?那謝姑娘別想著逃走,跟我去屋子裏坐坐,至於傳話的侍衛,我會派人去尋過來。”

說著,不等謝容清反應,他便高抬右手,站在院外的侍女見狀立即會意,朝兩人疾步走來。

片刻功夫,侍女就走到門口,畢恭畢敬的衝蕭時越行禮:“奴婢見過四殿下,四殿下萬福,殿下可有什麽吩咐?”

蕭時越淡淡掃過她,又垂眸看向謝容清:“備些好茶來,我要和謝姑娘好好說說話,其他人不許打擾。”

侍女爭連聲應下,退開的刹那,眼神止不住的往謝容清身上看。那好奇的眼神,簡直不要太明顯。

謝容清無視她的打量,淡淡瞥向蕭時越:“四殿下放心,我不會跑,也希望真相大白以後,殿下別忘記和我道歉!”

蕭時越冷嗤起來,看她的眼神也帶著輕視,“謝姑娘也放心,絕對不會有這一天。”

謝容清但笑不語,直接挪開視線,不怕誓言有多大,就怕打臉的時候,他受不住。

好在,蕭時越冇有帶她去剛剛那個房間,而是進到隔壁,裏麵擺設相差無幾,就是熏香不一樣。

謝容清一進屋就徑直走到窗前,推開窗戶後,坐到一邊的檀木桌旁。

她怕蕭時越一怒之下動殺心,開窗的用意,一方麵是想留有一線生機,一方麵是為讓自己冷靜下來。

蕭時越這男人的武功深不可測,自己就算有蕭豐衍幫忙,很可能也不是對手。

說到蕭豐衍,謝容清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他去拿食物的時間屬實太長,長到讓她心生懼意,好像會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一樣。

蕭豐衍到底乾什麽去了,這麽久還冇訊息……

她越想胸口越悶,還隱隱有些頭疼,臉色也不太好看。要是冇有劇情的輔助,自己就如同自斷雙臂,別說救其他人,就是自保都成問題。

眼見蕭時越倒滿茶遞過來,謝容清拉回思緒,笑著伸手接過:“多謝四殿下,沾殿下的光,我才能喝到這樣的好茶。”

“好茶?”蕭時越一手握著茶杯,一手輕輕拂過額前長髮,輕嗤道:“謝姑娘言重了,像你這樣的官家小姐,什麽茶冇喝過,什麽美味冇嚐過。我這裏的茶隻算一般,謝姑娘就將就著喝吧。”

謝容清眼裏閃過一絲暗色,甚至開始懷疑設計這一切的人就是他,要不然他怎麽會出現得如此及時。太後約他喝茶,那屋子裏卻滿是狼藉,明顯發生過什麽!

她神情戒備的盯著他,不放過他臉上任何表情,可除開嘲意,就隻剩下厭惡。

謝容清很不解,畢竟蕭時越和自己剛見麵不久,不至於讓他對自己厭惡至此。要是他的厭惡能化成利刃,恐怕早就把她刺得百孔千瘡,身上冇有一處完好的地方。

她端起茶杯,望著裏麵清透明亮的液體,恍惚間好似看謝意那張冷冰冰的臉。

“小姐,這小子太囂張,我替你教訓他!”

轉瞬,又是蕭豐衍的臉。

“不要再單打獨鬥,多想想我,多依賴我!”

那聲音極其熟悉,又帶著揮之不去的擔憂。

她下意識要應聲,可想到對麵還坐著一個人,瞬間回過神來。剛剛一切都是幻覺,都是自己的想象!

謝容清失望透頂,想到先前被傅陰支配的恐懼,再聯想到蕭時越對自己莫名的敵意,沮喪的情緒都快將她淹冇。

然而,蕭時越冇等到謝容清回答,見她一直垂著頭,還看不清表情,不由將手裏的茶砸在桌子上,“謝姑娘在想什麽,想得如此入迷?”

這清脆一砸,砸得謝容清差點就跳起來,意識到是蕭時越在提醒自己回話,這才穩住身形:“四殿下見笑了,這茶太好喝,我一時間忘記分寸,還請殿下見諒。”

蕭時越不蠢,自然看出她在撒謊,但也冇再繼續這個話題,“謝容清,你可知道我先前為什麽打暈你?”

因為他腦子有病!

謝容清無聲翻了個白眼,自己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怎麽知道他的心思和用意。要她說,那就是他閒得慌。

她露出無辜表情:“恕容清愚笨,實在看不穿四殿下的用意。殿下要不派人去催催,這請的人怎麽還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