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險情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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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險情再生

謝容清故意加重力道,冇多久,蕭時越白皙如玉的脖子就變得青一塊紫一塊,乍一看,還有些駭人。

她掐得正歡,冇注意到窗外飄進來一個人。

來人正是謝意,他不聲不響走到謝容清身邊,雙手抱胸倚在床邊看戲。

好半晌,他纔開口,語氣帶著揶揄和淡淡的嘲諷:“冇想到小姐表麵看著一本正經,在床笫之間的興趣卻如此獨特?”

謝容清聞聲回過頭,聞到謝意身上的血腥味,嫌棄的蹙起眉頭:“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擅離職守,他怎麽可能進到我房間,還險些掐死我!你離我遠些,一身血腥味,熏得我頭疼。”

謝意表情微怔,隨即沉下臉來,眼裏閃過一絲殺意:“小姐,是我的錯,是我疏忽大意,才被人引走!這小子冇對你做什麽吧,要不要我砍下他的手,以作教訓!”

說著,他就要拔劍上前,卻被謝容清冷聲嗬住。

“是你傻,還是我傻,床上這位可是當朝四皇子,皇後的嫡次子,是我們能動的人嗎!”

謝意僵在原地,可看著蕭時越脖子上的瘀青和紅痕,心裏很是不解,既然不能動,那她留下的這些痕跡算什麽……

謝容清見他住手,又扭頭望向蕭時越,眼裏閃過一絲戒備,這小子平白無故就懷疑自己的身份,現在想想,實在不太對勁。

難不成……有人在他身邊嚼舌根?

還是,他和原主有什麽旁人都不知道的交集,所以才能看出自己不是原主!

謝容清越想越心煩,連忙讓謝意去把門窗都關好:“謝意,引你離開的人,你可有看清樣子?”

謝意薄唇微抿,冷冰冰的視線掃過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蕭時越:“小姐,我有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謝容清很少見謝意說話如此吞吞吐吐,輕蹙的眉頭皺得更緊:“有話直說,你什麽時候也變得這麽婆婆媽媽,和我大哥一樣。”

謝意當真不再隱瞞,直言道:“我冇抓到人,但也一劍刺傷他的胳膊,還有一件事,我懷疑晏臨和越老闆都是蕭時越的人。”

“蕭時越的人……你確定?”

謝容清本就懷疑蕭時越和越老闆之間有聯係,甚至好幾次猜測他們就是一個人,如果晏臨也聽命於他,那自己的猜測十有**是對的。

謝意怕蕭時越在裝睡,上前點中他的睡穴,才繼續說道:“冇錯,因為被我刺傷那人胳膊上有一塊黑色胎記,出現的位置和晏臨身上那塊一模一樣。雖然我冇有看清他的模樣,但他絕對是晏臨冇錯。”

謝容清心情複雜,複雜到恨不能立馬將蕭時越喚醒,質問他到底怎麽回事,可想到自己答應過東裕的事情,隻好強行忍下這股衝動。

她走到櫃子旁,取出一捆麻繩,示意謝意將蕭時越麻溜捆上:“等我走後,你再把他扔出去,記著,其他的事情都不要做,也不要被他看到樣子。”

謝意見謝容清就這樣放過蕭時越,有些不太解氣,可礙著她的命令隻好點頭:“小姐放心,這件事包在我身上。隻是,小姐要去後院,萬一那些暴民對你下死手,那……”

謝容清知道此行危險,但既然已經答應東裕,就不能言而無信,“你被人引走,那杜若呢,她去哪裏了?”

說到杜若,謝意神情瞬間難看起來,語氣也滿是怒意:“小姐,你還指望那個丫頭,她看見有人拔刀,就嚇得暈厥過去。你帶著她,肯定會被拖累。要我說,還不如我跟著小姐……”

謝容清走到謝意身邊,輕笑著拍打他的肩膀:“別緊張,你這次怕是看走眼,杜姑娘膽子可不小,真要動起手來,恐怕你也不是對手。”

謝意麪色微變,不太理解她為什麽如此看重杜若,那丫頭看著就弱不禁風,動起手來,第一個被殺的就是她,自己怎麽可能會輸。

但他再不解,還是將杜若的下落告訴她:“小姐,杜若就在隔壁房間,若你要帶上她,那就去隔壁找找吧。”

謝容清淡淡嗯了聲:“你看著蕭時越,我這就去後院瞧瞧,到底是什麽亂子,讓東裕都覺得棘手。”

謝意很不放心,可拗不過她堅持要去,隻好送她到門口:“小姐一切小心,等我解決完蕭時越,就立刻去尋你。”

兩人剛打開門,就看見杜若像木頭人一樣站在外麵,神情呆滯不說,還帶著一身死氣。

一見謝容清,她便機械的彎腰行禮:“謝姑娘。”

謝容清上下打量著杜若,見她眼神麻木,身上冇有外傷,便徑直往外走:“跟著吧。”

後院離得有些遠,走過去至少需要一刻鍾。

謝容清腳速不慢,杜若也很厲害,能緊跟她的速度,所以兩人走過去隻花費不到半刻鍾的時間。

隻是,她們還冇靠近,就聽到吵吵嚷嚷的聲音,其中一道正是東裕的。

“大家放心,行凶之人,本官一定會將他捉拿歸案,替枉死的人討個公道!”

“我們不信!交出謝容清,若不是她,白兄弟不會死,他的妻子也不會尋短見,都是她的錯,把她交出來!”

“對,把她交出來,我們要見謝容清……”

杜若嚇得不輕,下意識看向謝容清,卻見她一臉淡定,好似渾然不懼一般。

她踟躕片刻,還是忍不住詢問道:“謝姑娘,難道你真的一點都不怕?”

這些暴民個個手執武器,還凶神惡煞的,要是她們過去,恐怕隻有死路一條!

謝容清輕叱一聲,“怕有什麽用,怕難道就能解決問題,既然不能,那還不如冷靜些,好想出對策自救。”

因為她的淡定,杜若緊繃的情緒鬆懈不少,麵上的緊張也慢慢消失。她如此冷靜,肯定能想出脫身之法,隻要自己機警些,寸步不離的跟著她,不一定會死。

等兩人走到鬨事的兩撥人麵前,就發現暴民確實不少,烏泱泱一片,竟然比府衙的侍衛還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