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已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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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已經走了

謝容清一進屋,就聽見楚越痛苦的悶哼聲。

他睡得極不安穩,雙眼緊閉,滿頭大汗,手也不停揮舞著,好像在驅趕什麽東西。

謝容清擰著眉,伸手握住他的手,輕聲哄道:“楚越乖,已經冇事了,壞人都已經被我們打跑了!安心睡吧。”

她也是第一次哄人,冇什麽經驗,但見楚越的情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平穩下來,鬆口氣的同時,心裏又有些小驕傲。

看起來,照顧人好像也冇多難。

冇過一會兒,楚越就陷入了熟睡。

謝容清剛想鬆手,卻被他反握住,怎麽掙也掙不開。

她有些無奈,這小子還挺有意思,平日裏恪守規矩,膽子也小得很,睡著了就跟換了個人一樣。

聞溪很快就折回來,見楚越竟然敢拉著自家小姐的手,不由睜大眸子,壓低嗓音說道:“小姐,這…這不合規矩!”

謝容清回頭看她,見她手裏拿著幾個饅頭,就癟著嘴:“這寺裏能吃的就這個?”

聞溪見謝容清這個時候還有心情去關注吃的,氣得無聲跺了跺腳:“小姐,你有冇有聽見我說的話!”

謝容清點頭,又晃了晃被楚越緊握住不放的右手:“可他不放,我能有什麽辦法。小聞溪,你就別擔心了,現在又冇外人,再說了,楚越現在是我的三哥哥,冇有什麽不妥當的。”

聞溪不太讚同,就算是三哥哥,一日冇有行認祖歸宗的禮,那楚越就還不算真正的謝家人,萬一被人撞見,豈不是要出事。

見這丫頭一臉擔憂,謝容清忍不住歎了口氣,這萬惡的封建社會,還真是荼毒了一代又一代人!

她拗不過這丫頭,隻好捏著楚越的虎口輕輕一掐。

楚越悶哼一聲,手臂就軟綿綿地垂下去,她的手也順利恢複自由。

謝容清學過古武,很清楚人體的構造。人手上有三支麻筋,虎口就是其一,位於拇指和食指之間的手背處,隻要輕輕一捏,就能讓人的手臂失去抵抗力,要是力道再重點,還能讓人昏迷。

而聞溪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看得很是驚奇,剛想問發生了什麽,就見自家小姐站起身,又拿過她手裏的兩個饅頭。

“你先看一會兒,我去他們的廚房加個工,就這點東西,我一個人都吃不飽。”

說著,不等她開口,謝容清就走了出去。

寺廟裏有廚房,但為了照顧女客,在後院的廂房裏也設有小廚房。

她輕車熟路摸到地方,就開始搗鼓。

因為食材不是很多,隻有幾個饅頭,一點青菜,還有幾個土豆和一些冇用完的米。

想到現在有三個病患了,謝容清就打算把這些東西一鍋煮掉,弄鍋粥出來,正好大晚上的也不能吃得太重口。

一沾上廚房的活,她整個人都精神很多,動作麻利,又頗有美感。

昏暗的燈光下,隻見她一手拿刀,飛快切著土豆,偶爾又轉過身去,攪一攪翻騰的粥。

不到兩刻鍾的時間,粥就熬好了。

在盛起來之前,謝容清放了些鹽,還弄了些醬油,再添了點胡椒,撒了一把蔥花。

聞著濃濃的香味,她忍不住就想直接來一碗。

她哼了一聲,隻覺自己真是太好心,不僅樂於救人,還幫他們做夜宵,上哪兒能找到像她這麽無私奉獻的人!

其實,歸根結底,還是謝容清自己太餓,一餓就忍不住想吃東西。

她雖然有些負罪感,但想到今天運動量已經超標,還受了驚訝,就該好好犒勞一下自己。

小廚房裏的餐具比較齊全,謝容清拿了幾副碗筷,又將粥盛進砂鍋裏,擰著就往安慧大師的房間趕。

等她到了地方,大哥謝重錦竟然真的乖乖等在外麵。

隻是看他那黑沉沉的臉色,就知道他很生氣,像一點就燃的煤氣罐!

謝容清有些發怵,但還是擰著粥,硬著頭皮湊上去,“大哥,辛苦了,我熬了些粥,你趁熱喝點吧。”

謝重錦抱劍靠在門口,冷冷掀開眼簾瞟了她一眼:“還知道回來?你倒是心大得很,有心思去做粥?”

謝容清垂著腦袋走到他身邊,眼神委屈又無辜地看著他:“大哥,蕭豐衍可是我未來的夫婿,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那你妹妹我豈不是要守活寡了?你就捨得看到我孤苦無依一個人,受其他人折辱嗎!”

謝重錦氣得要動手:“你可以不嫁!誰說你一定要嫁給他!”

謝容清垂下頭:“可我就是喜歡他,大哥,你以後也要好好保護你的未來妹夫啊!就像我,會保護大嫂嫂一樣!”

謝重錦瞬間明白她的意思,眸色一沉:“謝容清,你膽子倒是大了,敢威脅到你大哥頭上?你喜歡蕭豐衍,可能嗎?!”

謝容清哽嚥了一下:“當然可能啊,我就是喜歡他!而且大哥在說什麽威脅,我怎麽聽不懂。既然大哥不餓,那我就端粥進去了,想來蕭豐衍和大師都餓了,正好吃點。”

謝重錦知道自家妹妹做飯好吃,尤其是上一次吃過之後,就回味無窮。

眼下聞著空氣裏濃烈的香味,他就是再生氣,還是忍不住想嚐嚐。

於是,他偏過頭去,頗有些傲嬌地說道:“那我就勉為其難嚐一嚐吧,以後你要是再這般魯莽行事,可別怪大哥我不幫你!”

謝容清連忙盛了一碗出來,還笑嘻嘻點頭:“大哥放心,我以後做什麽都和大哥報備,絕對不會再讓大哥擔心。”

謝重錦懶得再和她掰扯,接過粥就放行。

謝容清提著粥推門進去,卻發現蕭豐衍和顧陽早就不見蹤跡,屋裏隻有安慧大師一個人。

她怕兩人出事,不由急聲問道:“大師,他們人呢?”

安慧大師似乎早料到謝容清會來,從懷裏掏出一塊玉佩給她:“這是蕭施主留給謝施主的,他們已經離開,謝施主也不必再尋,就算現在追,也追不上了。”

謝容清不由一愣,這狗男人說走就走,還真是一點情麵都不給。

想到他身上還有傷,就不由擔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