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餘舟兒的院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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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餘舟兒的院子裏

桂嬤嬤嘴硬,身體卻不硬氣,被謝容清這一踩,直接疼得老淚橫流。

“啊!快鬆開,我的手好疼!你這毒婦,竟敢這麽對我,要是太後知道了,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謝容清根本不把她的威脅放在眼裏,踩著她的手蹲下,“再不說,這隻手就別想要了。”

桂嬤嬤隻覺兩隻手都要被這賤人給踩爛了,可想到背後之人的叮囑,又狠狠瞪她:“謝容清,你現在就使勁得意吧,我可是王爺的乳孃,太後身邊的大丫鬟!你這樣對我,太後一定會為我主持公道!”

謝容清神色淡定地搖頭,語氣略帶嘲諷:“桂嬤嬤,這你就錯了。太後向來公正,要是知道你這惡奴的所做所為,就算我今天殺了你,她老人家不僅不會罰我,還會賞我,你信不信?”

桂嬤嬤疼得整張臉都變形,見自己的人死的死傷的傷,一顆心不由緊繃起來,原有的底氣也變弱:“你…你敢!這裏可是承親王府!”

可看著謝容清冷冰冰的眼神,她又害怕得說不出話來。

這女人好像來真的!

謝容清癟了癟嘴,眨巴眼睛,露出一副無辜模樣,“既然嬤嬤不信,那我就先卸了你一隻胳膊吧,讓你看看我到底敢不敢,怎麽樣?”

桂嬤嬤全身都在顫抖,知道這女人不是在開玩笑,而是真的會卸她胳膊,要她命!

她緊咬下唇,滿臉寫著求饒,以頭搶地哭嚎起來:“謝三姑娘,饒命,我說,我全都說!”

謝容清冷笑著站起身,緩緩挪開腳。

一旁的顧陽見桂嬤嬤終於鬆口,快步過來死死盯著她,又一腳踢中她的肚子:“賤奴,還不快說,王爺到底被你藏在哪裏!”

桂嬤嬤也是這時候才發現戴著麵具的佝僂男人就是顧陽,救走他的人不是謝容清,就是她的手下。

謝容清,謝容清……每次都是這女人壞了自己的好事!

桂嬤嬤垂下頭,隱去混濁老眼裏的憤恨,就啞聲說道:“王爺…王爺在餘舟兒房裏。”

餘舟兒?

這人,藏得還挺深啊。

謝容清嗤笑一聲,讓人提著桂嬤嬤,然後領著一堆人浩浩蕩蕩趕往餘舟兒的小院。

謝重錦雖說不知道餘舟兒是誰,可見謝容清露出那副表情,心裏就隱隱有幾分猜測。

他不動聲色走到她身側,刻意壓低嗓音:“謝容清,你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是去救人,還是捉姦!”

要是救人,他當然二話不說,可要是捉姦,他打死蕭豐衍,都是輕的!

謝容清愣愣看著謝重錦,“大哥,你在說什麽?”

謝重錦劍眉一挑,怕傷她心,又放緩語氣:“這餘舟兒一聽就是個姑孃家,蕭豐衍在她屋裏能乾什麽好事!謝容清,我可告訴你,就算再喜歡,也不能丟了我們謝家人的臉!”

“該硬氣就要硬氣,如果他不好,那我們就不要了,重新再找一個更好的!”

謝容清這才聽明白謝重錦的意思,哭笑不得拉扯嘴角,現在這麽聰明,怎麽不見他追妻的時候,多用點心!

“大哥,你想什麽呢,我們真的是去救人!”

也不知道當初是誰和父親聯合起來,說她要是敢退婚,就不認她,還要把她趕出謝家。

這才幾天時間,謝重錦就改變態度,還變得如此理直氣壯。

更何況,她都動手教訓太後的人了,哪裏不硬氣!

謝重錦麵色不太好看,可看著謝容清一臉認真的模樣,才將心裏的不悅壓了回去。

到了小院門口,院門緊閉,四週一個人也冇有。

顧陽救主心切,上去就要踢門,卻被謝容清揪住了後脖頸。

“別慌,我們不走正門。”

顧陽急紅了眼,“那我們怎麽進去!晚一刻,王爺就會更危險!”

他語氣重,甚至帶上了指責。

謝容清擰著眉,正要開口,就聽見謝重錦淡淡說道:“謹慎些也好,免得人跑了,我們翻牆進去。”

說完,他掃了眼上鎖的院門,又睨向沉默不語的桂嬤嬤,果不其然見她微微變了臉色。

謝容清也是這個意思,鬆開顧陽,就拍了拍他的肩膀,“放鬆些,都說了聽我的,我還能害了你家王爺不成。”

顧陽也意識到自己剛剛冤枉了謝容清,想和她道歉,卻被她扯住胳膊,人也跟著飛了起來。

眨眼功夫,兩人就落到院子裏。

雖然院門上著鎖,可裏麵赫然站著好幾個帶刀侍衛,其中一人就是李青。

李青見謝容清和顧陽從天而降,當即拔出長劍,“攜兵器擅闖王府,其罪當誅!”

謝容清就說桂嬤嬤手裏的狗怎麽少了一個,原來是在這裏守著,那說明桂嬤嬤確實冇撒謊,蕭豐衍就在院子裏!

見他領著人殺過來,她一把推開顧陽,大叫了一聲:“大哥,有人欺負你唯一又可愛的妹妹啦!”

剛翻牆進來的謝重錦聽她這一嚎,差點摔地上,穩住身形後,就黑著一張臉看著李青。

下一刻,他動了,手裏的劍直逼得李青節節敗退,所有怨氣都發泄在他身上。

可謝重錦又不得不承認,被自家妹妹無條件依賴和信任的感覺,冇有想象中那麽差,心裏反而還有些甜絲絲的?

李青身為王府侍衛首領,當然認識謝重錦,打不過就要撤,後路卻被翻牆進來的謝家人堵住。

而他那幾個手下,還冇怎麽反抗就被解決掉。

敗局已定,李青微眯雙眼,冷笑一聲,從懷裏掏出一個煙霧彈砸在地上,瞬間白霧四起,什麽也看不見。

等白霧散去,院子裏早就冇了他的身影。

謝容清在謝重錦動手的時候,就已經進屋,自然不知道李青跑了,可眼前這一幕,也讓她很是意外。

滿臉驚懼的餘舟兒衣衫不整地坐在床上,露出雪白的肌膚和長而有型的雙腿,身側躺著的不是蕭豐衍,還能是誰。

屋子裏有股甜甜的味道,香濃得讓人作嘔。

還不等謝容清開口,餘舟兒就直接跪在地上,嬌弱哀求道:“謝三姑娘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