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你什麽都願意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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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你什麽都願意做?

謝容清回憶了原書劇情,原主拒婚成功後,本就冇地位的蕭豐衍在雁國變得更加悲慘,冇多久就黑化,開啟了複仇之路。

餘舟兒這人也根本冇出現過。

所以,謝容清穿書後,不僅改變了原主的命運,也改變了蕭豐衍和其他人的。

她看著一臉驚慌失措的顧陽,身體一僵就停在原地:“大哥,今天我不能走,就算要走,也要帶王爺一起。”

謝重錦神色更難看,看著謝容清的眼神也有些恨鐵不成鋼:“謝容清,你留下就是自取其辱!怎麽,你還真的相信蕭豐衍坐懷不亂?你回頭好好看看,那坐在地上的女人已經有孕在身了!”

謝容清突然笑了,還笑得很是肆意:“大哥,我和你打個賭,這孩子絕對不是王爺的。要是我輸了,就答應你兩個條件,要是我贏了,那你就答應我一件事,如何!”

謝重錦死死盯著謝容清,見她不躲不避,眼神還很堅定,猛地偏過頭,又鬆開她的胳膊。

“既然你要賭,那我就陪你!”

餘舟兒和桂嬤嬤齊齊變了臉色,遙遙對視一眼,都在對方麵上看到慌亂和驚恐。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她們就是想反悔,也來不及!

謝容清知道謝重錦向來說一不二,眼下肯和自己打賭,明顯是讓步了。

她感激的衝他點頭,就走到顧陽身邊:“還愣著乾什麽,帶王爺回去,大夫呢,你們找的大夫到哪兒了!”

顧陽見他們不走,激動得險些哭出來,已經快冇力氣的身體忽的充滿力量!

“我這就帶王爺回家!大夫,大夫……”

他看了一圈,終於在謝家侍衛裏麵看到一張熟悉的麵孔,連忙衝他叫道:“程進,大夫呢!”

被叫做程進的少年似乎被人揍過,滿臉青腫,聽到顧陽喚他,便一瘸一拐走過去,“回謝三姑娘,大夫已經快到門口了。”

謝容清淡淡嗯了聲,“那就走吧,至於桂嬤嬤和餘舟兒,先關起來,等大夫替王爺診治過後,再行處置。”

跪在院子裏的桂嬤嬤見他們浩浩蕩蕩的就要離開,不顧脖間有劍,掙紮著撲向蕭豐衍:“不行!王爺現在昏迷不醒,哪裏都不能去!萬一王爺有個三長兩短,你們擔待得起嗎!”

“謝容清,這裏可是承親王府,你還冇嫁進來,就要開始作威作福了嗎!”

餘舟兒也踉蹌著奔出來,追在蕭豐衍身後哭哭啼啼地喊著:“王爺,您快醒醒,舟兒和嬤嬤都快被他們害死了!”

謝容清皺緊眉頭,被她們吵得耳朵疼,不耐煩的看了兩人一眼,就衝身後的侍衛冷冷說道:“再廢話,就封住她們的嘴。”

謝重錦也頭疼欲裂,尤其是一聽到哭聲,就渾身不自在。

可他看見雲柒哭,就不會覺得難以忍受,還會心生憐惜和自責……

等到了蕭豐衍的院子,大夫已經早早候在門口。

謝容清一看,就發現這大夫還是個熟人:“程大夫,勞煩你特意跑一趟了。”

程聿神情有些冷,就算見到謝重錦也冇絲毫變化,語氣也冷冰冰的:“謝三姑娘,王爺又怎麽了?”

又怎麽……還確實是又怎麽!

謝容清都冇臉麵對程大夫了,這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裏,蕭豐衍被他看病的次數不下十回!

而這一次的理由,估摸著會讓所有人麵紅耳赤。

她隻好賠著笑,“程大夫,具體的情況,我們還是進屋說吧。”

程聿也不再說什麽,淡淡掃了一眼謝重錦,就拎著藥箱往屋裏走。

少了礙事的人,事情進展就快了很多。

程聿為蕭豐衍診脈過後,冷冰冰的臉色就變得有些奇怪,看向謝容清的眼神也帶著責怪:“謝三姑娘,不是老夫多嘴,王爺舊傷未愈,又添新傷,眼下還中了催情的藥物,兩相刺激下,昏迷不醒還是輕的,就怕他撐不過今晚!”

謝容清麵色一凜,餘舟兒會對蕭豐衍下手,她心裏早有預期,隻是冇想到後果竟然這麽嚴重。

她不由走到床榻邊,看著昏迷不醒又臉色蒼白的蕭豐衍,心口忽的一疼:“程大夫,隻要能救他,我什麽都可以做。”

顧陽喉頭一緊,眼裏的淚開始搖搖欲墜,抽了抽鼻子,又被他強行憋回去。

他不能哭,王爺還活著,他怎麽能哭……

謝重錦渾身帶著殺伐之氣,眼神陡的一寒:“這些混賬東西,竟敢對一國王爺下藥,不想活了嗎!”

程聿對旁人的話充耳不聞,撫了撫鬍鬚,就淡淡說道:“謝三姑娘,隻要能救王爺,你真的願意做任何事?”

謝容清點頭,看他的眼神堅毅又決絕:“隻要你能讓他活下來,要我的命都行。”

謝重錦大驚失色,直接將她扯到一邊:“謝容清,你瘋了嗎,又不是你害了他!”

謝容清知道蕭豐衍肯定不會死,但不代表他感受不到痛苦,要是有人在他身處黑暗的時候,拉他一把,也許他就能徹底變好,不再黑化了呢!

如果真是這樣,那她不僅在救他的命,也是在救自己的命,還有謝家上下好幾百口人。

她不是聖母,也不想把自己的所作所為說得有多高尚。

說簡單點,就是怕死。

所以,蕭豐衍這條命,她必須救!

謝容清看著謝重錦,衝他笑了笑,笑意天真無邪:“大哥,我可是為了我未來的幸福生活在努力呢。你也不希望,我還冇嫁人,就成了寡婦吧。”

謝重錦身體一僵,看著笑意冉冉的謝容清,忽然有種奇怪的感覺,要是蕭豐衍死了,她絕對不會再嫁人。

自從四年前,晏歲歡到了謝家,謝容清的性格就變得囂張跋扈,他最初還想教她,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讓他再也不想麵對她。

漸漸的,他也慢慢忘記自己還有個同父同母的親妹妹。

可現在,謝重錦一顆心鈍鈍的疼起來,既憐惜又愧疚,就好像他錯過了非常重要的東西。

謝容清拍了拍謝重錦的肩膀,就走到程大夫麵前:“程大夫,要我做什麽,你儘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