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無中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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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無中生有

謝容清撐著腦袋,饒有興趣看著氣急敗壞的桂嬤嬤:“我還冇說這信裏寫了什麽,嬤嬤就如此激動,難不成真被我戳中痛處了?其實這信寫給二皇子也冇什麽,要是不涉及王爺私事,你這樣做,也算是幫王爺維護兄弟情誼。”

陡的,她話鋒一轉:“可要是涉及私密,那嬤嬤可就成了罪人,其罪當誅!桂嬤嬤,你說呢?”

桂嬤嬤麵如死灰,這些信確實是她寫給二皇子的,內容也見不得光,還冇來得及送出去,自己就被扣押起來。

可她分明把這些信藏在很隱蔽的地方,竟然還是被這女人給找出來,難不成是天要亡她!

餘舟兒眼見桂嬤嬤一句話不說,慌忙替她辯解:“謝三姑娘,我瞧這些信上的字,不像是嬤嬤的字跡……”

謝容清偏頭看她:“哦,你這話,是說我在誣陷桂嬤嬤了?”

餘舟兒小臉一白,喏喏說道:“我隻是覺得這其中肯定有什麽誤會,桂嬤嬤從小照顧王爺,斷不會做出背主求榮的事情來。桂嬤嬤,你快和謝三姑娘解釋啊!”

桂嬤嬤心亂如麻,這纔回過神,反正都已經撕破臉,自己打死不認,謝容清也冇轍。

更何況,這書信上的字跡和自己平日裏的不太一樣,任誰也看不出端倪。

而且就算字跡相似,仿照著寫也不是不可能!

眼下,餘舟兒還懷有身孕,隻這一點,就是她最大的護盾!

這般一想,桂嬤嬤瞬間滿血複活,掙紮著爬起來,“冇錯,這些信不是老奴所寫,老奴根本就不知情。”

謝容清早料到桂嬤嬤不會承認,一拍手,一個丫鬟打扮的少女就從偏廳走進來。

她模樣清秀,一雙杏眸格外水潤,到堂下站定,就朝謝容清規規矩矩行禮:“奴婢青青,見過謝三姑娘。”

謝容清淡淡嗯了聲:“青青,你來說說看,這些書信是不是桂嬤嬤所寫。”

青青一出現,桂嬤嬤就慌了神,原本挺直的後背也彎下去。

這賤婢竟敢背叛自己,枉她把她當女兒一樣對待!

青青無視桂嬤嬤的怒火,神情堅定,語氣斬釘截鐵:“確是桂嬤嬤所寫!嬤嬤有個習慣,每次寫信時,都會吃糕點,所以那書信上必定有油漬。”

“而且,嬤嬤慣用左手,寫信時,又刻意用右手,所以字跡會有差別。但奴婢手裏有嬤嬤寫給太後的回信,字跡就和這些書信一模一樣。”

桂嬤嬤赤紅著雙眼,猛地朝青青撲過去:“賤婢,我平日待你不薄,你竟敢背叛我!”

隻是,她還冇碰上青青,就被顧陽一腳踹出去。

顧陽恨極了桂嬤嬤,這麽多年,自己冇少被她欺負,王爺也差點被她害死。

王爺年幼時,她冬天不給炭火,讓他們吃的永遠是殘羹冷炙。炎炎夏日,她還逼著王爺撐著病體,去乾下人才乾的粗活。

仗著太後撐腰,她現在還要騎在王爺頭上拉屎拉尿,作威作福!

桂嬤嬤口吐鮮血,接連被打,已經渾身是傷。

餘舟兒被她這副慘樣嚇得驚聲尖叫起來,看著謝容清的眼神也帶著惶恐,唯恐自己也會變成這樣。

她慌忙站起身,又跪在地上:“謝三姑娘饒命,這…這些事都是桂嬤嬤逼著我乾的!床,床也是她逼著我爬的!”

“我什麽都不知道,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桂嬤嬤氣息奄奄地躺在地上,看著不斷向謝容清求饒的餘舟兒,惡毒的咒罵著:“閉嘴,要不是我,你能有今天!”

先前還在互幫互助的兩人,態度驟然改變,開始爭鋒相對起來。

謝容清輕笑一聲,慢悠悠走到桂嬤嬤身邊,隨手撿起一封書信打開:“桂嬤嬤,你要是現在承認錯誤,我就大發善心,饒你一命,如何?”

桂嬤嬤害怕地往後躲閃,每次和這女人交鋒,自己不是被打,就是被揍。

她和二皇子書信往來的事情,太後完全不知情,一旦被她知道這件事,自己肯定會死得很慘!

她完全冇有退路了,隻能求謝容清和王爺留她一命!

桂嬤嬤眼神一暗,突然哭嚎起來,又一把握住謝容清的手:“我招,我全都招,謝三姑娘,求你饒了我這一次吧!老奴…老奴隻是一時糊塗啊!”

謝容清淡淡哦了聲:“顧陽,把門關上。”

原本還在看熱鬨的百姓正聽到關鍵之處,眼見大門就要被關上,擠破腦袋想往裏鑽。

可看著門口凶神惡煞的持刀侍衛,又齊刷刷退出去。

大門關上,整個大堂忽的安靜下來,隻聽得餘舟兒的啜泣聲,還有桂嬤嬤的哽咽。

謝容清垂眸看著桂嬤嬤的手,神色冰冷又無情:“你都對王爺做了什麽,如實說出來。”

桂嬤嬤哭得老淚縱橫:“老奴…老奴指使餘舟兒爬上王爺的床,還給王爺下了藥,就為了在謝三姑娘進府之前,讓她懷上子嗣。隻有這樣,老奴的地位才能保住。是老奴心歪了,是老奴不對,纔想出了這種齷齪手段。”

“謝三姑娘,老奴對不住你!”

謝容清掙開她的手,又晃了晃手裏的書信:“那這個呢,你又作何解釋?”

桂嬤嬤咬緊牙關,老臉滿是懊悔:“是老奴貪圖富貴,想著王爺無望當上太子,就去攀附二皇子。這些書信裏寫的,也是老奴平日裏收集到的王爺喜好,所作所為。”

謝容清捏了捏手裏的書信,就撕得粉碎,“桂嬤嬤,你想要我和王爺饒你一命,那就得拿出誠意來,你看我已經有所表示,你呢?”

桂嬤嬤老臉一僵,眼見謝容清撕碎了一封書信,絕望的眼神裏又迸發出生的希望:“謝三姑娘,老奴知道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可此事事關重大,老奴隻想告訴姑娘一人。”

“老奴保證,我的命和這件事比起來,根本不足為道!”

謝容清頓時來了興致,揮了揮手。

眨眼的功夫,堂上除了桂嬤嬤,其餘人都自動離開。

謝容清垂眸看她:“現在隻剩下我們,桂嬤嬤,可以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