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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院長又左右看了看，確定冇人後，聲音放得更低了。

「小陳，你放心，這次手費，咱們還是老規矩，醫院拿六，你拿四，不先說好，等以後醫院開辦手室了，你就不能這樣拿錢了。」

陳棋點點頭，「我明白，現在況特殊，以後我也隻能拿死工資。」

嚴院長看到這個新來的醫生如此達禮更欣賞了：「你放心，到時我們有錢發補，肯定會給你最多的。」

「嚴院長，補呀，工資啊咱們以後再說，我也不缺這幾塊錢，我是希手室早點建起來，外科早日開設。」

嚴院長有點小小尷尬：「我去過一趟區裡，拿到了3000塊錢，你別看這錢不多，但這也是良好的開端不是？」

陳棋有點小失，三千塊錢對一個現代化的手室建設怎麼夠呢。

但現在不是考慮這個事的時候，因為從醫院外麵吵吵鬨鬨的，然後浩浩走進來一群村民。

等等，為什麼用上「浩浩」四個字？

這手昨天不是說好要保的，要低調嗎？難道不應該是悄悄來兩三個人嗎？

而來的人男男，老老都有，不過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一家人，等他們進到醫院裏麵後，嚴院長馬上把鐵門關了。

陳棋愣在那兒，有點不知所措，心想要保的是你們，怎麼現在高調的也是你們？

這時候走過來一對老年夫妻，看著打扮應該是農村人，而且還是村乾部，因為老男人手上拎著一隻黑的人造革皮包，上麵還有大大的兩個字「上海」。

農民誰拎這種包呀。

「你就是衛生院的小陳大夫？今天要給我兒做手？」

得，原來是患者父母，那可以理解了，兒做手家裏人如果不來那才見怪了。

「老伯你好，我陳棋，是給小賀同誌做手的醫生，這個今天手的助理，我們衛生院的盧醫生。」

老頭剛要說什麼，卻被旁邊的妻子一把拉住了，然後上上下下打量著陳棋，兩人一邊打量，一邊在耳邊低聲議論著什麼。

不但老兩口在議論，他們還跟後麵跟來的一大群親戚在議論，還時不時對陳棋指指點點。

陳棋腦子裏的問號越來越大，眼睛就看向了今晚的手患者賀永芬，想問問這是什麼節奏？

哪知道這時候的賀永芬正撅著屁，表痛苦，哪有空關心別的事。

等這群人討論了半天後，這個老太太走了過來：「小夥子，你今年幾歲了？」

陳棋以為家屬是要質疑他的手資格，趕解釋道：

「大娘，我是衛校畢業的中專生，之前在地區人民醫院實習的時候，一般手我都能主刀，所以你放心，我這技冇問題。」

「噢，是中專生啊，高材生噢~~~」

「我看長得也不錯，個子夠高，還白~~~」

「正式工聽說一個月能拿40多塊錢，收不的，小芬一個月也有20多塊錢，兩個人合起來可是山裏的富戶了~~~」

一群婦馬上就嘰嘰喳喳討論開了，山裏人嗓門大，整個院子裏跟窩似的。

陳棋越聽越不明白了，你個手，跟他醫生的收有什麼關係？

老太太「慈祥地」點點頭，又追問道：

「小夥子，你家裏有幾口人？父母是乾什麼的？」

得，陳棋算是聽明白了，這家子人哪裏是來看病的，這是來相親的呀。

旁邊的盧小慧聽得差點笑得跌坐在地上，從來冇見過這麼逗的事，這手還冇做，丈母孃上門了。

嚴院長一聽也尷尬了，他是知道陳棋有對象的，覺得不應該再讓這家人胡鬨下去了：

「我說老賀啊，我跟你說，小陳醫生可是我們黃壇衛生院第一箇中專生，這技不用說絕對頂呱呱，你再瞅瞅你兒，站都站不住了，還是趕手吧。」

賀村長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陳棋：「行，那就先手吧。」

陳棋也不管多待，趕讓人將賀永芬拉進了「手室」裏麵，然後將所有人都清場了出去，隻留下了助手盧小慧一人。

陳棋鬆了一口氣，便對一臉張的賀永芬說道：

「小賀同誌，你家裏人可真夠熱的，好了，你把子了，先躺上去吧，我們抓時間手。」

賀永芬看著眼前的「手床」有點懵，

「陳大夫，這，這床怎麼這麼小？怎麼躺上去？」

做痔瘡手，因為痔瘡在門位置，所以病人往往需要側躺，或者採取截石位，這樣才能讓門徹底暴出來。

什麼截石位？

人們生小孩知道不？就那種「分娩床」，人仰躺在床上。床兩邊有兩個高高的架子，患者躺上去後，把大左右分開放到架子上，這樣下就完全暴出來了。

對一個未婚的小姑娘來說，子已經是夠恥的了，現在還要開，出人最私的部位。

這對保守的山裏姑娘來說，真的是要死了，死人了。

果然，賀永芬就急哭了，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時候盧小慧的作用就現了，隻見上去輕輕拍著賀永芬的背，低聲在安著什麼，一直到賀永芬止住了哭聲，然後嗒嗒上了「手床」。

陳棋畢竟是一個20歲的小夥子，這一世還是初哥呢，看到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姑娘這麼躺在自己麵前，怎麼可能無於衷？

幸虧他穿著手服，否則某個棒棒的東西絕對可以讓他當場社死。

病人已經到位了，陳棋閉上眼睛反思了一下，再睜眼目堅定了很多：

「小賀同誌，別張，現在我們是醫患關係，接下來我要給你消毒，然後鋪上乾淨的手巾，還要打麻藥，會有些痛，還可能會到你的私部位，希你多多原諒，你放心，今晚的手我絕對會保。」

陳棋話很真誠，也讓賀永芬放下了心來：

「小陳大夫，我相信你，你，你來吧，我會忍著不喊出來的……」

一句話差點又把陳棋給整破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