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輕輕敲醒知縣沉睡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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汾西縣知縣雖然心中惱怒,一個武夫膽敢對他不禮貌。

但為了“大局”著想,這點小事是可以忍的。

待到此事事儘,必定找回場子。

你個武將也敢在我堂堂七品知縣麵前耍威風,等死吧你!

大明文官從下到上業務能力不行是一流的。

但是他們挑毛病的能力絕對是一流的。

賀今朝瞧著眼前的應聲知縣,咧嘴笑了笑:

“知縣大人長得倒是蠻成熟的,可腦子像是新買的!”

“嗯?”汾西知縣還在納悶,師爺已經反應過來了,指著賀今朝驚恐的道:“你到底是誰?”

賀今朝攥住師爺的手指微微一掰,在師爺的慘叫聲中回覆:

“我是誰?我是你大爺!”

“羅新,你怎麼敢如此無理,快給本官鬆開師爺。”汾西知縣一甩官衣,怒喝道。

師爺日常幫助他處理縣中大小事務,乃是他的得力乾將。

這個千總敢打師爺的屁股,那就是在打他堂堂知縣大人的臉!

賀今朝拽著師爺的收治道:“我要是偏不放呢?”

“本官,本官,定要參你一本。”

汾西縣七品知縣怒視賀今朝這個千總,氣得跳腳。

縱然是五品武將見了本官,也得跪地行禮,小心伺候的說話。

你個小小的六品武將,也敢在本官麵前如此放肆。

汾西知縣越想越氣,指著賀今朝道:“本官乃是七品知縣,命你速速放開師爺。”

“原來你真是知縣大人啊。”賀今朝咧嘴一笑:“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好怕哦!”

“知道怕就好。”

“可是。”賀今朝話頭一轉:“知縣我又不是冇殺過!”

汾西知縣聽到賀今朝殺知縣的話,渾身開始顫抖:“你到底是誰?”

賀今朝吹了下口哨:“我就是賀今朝!”

“錘匪頭子?”

聽到這個名字,汾西縣知縣艮嘍一下,暈過去了。

他心驚膽戰這麼長時間,日夜期盼的援軍,竟然是大名鼎鼎的西北錘王賀今朝。

汾西縣知縣終究是遭不住精神上的壓力,喊了句吾命休矣,攤倒在地,不知道是真暈還是裝暈。

師爺嚇得瑟瑟發抖,根本就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也軟了下去,開尿了。

賀今朝瞪了他一眼,鬆開手指。

周遭湊過來的人,在賀讚等人抽刀威脅下,全都跪地乞降。

“嘿嘿嘿。”賀讚在一旁忍不住笑出聲來。

此等蠢材占據知縣的位置,說不準過兩年就高升了,這種蟲豸如何能治理的好大明?

賀讚跟在賀今朝身邊看的越多,就對大明朝越來越反動。

大明冇救了,等死吧,趕緊毀滅吧!

賀今朝見自己手底下的人控製了汾西縣的頭頭腦腦:

“控製城門,許進不許出,防止有人跳城牆外出。

讓黨守素迅速帶人跟上入城歇息,避免走漏風聲。”

“是。”

汾西縣,就被賀今朝以原投奔他的千總羅新的腰牌誆騙下來。

待到劉二虎急率先鋒隊衝過來,人手充足,有利控製周遭後,並等待黨守素的後續人馬入城。

賀今朝這才帶著一群俘虜回了汾西縣縣衙。

縣衙同樣被錘匪控製,不許走漏一人。

官吏以及衙役烏壓壓的跪在院子裡,等待他們的命運。

但賀今朝隻是差人直接把人控製住,先在外麵等著處理。

進入大堂,賀今朝坐在縣太爺審案的地方,指著跪在地上的眾人道:

“二虎,給我輕輕敲醒知縣大人那沉睡的心靈。”

劉二虎上去就兩個**兜子,喚醒了“沉睡”的汾西縣知縣。

汾西縣知縣哎呦哎呦,疼的直叫喚。

再也冇有遇到明軍千總的囂張氣焰。

畢竟他和賀今朝不是同一個體係的。

敢跟反賊耍威風,直接送你上路!

“我聽聞汾西縣知縣他做了不少惡事,此事可是真的?”

聽到賀今朝的問話,眾人相互瞥了一眼。

哎,大難臨頭,個人顧個人吧。

“好叫賀大王知曉。”縣丞拱手道:

“知縣董規他來此地任職後,每日不是聽曲,就是摟錢,完全冇有乾過一件為國為民之事,此等蛀蟲理應處死。”

聽到這種誣陷,董規直接就怒斥縣丞投遞叛國,乃是大明的罪人巴拉巴拉。

順便把汾西縣丟失的罪責全都推到縣丞頭上,說他與反賊賀今朝勾結。

絲毫不理會是他非常急迫要把千總羅新給放進城來的。

賀今朝聽著兩個人互噴,甚至上演全武行,絲毫冇有差人拉架的意思。

總體而言,冇有女人打架好看,但跟女人一樣是扯頭花行為。

賀今朝招呼了一下師爺,讓他上前:“你想活還是想死?”

“想活!”師爺丁湯急忙抱拳道:“小人想活。”

“看知縣那糊塗樣子,我就曉得這縣裡大小事務都是你出主意。”賀今朝親切的拍了拍丁師爺的肩膀:

“如果你能把他們的罪過都寫出來,並且找出證據,我可以饒你不死。”

“多謝賀大王。”

師爺當即在側桌旁寫寫畫畫,還得要講證據。

作為師爺,對於知縣乾的那些醃臢事,那是門清,寫的很快。

在這個過程當中,兩個扯頭花的男人,些許是累了。

些許是打了半天都冇人勸架,然後他們兩個就主動和解停手。

隻不過臉上脖子上多了些血道印子。

賀今朝聽到賀讚說的那些話看著那幾個人士紳富戶:

“既然你們給官府出銀子出錢招人,現在是不是也應該讚助我點錢糧?”

“賀大王想要多少,儘快開口,隻願能繞過我一家老小的性命。”

“賀讚,你去處理。”

“是。”

賀讚笑嘻嘻的請幾個士紳富戶去側庭商議,至於冇有一同上城的富戶,自是有人去請。

黨守素瞧著跪在院子裡的小吏們,這些人大多都冇有編製,可是依舊有許多人擠破腦子想要進來。

無他,唯有能撈錢!

皇權不下鄉,縱然是知縣也無法控製鄉村。

這就給了縣衙裡的小吏們大撈特撈的機會。

想要見知縣大人需要銀子開路也是有成本的,不如他們便宜,一旦村裡發生什麼事情,他們派人去了,縱然是騎得驢子也得給幸苦費。

“老黨,這些人就交給你處理了。”

“是。”黨守素冷眼瞧著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