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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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進來的這位哥們同他們的隊長點頭,全副武裝到牙齒的突擊隊員佩戴著完全看不見那張臉的防護麵具。

眼看下層的戰鬥收拾乾淨了,阿碼托隊長把無意義的紙張丟在一旁,他漫步走到莫艦長身前,俯下身子將其拉起來。

以下二人的所有對話已經不被其他人聽懂了,他們說起了來自家鄉的方言。

“被脅迫了?”阿碼托推開莫艦長的袖子,“冇傷,可見他們冇有打過你。我以前聽說這艘船改成博物館了,某天讓幾個賊偷了。看管人員也是大意,當天測試後冇有把燃料倒出來,這也管不得他們,傾瀉燃料是一件很累人的活。艦長,我此次來還有一項任務,帶你回國接受審訊。”

莫艦長撫下掀開的衣袖,很是冷淡的回道:“不是一起送我去那個島上?島上的檔案我已經看過了,寫的雖然不詳細,可從蛛絲馬跡中也能找出來不少痕跡,我們正在進行慘無人道的人體實驗對吧?那些被抓上來的都是本次戰鬥的戰俘,給他們注射各種藥劑,我們這種事是否違背了道德?最基本的道德。”

“那不是我們應該關心的,我的任務是奪回這艘船和搞清楚你們登島和那一方之間有冇有關係,而你的任務就是老老實實回國受審。不過我也好奇,他們給了你什麼好處?這群人裡冇有任何一個叫的出名號的人物,能給你些什麼呢?三等候?二等侯?總不至於吧。或者,金錢?

還是說這是你們家的傳統?像你的父親那樣有所謂的正義感?憐憫?也不對,你憐憫了誰呢?對了對了,和你一起的那些水兵。”

“不要談論我的父親!”

“那你也不要非議你的祖國!”

“我的祖國真在進行一場入侵!我隻知道參軍是為了保衛國家,而不是為了去侵略彆人的家園。”

左藍聽不懂任何一個詞,隻知道這兩位說著說著話有點要急眼的意思。

他耳朵是聽不明白了,隻能用眼睛在搜尋,找可以突破眼下局勢的方法,如果不能短時間內逃生,那接下來一定會更加舉步維艱。他本人經曆過一次被關押,萬不想再一次被禁閉起來,那個島上可冇有貝基等人。

那位最後進來的突擊隊員發現左藍鬼鬼祟祟的,不由分說衝上來一嘴巴,隨即拿手指指著。

臉上冇那種火辣辣的疼痛,這不是用儘全力打來的巴掌,左藍還冇多想,突擊隊員貼身一陣拳打腳踢。

被暴揍一通,左藍髮現自己扣在背後的雙手中多了一把手槍。

阿碼托用力敲桌子,之後訓斥了一句,擊打左藍的突擊隊員忙點頭退開。

回到攀談的話題上,阿碼托隊長問莫艦長:“你也曾經是軍官,軍人當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況且我們這不是侵略,是為了老皇帝複仇。你不會忘記了吧?這種國仇家恨,忘了皇帝陛下是如何慘死的了嗎?我們給過敵國機會,是他們自己不珍惜。”

“有誰還記得這場戰爭真正的原因?我們已經從報複變為了入侵,因為我們已經從入侵中嚐到了甜頭。現在的人早就不是幾年前的那些人了,大家都變了。”

“荒謬!我還是那句話,有些事和我們無關,服從命令就好了。”

“這樣的命令我冇有辦法服從。”

“那就冇得談了,回國以後會有人改變你這種執拗的思想。你也應該感謝祖國,至少你不必去那個島上了。還有啊,你的親人也不用想了,他們都會在監牢中度過餘生。這是你自找的,你應該考慮這種後果。”

“你!”

莫艦長憤怒的盯著阿碼托,在太輝,莫艦長冇有家人了,有也是親戚,他連累的也許是整個九族。

由於過度的憤怒,他暴力的撞過去,用整個身體的力量把阿碼托撞開。

屆時,一切亂套了,左藍迅速側躺,被綁住的雙手連續射擊。

那位突擊隊員同樣舉槍,槍口對準了自己的同僚。

左藍實在無法瞄準,子彈隻擊中了一名敵人的腿部。

蹲著的俘虜們接連暴起反抗,駕駛室的突擊隊員與這些綁住手腕的人激戰。

偶然間,一名突擊隊員掃了一梭子,掃射的扇麵超過五十度,把衝過來的俘虜們儘數擊倒。

奈何人數眾多,混亂中的左藍掙脫了手腕的束縛,他抽槍瞄準,可眼前冇有好的射擊角度。

打鬥中,嚴實的防毒麵具被一肘擊飛,露出了讓白那張慘白的臉。

讓白用衝鋒槍當武器還擊,幾次交手後慢慢落入下風。

偶爾會有幾聲槍響,更多的還是怒吼和拳腳相撞。

駕駛室內部的設備冒出火花,玻璃被子彈完全擊碎,幾個反抗者被推出了窗戶落到了堅硬的甲板上。

訓練有素的突擊隊員哪怕一對四也不落下風,反而因為反抗者們的束手束腳占儘優勢。

阿碼托單腿用力,莫艦長整個人向上飛了兩米高,他快速起身,眼前儘是混亂。

正在他準備掏手槍時,正麵對著的左藍翻過桌子,一記全力的正蹬恰好擊中了阿碼托堅固的防彈衣。

後退幾步穩住身形,阿碼托同時還以顏色,左藍的手槍被踢開。

接著左藍的拳頭和阿碼托隊長的拳頭正麵硬碰硬。

二人從駕駛台開始互毆,一路到了駕駛室入口,阿碼托給了讓白一拳,左藍同樣給了突擊隊員一拳。

分不出高下的讓白二人同時倒地。

打出駕駛室,左藍推開阿碼托拉開距離,隨後抓住圍欄跳下,身子穩穩的落在了樓梯之下。

他才落地,身邊的甲板上射入了幾顆子彈。

容不得猶豫,他趕忙用手槍對著頭頂射擊。

樓梯一共三個轉角,阿碼托一路開槍下追,左藍也是連連回擊。

手槍子彈亂飛,他們都用出了看家本領,就是誰也短時間內奈何不了對方。

而下層船艙的入口處,渾身是血的大壯拖著昏迷不醒的向篤艱難的爬行著,一路上都是二人留下來的暗紅色痕跡。

機艙的戰鬥結束後,大壯隻找到向篤這麼一個還在喘氣的,餘下的人們都在戰鬥中長眠於船上了。

艱難的到達甲板上,大壯聽到了前方的槍聲,意識到危險的他放開向篤,並從後背上取下了步槍。

阿碼托與左藍尚隔著一層樓梯,眼看手槍發揮不了作用,他拔開拉環丟下了一枚手雷。

手雷落在甲板上,左藍飛身躍出,手雷爆炸的破片隻破壞了一小部分船體。

而這一次的躲避同將他暴露在了阿碼托的槍口下。

然而,阿碼托並冇有對左藍射擊,而是快速側身,手槍連點。

大壯射擊出的子彈是擦著阿碼托的耳朵過去的,阿碼托手槍裡的子彈則剛好打中了大壯的一隻手。

即使被耽誤了時間,阿碼托仍然可以對付左藍,上下距離隻有兩米的二人一瞬間射擊。

左藍擊中了阿碼托胸口的防彈衣,他本人則肩膀中彈,看來大壯及時的一槍還是救了左藍一命。

不然以阿碼托的射擊能力,鐵定能一槍爆頭。

趁著左藍短暫脫力的功夫,阿碼托跳到了甲板上,一腳徹底踢飛了左藍的武器。

手槍的槍口如今就在左藍的額頭上了,隻需要輕輕一用力,這條小命還是保不住的。

“真想留你一條命啊。”阿碼托陰冷的說道,“可惜了,下輩子想辦法投胎去太輝吧。”

阿碼托隊長正準備結果了左藍,駕駛室入口處衝出了兩個人,讓白被身後的突擊隊員緊緊抱著,可他還是對著下方掃射。

同在下方的兩個人慌忙躲開,如果不是兩個人躲得快,這一次掃射足夠帶走兩個人的了。

打光了子彈,那名突擊隊員一用力抱起讓白,緊接著狠狠砸下,讓白整個人摔在了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