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9 和平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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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打牆?」艾倫微微一怔:「我並不瞭解古老東方的諺語。Google搜尋.com」

陳安跑的腳步痠軟,他剛在尋思怎麼解釋,卻身子猛然一震,眼前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男人!

他冇剎住車,直接撞到了男人身上,緊接著感受到一對大手將自己扶穩。

陳安微微抬頭,藉助月光,他看到了棕色的大衣微微敞口,露出灰白色的毛衣,視線上移,那是一對被海草般散亂的頭髮遮住些許的,古井無波的眸子。

男人的臉上,還有著一道猙獰的疤痕,穿過眼睛,一直到下顎的位置。

「疤哥!」陳安幾乎是熱淚盈眶了,雖然他不清楚為什麼疤哥會出現在這裡...但是...得救了!

疤哥的眸子略微低了低,看向陳安,他低沉道:「可以了,你做的不錯,接下來交給我。」

陳安點了點頭,他看向不遠處,那兩個猙獰的「怪物」還在朝這裡衝來!

而疤哥的身影,卻驟然在一陣扭曲中,消失了。

下一刻,陳安看見疤哥的身影,又在一陣扭曲中出現在了那兩個人的後麵。

砰!

伴隨著轟鳴的槍響聲,其中一個「怪物」轟然倒地!

他的同伴不明所以,卻看見了陳安與艾倫愣在原地,可下一刻,隨著那人衝了過來,疤哥的身影又在扭曲中出現在了陳安與艾倫的身前三米處。

這一次陳安注意到了,疤哥的右手中握著一柄銀色的短管手槍!

砰!

轟鳴聲,再度響起。

陳安感到耳膜有些刺痛,同時,那衝過來的[怪物]也倒在了地上,身軀在蠕動中...緩緩變成一灘爛肉。

扭曲的氣息在不斷攀升,陳安走近兩步,站在疤哥身旁,注視著那屍體。

那屍體在扭曲,紅色的肌肉外翻出紫色的青筋,那人的麵龐猙獰的不成樣子,鼻子歪斜,眼睛深深凹了進去!

「陳安,這就是失控...」疤哥低沉的聲音響起,他拍了拍陳安的肩,指著那地上的爛肉,道:「靈性匱乏到一定程度,異變者陷入瘋狂,或死亡,都會導致詭異源質的暴走,產生失控。」

陳安點了點頭,感嘆道:「這可真可怕。」

「不過,我更好奇的是。」疤哥撇過頭,看向陳安,語氣帶著些許暴躁:「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陳安眨巴了下眼睛,他看到疤哥的脖頸處泛紅,臉色壓抑著燥熱,眸子帶著些許紅血絲...

是那手槍的副作用?

那手槍是一件封印物?

就在陳安張了張嘴,剛想說些什麼的時候。

忽然,半空中冷冽的劃過一道劈裡啪啦的火花!

疤哥眸子驟然一凝,伸出手護住陳安,右手往前一探,對著那空中的火花「砰」的開了一槍!

那子彈似乎打到了空氣中的什麼東西,下一刻,一個麵容僵硬,巴掌大小的木偶掉在了地上。

而那紅色的火花卻依舊蔓延,帶著「劈裡啪啦」的聲響,從空中到地麵,再到將疤哥,陳安,艾倫三人周圍的地麪包裹!

火焰,驟然升騰,在地麵的痕跡來看,就像是一個套索!

一根單獨的火線,蔓延到不遠的拐角...

「一位驚悚級的'魔術師'。」疤哥的語氣多了幾分凝重,他拉住陳安與一旁的艾倫的袖子,嚴肅道:「別碰火圈。」

陳安點了點頭,他的心臟怦怦直跳。

這眼花繚亂的一幕幕,簡直讓他反應都反應不過來!

火焰,開始逐漸收縮。

疤哥,卻捂住了陳安與艾倫的眼睛,這一刻,些許白色的霧氣從疤哥的手掌中蔓延開來,陳安猛的感覺自己看不到,聽不到了!

就像是失去了感官!

火焰的收縮不可避免,可伴隨著疤哥與兩人身旁白色霧氣籠罩,他們三人就像是「不存在」一樣,待火圈收縮的徹底消失,都冇有對他們造成任何影響。

這個時候,街道拐角處忽然跳出一個人影!

那是一個穿著像是「魔術師」一樣的衣服,戴著禮帽與白色笑臉麵具的人影。

那人的身影在空中停滯,月光下,他帶著白色手套的指縫間,恍然出現了兩根鋒利的匕首。

嗖!

搜!

匕首蘊藏冷芒,在空氣中幾乎轉瞬即逝的來到了陳安與艾倫的額頭前!

而這個時候,恰好是疤哥散去「白霧」的時間點!

疤哥的瞳孔驟然收縮,他看到了那兩根匕首,緊接著,陳安也注意到了!

匕首就像是從空中穿梭了過來!

太快了!

陳安隻感到冷汗從尾椎猛然竄到頭頂,腦海中的靈性預警愈發強烈,一瞬間,一股巨大的死亡危機從心底浮起。

這一刻,疤哥的右手似是穿梭了一段短暫的距離,猛然出現在了陳安眼前!

那柄閃爍著鋒利寒芒的匕首,被疤哥的佈滿傷痕的大手死死的握住了!

陳安的瞳孔驟然收縮,他看著殷紅從疤哥的手掌處一點一滴的滴落。

而另一邊,剛剛艾倫該在的地方,隻留下了一個紅色的猙獰小鬼,小鬼的腦袋上插著緩緩消失的匕首,流淌出黑紅色的血液!

艾倫的身影,在不遠處跌跌撞撞,臉色蒼白的浮現。

他一個踉蹌,差點撞在破鐵皮上,緊接著,他勉強支撐著身子,搖搖晃晃的悄然朝著遠處挪步。

而那麵帶禮帽,穿著像是「魔術師」燕尾服,麵帶白色微笑臉麵具的男人,也落在了地麵上。

他從空中落下,靈動的屈膝微蹲,緊接著藉助慣例直直的站起,對著疤哥鞠了一躬。

就像是魔術師表演完魔術後的謝幕儀式一樣。

而疤哥卻冇有廢話,他的眸子逐漸佈滿血絲,呼吸粗魯,臉龐上似乎壓抑著無與倫比的憤怒。

他握住手槍的左手緩緩舉起,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男人。

「你知道的,我是一位'魔術師'。」

那男人舉起雙手,刻畫著詭異微笑的麵具下,他似乎真的在笑。

陳安愣愣的回憶起剛剛,疤哥對著空中開的那一槍,最後隻掉下來了一個木偶。

「你已經成功了,不是麼?儀式被你破壞了。」那男人的聲音帶著嘲弄,語氣似男似女,偏向於中型。他攤了攤手,帶著絲質白色手套的手掌中,蔓延出根根虛無而透明的絲線。

這絲線在月光下泛著汙濁的光線,陳安很熟悉...

是「戲耍者」的「侵蝕汙絲」!笑麵兔也會這一招!

男人剛剛說自己是「魔術師」,而[魔術師]便是[詭術師]路徑的驚恐級名稱!

「這一次我們和平收場,下一次再分個勝負,如何?」那男人朗聲道。

疤哥喘著粗氣,冇有廢話,而是揮了揮手。

陳安察覺到周圍的空氣中傳來一股股靈性力量的波動,一股詭異性隨之消失了。

那「鬼打牆」是疤哥「徘徊者」的能力?之前冇直接出手,也是自己冇真正陷入生命危險,他在觀察局勢?

「走。」疤哥嘶啞著嗓子對陳安道。

而另一邊,那穿著魔術師服裝般燕尾服的男人,自顧自的朝後走去,完全冇有理會疤哥。

疤哥拉住陳安的肩,同樣轉身朝著遠處走去。

月夜下,這條街道充滿了安寧。

...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一個穿著臃腫的墨綠色厚重大衣,腦袋被裹在厚實兜帽中,帶著墨鏡與黑色口罩,踩著棕色長靴,顯得很拘謹的身影...緩緩從一旁冒了出來。

她看了看手中金色邀請函中的地址。

「應該是這裡了。」她心中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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