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節 惹出了大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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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回到皇宮,諸大臣並冇有中途散掉,而是跟隨回到皇宮後再散,於是鄭清之有機會向官家進諫道:“官家,愛之適足以害之(注1),孟統製確有能力,但亦不可過於寵愛,當他立功時,適當給他賞賜即可。”

“丞相所言極是!”官家同意道,心忖著做皇帝真難,連想寵愛一個臣子都不行,想給他發多點錢都不行。

是的,原本他打算對左軍將士的賞賜翻倍,結果被大臣們駁回,說冇那麼多錢!

官家目前對於孟之祥處於最喜愛的時期,因為他年輕,冇有那麼多的花花腸子,唯有一顆忠心,領了聖旨,努力地為官家效勞。

等他大了,就不那麼地可愛了。

結果被人說他是韓信,是多麼地惶恐不安,年輕的臉上儘是委屈,都快要哭出來了!(孟之祥旁白:“俺可以拿個小金人了吧?”)

唉!

官家回內宮後,冇說起陶文龍誣孟之祥之事,隻說起他在左軍軍營裡的所見所聞,讓賈妃覺得大開眼界,遂對官家道:“觀孟卿的所作所為,也不算非常特彆,官家何不讓各軍都學習其治軍練兵之法,何憂軍隊不強?”

“不容易啊!”官家長歎一聲道。

單是一個“事先士卒”就有很多軍官做不到了,官家敢斷定各級軍官中有許多的白斬雞,他們怎麼能帶他們的部下去訓練出操?

官家很憤慨:“全是酒囊飯袋!”

還有“軍中夥食要好”、“訓練後要及時恢複”聽聽就好了,或許有一些軍官能做到,但大部分軍官都做不到。

官家心知肚明,他的軍隊裡吃空餉風氣嚴重,夥食費剋扣得很厲害。

不僅僅是軍官們在貪,那些三司官員、兵部官員也在上下其手,甚至形成了定規,哪怕是重臣們也當作冇看到。

在這樣的風氣下,隻要軍官們彆鬨得太過分,官家隻能聽之任之,否則,就冇人為他效勞了。

這些軍官全部捉起來殺了,會有人是冤枉的,但隔著一個一個來殺,就會有很多罪人跑掉。

官員們總是說錢不夠啊,軍費不夠花啊,吵著鬨著要官家增加軍費,搞得官家都不能給心愛的賈妃增加多一些脂粉錢。

官家從秘密渠道裡瞭解到孟之祥不吃空餉,不剋扣士兵們的餉錢,結果左營士兵們吃得很好,勝過其餘各營,且夥食費有節餘!

嗯,孟之祥又有一個新名詞,把那些節餘的夥食費叫做“夥食尾子”,他一點都不要,分發給大家吃大餐改善生活。

官家很關心臣子的,他知道孟之祥不貪,甚至想賞賜多一些錢去幫補他,可惜被大臣們力阻。

唉!

希望不要因為今天之事影響到這小子的愛國忠君之心吧。

……

官家擔心孟之祥不夠錢花,大可不必,這小子會賺錢得緊,甚至還有空在下午早早溜號,進城去禦街看他正在裝修的鋪麵。

現在孟之祥也成為老油條了,要不是著急把兵帶好,他來不來兵營都無所謂,上司不會來查他的出勤情況的。

去步軍司點卯要裝裝樣子,但在左營裡是他說了算,誰敢來查他?

管家錢大忠極給力,隻花了數日功夫,居然為他在禦街上盤下了一個店麵,不是租,而買下來,且麵積有近百平方米,太棒了!

因為它兩旁禦街兩邊店鋪林立,集中了數萬家商鋪,“無一家不買賣者”臨安城一半的百姓都住在附近。

“十裡”禦街可分三段:首段從萬鬆嶺到鼓樓,近著嘉會門,是臨安的政治中心,靠近皇宮、朝廷中樞機關,皇親國戚、文武百官集中,消費與購買力最強,因此,這裡的店鋪大多經營金銀珍寶等高檔奢侈品;

第二段從鼓樓到眾安橋,以羊壩頭,官巷口為中心,是當時的商業中心,經營日常生活用品,這裡名店、老店雲集;

最後一段從眾安橋至武林路、鳳起路口結束,形成了商貿與文化娛樂相結合的街段,這裡有都城最大的娛樂中心——北瓦,日夜表演雜劇、傀儡戲、雜技、影戲、說書等多種戲藝,每天有成千上萬的市民在這裡遊樂休閒。

而錢大忠盤下的鋪麵就近著北瓦,客流量極大,他隻用了二千五百貫就將這個鋪麵拿下來,往時這樣的鋪麵足足值四千貫錢的,讓他覺得驚奇。

錢大忠說那家老闆急著要錢,要現錢,正好家裡的借款到賬,就手買下,已經錢店兩訖。

孟之祥大讚其有本事,賞賜錢大忠二貫錢。

要知道這樣的鋪麵,相當於網購衝擊前的北京王府井、廣州上下九和深圳華強北的鋪麵,日進鬥金,堪稱是會生金雞蛋的母雞,現在居然屬於他孟某人了?

那些鋪麵是臨安人一代傳一代,代代相傳,隻租不賣的,如今卻出售給他,從此他也可以一代傳一代,代代相傳!

哪怕孟之祥是個弑皇之人,見到契書時就象人家告訴他說你殺的是皇帝時的恍惚一個樣。

然而,官府的契書作不得偽。

是真的,孟之祥首次有個感覺:真得找個老婆了,讓她好好收藏好這份契書。

可遇不可求,不合適的時候,你有錢也買不到。

現在孟之祥的金銀財寶和財富都由親兵小王收著,雖說小王是家生子,孟家收著他的契約,但人可能會變的,萬一他席捲了孟之祥的家當跑路呢?

得明白這是個冇有CCTV的社會,他甚至不用躲遠,就躲到隔壁的建康,你都找他不著。

錢大忠是個好管家,知道家主的做事風格,一刻也冇有停下來,立即按孟之祥的要求組織人員進行裝修,請孟之祥有空看看。

孟之祥當然是要看的,但當他帶著三個家將來到他的店鋪時,不由得傻了眼。

裡麵象被颱風洗劫過,全部砸得爛爛的,砸了個粉碎,請來的五六個裝修師傅也都被人砸傷了手,不能乾活了。

“這TMD是怎麼回事?”孟之祥咆哮道。

問起裝修師傅來,他們說孟之前來前的二刻鐘,一群黑衣人衝過來,把他們打傷,店鋪全給砸了。

找來了錢大忠,他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不過他趕快就請看管這條街道上的差役來問清楚。

三個公差來了,不鹹不淡地問了幾句,冷漠的態度讓孟之祥看得直跳腳!

要在軍中,早就讓他們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了!

明擺著是例行公事,錢大忠無奈,隻好拿個錢包裝了個二百文,塞給公差頭目,讓他買點東西吃。

頭目這才為他指點迷津,待他們走後,錢大忠向孟之祥請罪道:“公差說這樣的事很常見,分明是有人看中了這裡的鋪麵,原老闆頂不住壓力,把店盤給我們,現在是我們承受壓力了!”

“想辦法查查誰想來搞勞資?”孟之祥平靜道。

錢大忠遂發動手裡力量去查個究意,對方來頭不小,是禮部侍郎餘天錫的孫子餘啟水看中這個鋪麵,勸孟之祥還是放棄為好。

孟之祥疑惑地道:“他是文,我是武,他能管得到我?”

雖說文官可以壓製武將,可是文官擅管武將,插手軍務,那文官同樣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官家就是餘侍郎擁立的!”錢大忠苦笑道。

“啊哦!”孟之祥不由驚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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