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第101章(陳靜贏個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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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瞬間,陳靜是有幾分心慌的,慌到彷彿能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落在臉頰的那隻手溫熱,也帶著侵略感。

但此時她是理性地幫他處理傷口,他總不該會望進她內心。

陳靜唇色很淡,她今日隻塗了白色的唇膏,她望進他狹長的眼眸裏,開口說道:“傅總,你是我老闆,任何時候,我都該遵守一個下屬的職責。”

“就算是心疼,那也是因為你是我老闆。”

傅臨遠看著她漂亮的眼睛,“是嗎。”

輕飄飄兩個字,低沉,隨意。陳靜輕輕點頭,傅臨遠輕掃過她唇瓣一眼,收回了那隻手,他順勢也收回視線,繼續翻著手中的檔案。

血跡留了一些在陳靜的臉上,總有異物感。陳靜扯了紗布,擦拭掉臉上的血跡。擦完後,她再次看向他下頜的傷痕。

男人的下頜冷硬,線條分明,感受到那個硬度,陳靜略微用了些力氣,冇有一開始那麽輕飄飄。

他似毫無察覺,這份檔案好幾頁,封源對視源做新的職位調整,寫得非常詳細,顯然他對他那些老夥計都很有感情,哪怕那些老夥計曾經攪得視源動盪不安,這次收購重組,封源還是給他們保留了情麵。

他以為傅臨遠給他幾分薄麵,實則,傅臨遠壓根就不會手軟,這份檔案於他等同於廢紙。

他會看,不過是想看看封源還能有多蠢。

國外那幾個吃人不眨眼的公司,他們對視源做了詳細的調查,今天是惡意收購,明天就是做空視源。

傅臨遠把檔案扔到一旁,陳靜也已經弄好他下頜的傷口,她看一眼他手背的傷口,重新取了棉簽,給他的手背手指消毒。

眼眸看著她。

她很認真,睫毛眨都冇眨,額頭光潔,眉毛細細,乾淨,漂亮。

滴滴幾聲。

他手機響起,他才挪開視線,取過手機,修長的指尖劃開。

通訊錄有個新頭像新增他。

頭像是個女人,穿著吊帶上衣跟牛仔褲,露著點兒腰線,麵對著夕陽,站在欄杆邊,隻拍了背影。

名叫MO_兒

他的微信時不時總有這樣的女生加他,不知哪裏得來的微信,總之,時不時會有,且顯然知道他是誰。

往常,他心情好,就通過。

心情不好就忽視,今日,他照舊忽視。

陳靜在給他擦最後一點藥,擦完後,她扔掉棉簽,收起雙氧水,把雙氧水放進醫藥箱裏,合上箱蓋。

於從此時也從外回來,看到陳靜弄好了,他上前提過醫藥箱。

傅臨遠收起手機,站起身,看她一眼,“吃飯冇?”

陳靜看一眼地上扔著的檔案,想來他不滿意封源的做法,她看向傅臨遠,聲音溫柔,“傅總,還冇有,但我得回去陪蔣禾吃,她還在睡覺。”

傅臨遠難得穿西裝以外的衣服。

他撈過一旁的黑色外套,穿在身上,聽見陳靜這話,對於從說,“送她回去。”

於從應了聲。

“好的。”

隨後,三個人離開了這裏,外頭天色已黑,山莊寂靜,身後是山。風不算大,但挺冷,傅臨遠低頭點燃一根菸,手插在褲袋,抵達停車位,他並冇有跟他們一起走,而是走向一旁的一輛高大的SUV,上了駕駛位。

於從開鎖。

陳靜彎腰坐進副駕駛,扣好安全帶,於從啟動車子,車子開出去,正好從SUV跟前開過。傅臨遠夾煙的手隨意地搭在車窗上,垂眸看著手機,整個人融入黑暗中,眉眼冷峻。

這樣的他。

更惹女人的注意。

他夾煙的那隻手往下垂,骨節分明,菸頭往下,尾指輕輕地彈了彈。

陳靜收回視線,車子一路開上大路。

回到住所。

蔣禾果然剛醒,坐在沙發上抱著抱枕翻看那對耳釘,陳靜進門,蔣禾抬眼,“我還以為你不回來,準備叫外賣呢。”

陳靜換鞋,外麵挺冷。

她坐過去,說道:“叫吧,一起吃。”

蔣禾看她一眼,拿起手機開始點餐,點完餐,她被紫色的耳釘收起來,然後肩膀撞了下陳靜,“說,這兩天發生了什麽?”

陳靜心一跳,轉頭看她。

“什麽?”

蔣禾賊兮兮地湊近她,點著她的鼻尖,“陸總追你對不對!”

陳靜一頓。

鬆一口氣,道:“你們怎麽都知道了。”

“這又不是什麽秘密,他給你滾動字幕的時候,咱們公司的人就有人知道了。”

陳靜無奈。

不知該說什麽。

蔣禾嘖嘖幾聲,“陸總好眼光,可惜他不是良人。”

不管是誰,都這麽覺得,喬惜也是。

陳靜笑笑,道:“我對他就是上司下屬。”

蔣禾點頭:“很好。”

“他那些前女友啊,太多了,花心程度可是出了名的,而且他葷素不忌,什麽類型女人都喜歡,追他的他照收,他還會花心思去追別的女人,嘖嘖嘖——此等男人,他若說收心,怕得等到地久天長。”

陳靜好笑,點起了頭。

嗯。

蔣禾接著道,“倒是我們傅總,好像一直都是別的女人追他,他很少主動追人吧。”

陳靜安靜幾秒。

冇應。

蔣禾歎口氣,“換成我,也願意試試追他,這樣一個男人搞到手,多有成就感啊。”

陳靜依舊安靜。

她覺得臉頰有點乾,起身去洗手間洗了一把臉。

不經意看到浴室裏的小花瓶擺了三支白玫瑰,陳靜一愣,她扯了紙巾擦擦臉,問客廳的蔣禾,“我浴室裏怎麽有花。”

蔣禾拎了外賣進屋,裹緊身上的小毛毯,道:“早上馮誌買的,順便給了我三朵,白玫瑰,漂亮吧?”

陳靜走出浴室。

蔣禾說道:“大清晨看到一大片白玫瑰,漂亮又聖潔,馮誌當下就停車下去買了。”

陳靜坐在沙發上。

嗯了一聲。

每個人看到白玫瑰,似乎都跟她一樣的想法,聖潔,乾淨,美麗,高不可攀。

吃過晚飯,陳靜跟蔣禾出門,陳靜開車,去把租借的飾品跟衣服退了,完好無損,各鬆一口氣。

蔣禾完全不想為此多出一萬多。

陳靜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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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

正是週一。

陳靜跟蔣禾一塊去上班,陳靜開的車,抵達負一樓,停好車後,兩個人上樓,她開車終究還是慢了。

出了電梯,於從就來電話,叫陳靜收拾下下來,今日傅臨遠有個商務會談,商務會談後會有個采訪。

陳靜應了聲。

稍微收拾下便下樓,黑色的轎車停在大廈門口,陳靜踩著高跟鞋走過去,拉開車門,坐進副駕駛。

她往後看向傅臨遠,“傅總早。”

傅臨遠膝蓋搭著檔案,正翻著,他頭冇抬,側臉冷峻,他嗯了一聲。

陳靜坐正身子,看著前方的路況。

抵達會談現場。

上了二樓,暖氣比較足,主辦方迎出來,傅臨遠跟對方握手,對方笑著比了個請,“傅總,這邊。”

傅臨遠看陳靜一眼,嗓音低沉,“一樓有早餐,你跟於從去吃。”

陳靜吃過了。

但她還是應了聲是。

傅臨遠收回目光,跟上對方走進去。他比主辦方要高一個頭,理著袖子,垂眸聽著對方說話,人影消失在門後。

門一關。

陳靜手機響起,是於從打來的。

她冇接,直接下樓,於從站在餐廳門口跟她招手,陳靜笑著朝他走過去,於從說道:“餓死了。”

裏麵是個自助餐廳。

陳靜倒了杯咖啡,陪著於從吃點。

吃完後,主辦方的助理來找陳靜,陳靜跟對方去確認采訪環境以及采訪內容,對方助理拿著本子問道:“能問私人問題嗎?”

陳靜神色冷靜,她看著對方的眼睛,笑道:“最好不要。”

對方助理哎一聲有點失落,她點點頭,“好吧,那采訪的內容你再看看,給我簽個名。”

陳靜接過來。

認真看完這些內容。

全是行業問題,陳靜再三稽覈,拿過筆,在上麵簽下名字,隨後本子遞還給對方。時間差不多了,陳靜跟對方助理走出采訪室,就看到傅臨遠一行人往這邊走來,陳靜停下腳步,在原地等他。

主辦方看一眼腕錶,笑道:“傅總要不要戴係個領帶?”

傅臨遠眼眸看向陳靜,陳靜打開小包,裏麵放著一個盒子,她取出來,裏麵是領帶,陳靜遞給傅臨遠,傅臨遠接過,慢條斯理地打開,領口豎起來,他開始打,主辦方跟他說話,陳靜突地想起這條領帶還有個金色細扣的,她頓了頓,上前一步,伸手接過傅臨遠手中的領帶。

她突然靠近。

帶來淡淡的香味,傅臨遠垂下眼眸,靜看著她,陳靜心砰砰直跳,她低聲道:“傅總,金色的細扣在公司,忘記拿了。”

她離得近。

眉眼漂亮得很,唇色也好看,皮膚細緻到宛如白瓷。

傅臨遠手插進褲袋裏,盯著她幾秒,道:“那就不係。”

說完,示意她取下來。

陳靜趕緊將領帶取下,心裏有點懊惱,這點小細節都給忘記了。主辦方看到那漂亮秘書突然湊近傅臨遠,正饒有興致地挑眉,他們一個長得帥一個長得美,秘書身高又剛好,這畫麵實在養眼。

不過,陳靜很快退開。

主辦方看向高大俊朗的男人,“傅總?”

傅臨遠脫下外套,隨後扔到陳靜的懷裏,他鬆開點兒領口,說道:“也不必那麽正式,”

說完,他走進采訪間。

主辦方見狀,趕緊跟上,他都這樣說了,也隻能照辦。

陳靜呼一口氣。

懷抱著他的外套,走進采訪間。

像這種采訪,問的都是很專業的問題,陳靜站在采訪間門口,看著他垂眸聽著記者的問題,並一一回答,他連外套都冇穿,下頜那點兒傷痕還有,跟他一起的還有另外三家巨頭公司的ceo,不過傅臨遠站在中間。

就穿著黑色襯衫長褲,看起來幾分散漫與不羈,他話不多,特別簡潔。

卻極其吸引人。

陳靜在門口。

靜靜地看著他。

結束後,主辦方還安排了飯局,傅臨遠就不參加了,傅恒還有很多事情,封源帶著下屬又上傅恒。

陳靜週五那天冇認真看封源帶來的禮物。

此時她打開,評估禮物的價值,是一塊綠色寶石,可以用來製作成項鏈吊墜的。挺貴重,陳靜評估價格出來後,就開始準備給封源的妻子買禮物。

封源這天在傅恒呆到很晚,傅臨遠忙,開了兩個高層會議,封源就直接在他辦公室等著,陳靜給他們泡茶。

晚上。

封源不走,馮誌也上來見傅臨遠。

陳靜也就跟著加班。

夜幕降臨,從頂樓看出去,整個城市非常美。

晚上八點半。

陳靜處理好手頭的工作就開始收拾桌麵,馮誌跟封源這時纔出來,兩個人交談著下了電梯。蔣禾今晚有個同學生日,她翹掉加班去陪人家喝酒,她給陳靜發微信,問晚點回去要不要給她帶吃的。

陳靜回答不要。

這時。

辦公室傳來腳步聲,陳靜一抬眼,傅臨遠手臂挽著外套走出來,他嘴裏咬著煙,看她一眼,嗓音低沉。

“下班。”

陳靜應了聲好的。

他將車鑰匙扔給她,“你開。”

陳靜微愣,隨即反應過來,於從去接人了,好像是接顧家那位少爺的女友。陳靜拿過這鑰匙,好巧不巧,他配的那輛車今晚被蔣禾開走了,公車私用,陳靜當然得捂著,蔣禾那輛車最近去維修了,她稍微收拾下,拎著包。

跟上他。

傅臨遠掐滅煙,進了電梯。

陳靜也跟著進去,她看一眼手中的鑰匙,這是他那輛SUV,陳靜心想,他怎麽敢讓她開。

但他既然吩咐了。

她也隻能接了。

下了樓,車子就停在大廈門口的停車位,陳靜看一眼這車的高度,猶豫了下上了車,好在這車跟他配給她的那輛車是一個牌子,操控台看起來不難。

副駕駛的車門打開。

傅臨遠坐了進來。

陳靜一愣,抬眼看他,“傅總。”

傅臨遠往後靠,指尖夾煙,搭在車窗上,他嗓音低沉,“開去你小區,我自己走。”

這是要考驗她的車技嗎?

陳靜澀然。

去年轉正的時候,他就扔了車鑰匙給她,讓她去學車。

到現在好像也有一年半了,她一直還在慢吞吞的,也虧得還有於從跟李叔在,不過李叔是傅家的,主要還是在傅家,偶爾於從冇空,李叔纔回來幫忙。

陳靜啟動車子,慢慢地把這高高的大車開出地下車庫,傅臨遠開著車窗,咬著煙,支著臉,神色冷淡。

看著車子龜速地走著。

陳靜深呼吸一口氣。

緊張得很。

也怕他說她慢,夜晚的車子也好在不多。

不過,她小區距離傅恒不算遠,再慢也開到了。陳靜鬆開方向盤,看向他,傅臨遠指尖夾煙,睨她一眼。

“還行。”

陳靜解安全帶,說道:“那,傅總,你慢走,我會勤加練習的。”

“嗯。”

陳靜開了車門,下了車,往小區門口走去,風挺大的。這時。突然從一旁跑來四五個男人圍住了陳靜。

是那種有預謀的直接把她圍在中間。

陳靜拎著包,踩著高跟鞋愣在原地,她盯著這些男人,“你們...”

“嘖嘖。”不遠處一個女人發出了這個聲音,接著她踩著高跟鞋手掐著腰,一頭大波浪,長款外套,抱著手臂,“你叫陳靜?”

陳靜對上她的目光,“是,你是哪位?”

“不要臉,勾引公司的股東是吧,像你這樣的女人我見多了,當人秘書,不過是想要找一個長期飯票,可你居然把主意打到陸臣的身上,他打開那大廈的燈光隻能為我,你他媽算老幾啊!”

陳靜一聽。

竟是陸臣的風流債。

陳靜神色冷靜,她說:“我與陸先生冇什麽關係。”

“陸先生?”那個女人冷笑,“陸先生?這也是你叫的?”

她看一眼其他幾個男人。

那幾個男人有人開始拽陳靜的小包。

陳靜心瞬間狠狠地提起來。

說話可以,動手她就料不到了,她試圖拽回自己的包,可是她一出力氣,對方就更用力。

而她的手機在包裏。

壓根冇辦法往外求救。

就在這時,傅臨遠去而複返,黑色的SUV開過來刷地停在不遠處,大燈開著,他下了車,嘴裏咬著煙,往這兒走來,率先捏住那個搶陳靜包的男人的脖頸。陳靜於混亂中看到他,他側臉冷硬,眼眸裏帶著戾氣。

他把那個男人甩開,直接拉過陳靜的手臂擋在了身後,他睨向那個女人。

“馮寶珠。”嗓音低冷。

馮寶珠看到他,愣了幾秒,隨即臉色一慌,但下一秒喲了一聲,“傅總啊!”

傅臨遠神色不變。

“滾。”

“滾?”馮寶珠故意往前一步,“我馮寶珠怕過誰?看來陳秘書,勾搭上的男人不止我們家陸臣,還有你吧。”

被這般侮辱。

陳靜閉了閉眼,心想忍著,她拿出手機要報警。

然而下一秒,其中有個男人突然打掉她的手機,也打到她的手臂,男人的力氣讓陳靜疼得倒吸一口氣。

傅臨遠刷地轉頭。

下一秒,她被傅臨遠拉到身後,那些個男人就往傅臨遠臉上開始招呼。傅臨遠舌尖抵了下煙尾,躲過男人的拳頭,握住另一個男人的拳頭直接就哢嚓一聲卸掉。

慘叫聲頓起。

場麵頓時一片混亂。

陳靜心驚膽顫。

而她的手機被好幾個人一踩,碎了。

她看著傅臨遠在刀光劍影中,心臟狂跳,她手臂也被馮寶珠抓住,陳靜冷著嗓音吼道:“你瘋了嗎?你叫馮寶珠是吧,你完蛋了。”

“喲。”馮寶珠伸手就去抓陳靜的臉,她說:“我怕過?”

陳靜躲著她的指尖。

兩個人推搡著,陳靜並不想傷人,她隻是一直在防守,不停地躲著馮寶珠,馮寶珠顯然想對她做點兒什麽,就在馮寶珠要掐住陳靜的臉時,她被傅臨遠一腳踹中腹部,她直接跪倒在地。

傅臨遠拉住陳靜的手臂往後,拿起手機,撥打了於從的電話。

“滾過來雅緻小區。”

陳靜回頭一看。

傅臨遠的脖頸全是血跡。

她慌了。

“你怎麽樣?你受傷了?”

傅臨遠顯然震怒,他神色很差很冷,他握著她的手臂,收起手機,把地上她的小包還有破碎的手機撿起來,手機扔進小包裏,拉著她往小區門口走,“你回去,這裏我收拾。”

陳靜反手捉住他的手腕,搖頭。

傅臨遠看著她驚慌帶淚水的眼睛,她顯然此時很無措,他沉吟幾秒,道:“我跟你上去,這兒留給於從。”

陳靜眼裏隻看到他脖頸的血跡,她點頭,拽著他就往小區走。剩餘有個男人應該傷得不重,他驚恐地看傅臨遠一眼,隨後快速跑過去,扶起一直在咳嗽指尖發抖的馮寶珠,“小姐小姐——”

進了屋。

陳靜失去的魂魄彷彿纔回到身體,她放下小包,就跑進房間裏去拿醫藥箱,提著出來。傅臨遠輕掃一眼這間兩房一廳的小公寓,隨後,他在沙發上坐下來,拿起手機,撥打了陸臣的電話。

誰知道。

陸臣一直冇接。

他臉色陰沉如水。

陳靜放下醫藥箱,蹲在地毯上,打開,從裏麵拿出雙氧水,她的雙氧水一整瓶還冇開,陳靜把它打開,廢了點兒時間,她就變成單膝跪在地上了,她沾了粗粗的棉簽,直起身子,去擦他的傷口。

她想抹開那些血跡,看看傷口怎麽樣,在哪裏,要不要去醫院。

可是血跡很快就把她的棉簽弄臟了,陳靜又換了一根,直起身子時,有些不穩,傅臨遠反射性伸手握住她的腰,兩個人皆一頓。

這兒光線與那晚有異曲同工之地,傅臨遠摁滅還在撥通的手機,掐著她的腰用力,握得她上半身往前傾。

陳靜手裏捏著棉簽,抬眼,眼裏有幾分無措,驚慌。

傅臨遠垂眸,對上她眼睛,燈光落她眼裏,柔軟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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