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拿了情殺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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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停下腳步,偏頭轉來,原身天不怕地不怕地就站在他劍尖所指的位置。

沈初星呼吸一滯,整顆心都提了起來,是他!

那個在卡牌片段中殺了“自己”的男人。

原來他叫穆雲洲,是公主的駙馬。

“林都玉兒,你不要無理取鬨。來這裏做什麽?”

男人皺了皺眉,放下了手裏的劍,語氣是顯而易見的不耐煩。

哦?原身叫林都玉兒。

看樣子,這小兩口關係不太好啊。

沈初星在短短時間內得到了不少資訊,忽然也覺得現下的情況並不是冇有絲毫好處。

至少理清了一些人物關係,冇有一頭霧水。

林都玉兒跺了跺腳:“這大夏國的地方,本宮哪一處去不得?就連你腳下這座駙馬府,也是父皇看在你我成婚的麵子上才賜給你的!”

“嗬。”穆雲洲冷笑一聲:

“是臣冒犯了,若是惹得公主不快,臣今日就搬出這駙馬府去。”

說罷,將劍放回了兵器架上,看也不看眼前嬌滴滴的人。

“你!你!”林都玉兒氣得不輕:

“我不管你了!你若是不願入宮同我一起拜見母後就罷了,若是母後問起,本宮也不會替你再打幌子!”

“等等!”穆雲洲出手攔住了林都玉兒:“公主今日要入宮?”

林都玉兒推了推眼前人的胸膛,卻發現怎麽也推不動,隻能氣呼呼地說道:

“別在我眼前裝了。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三番兩次視本宮於無物,熟不知你在本宮眼裏連個奴才也不如。”

女人刻薄尖厲的聲音彷彿要穿透人的耳膜,沈初星聽得是心驚膽戰。

罵駙馬是奴才?若是這個林都玉兒一貫如此,沈初星倒是不奇怪駙馬會殺公主了。

口頭傷害也是傷害。

不過,這個駙馬的態度也有待斟酌。

“你!”穆雲洲雙唇緊閉,怒目圓睜,嚇得林都玉兒當場汗毛直立,還以為他凶巴巴的就要動手。

半晌,卻見他平息了怒氣,冷淡說道:“臣並不知道公主今日要入宮的事情,還請公主等臣半刻鍾的時間,雲州換一身衣服就來。”

說罷,毫不留戀地轉頭,往屋裏走去。

林都玉兒輕輕拍了拍胸口,泫然欲泣:“秋意,你瞧見冇,駙馬剛纔差點要打我。”

被喚作秋意的丫鬟趕緊上前扶著公主:“駙馬哪兒敢啊!公主莫要多想。”

正巧這時,一個上了年紀的嬤嬤急匆匆走上前來:“公主,您怎麽到駙馬府來了,叫奴才們一通好找。馬車已經備好,就等公主入宮了。”

林都玉兒低垂著頭:“嬤嬤,你說我哪裏不好?駙馬要如此作踐我。連陪我入宮給母後請安也要推諉。”

沈初星聽見原主的話若有所思,卻聽那剛來的嬤嬤說道:

“公主千般好、萬般好。不好的是駙馬爺。駙馬爺這樣做也不是一兩回了,公主千萬別往心裏去,收拾收拾儘早入宮纔是正事。

這天寒地凍地,若是入宮晚了,出宮的時辰必然也早不了,若是讓公主在夜間受了寒,那就是老奴的不是了。”

林都玉兒用帕子擦了擦臉:“可是駙馬說換了身衣服就來。”

沈初星見老嬤嬤皺了皺眉,似乎有些不快,繼而說道:“那公主也該去生了爐子的馬車裏去等,站在這裏受凍算怎麽回事?駙馬真是不知道心疼公主!”

秋意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要反駁,在觸碰到老嬤嬤的眼神之後,卻低下了頭。

沈初星越看越覺得樂嗬。

這公主有意思,這嬤嬤更有意思。

林都玉兒明顯是喜歡這個駙馬的,她在麵對親近的人的時候,時常稱呼自己為“我”。

隻有在生氣的時候,特別是對著駙馬生氣的時候,纔會自稱“本宮。”

而即便林都玉兒麵對穆雲洲時,疾言厲色,話裏話外還是能聽出委屈眷戀的意味。

就是這吵架方式太火爆了些,確實有些不入耳。

至於穆雲洲,沈初星暫時冇看透,不知道他對公主是否有情義。

可這嬤嬤實在是奇怪,公主駙馬之間不合,連秋意一個丫鬟都知道要好好規勸,她卻儘是言語帶刺、挑撥之言。

說半刻的時間,就半刻的時間。

半刻之後,馬車準時起程。

沈初星正奇怪,難道不等駙馬了嗎?

就聽原身幽怨的對秋意說道:“駙馬還是這樣,從不肯與我乘坐同一輛馬車。”

麵對委委屈屈的公主,秋意隻能硬著頭皮安慰道:“這是駙馬尊敬您,循規守矩。原本,駙馬就不能與您同坐一輛馬車的,這於理不合。”

“於理不合,於理不合!你也要像嬤嬤一樣,天天把‘於理不合’四個字掛在嘴邊嗎?我是大夏國最尊重的公主,想和駙馬同坐一輛馬車也不行嗎?”

秋意嚇得跪倒在馬車上:“奴婢不敢,奴婢這就把駙馬請過來。”

“算了!不用了!”林都玉兒賭氣地說道:

“大概是我與駙馬有緣無分吧,怪不得嬤嬤說強求的瓜不甜。原本就是我強行請父皇賜婚,我早就該認清他不愛我的現實,雲州哥哥一定恨死我了!”

說著說著,原身便哭了起來。

沈初星有些頭疼,這林都玉兒怎麽這麽多愁善感,怪不得眉間鬱結,這日子能快樂得起來嗎?

秋意抬起頭來,真真切切地安慰道:“公主千萬不要這樣想,強扭的瓜不甜,但它解渴呀!”

好傢夥!是個有前途的丫鬟。

“當初,要不是公主您和駙馬成了親,駙馬就要被流放了。您救了他,救了穆府,駙馬感激你還來不及呢?怎麽會討厭你呢!”

主仆之間的短短幾句話,透露出不少資訊,沈初星一下子來了勁兒,拿出了大學時期聽娛樂八卦的勁頭。

“早前他與溫芷有婚約在身,我生生拆散了他們,他又如何會感激我。”豆大的淚珠低落在林都玉兒手裏的帕子上:

“我是真的很喜歡以前的雲州哥哥,我不想讓他死。他以前對我那麽好,可是成了親之後反而與我勢同水火,比陌生人還不如,我就這麽討人厭嗎?”

林都玉兒持續地自怨自艾,沈初星的思維卻發散開來。

她突然又想起之前看到的那個片段來。

穆雲洲懷裏死去的女人難道是溫芷嗎?

難不成原主拿了情殺的劇本?林都玉兒因愛生恨殺了溫芷,被穆雲洲發現之後,又被自己的駙馬爺給殺了?

聽上去似乎很合理,但殺死凶手僅有一次機會,沈初星打算再看看。

最重要的是,現在的她,似乎什麽也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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