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論哄人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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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械閣內歲月靜好,器械閣外汗流浹背,顧少辰按照葉悔吩咐練完最後一遍,一見葉上秋點頭,一屁股坐到地上。

「誒,累死小爺了!」

葉上秋瞧著不停擦汗的顧少辰,垂首一笑。

「這算累嗎?」

當年葉璨為鍛鍊他,那是直接將他扔到煉獄山,山內妖獸成群,個個殘暴凶猛,殺得他日日裹成粽子。

偏偏他家爺還坐在崖頂,邊看戲,邊拿他跟別人賭錢,那閒情逸緻,葉上秋現在想來都覺「爺好賤」!

不過吐槽歸懷念,葉上秋對葉悔始終如一,以至於顧少辰擒著葉上秋時笑時歎,下意識「嘿嘿」一笑。

「我現在是不能與葉總管相比,不過將來的事,誰知道呢?!」

寧欺白鬚公,莫欺少年弱。

顧少辰天生娃娃臉,如今換了女裝,笑起來兩個酒窩特別可愛,葉上秋看在眼裏,對上顧少辰眼底信心,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

「也對!那葉某拭目以待!」

聞得葉上秋鼓勵,顧少辰轉頭看向器械閣。

「話說我師父咋還不出來?」

方纔顧少辰就見花水月離去,眼下他都練習完了還不見葉悔,不經眼珠一轉,一個鯉魚打滾起身,往葉上秋耳邊一湊。

「你說我師父跟那女,不!三師孃在器械閣乾嘛呢?」

...總不至於對著滿屋子兵器談情吧?

顧少辰滿眸八卦,瞧得葉上秋嘴角一勾。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葉上秋剛還琢磨著如何甩開顧少辰,獨自去找方憐,眼下顧少辰主動找屎(死),啊不,找樂子,他自然求之不得。

反觀顧少辰擒著葉上秋隨意,一念過往被葉悔坑過的路,遲疑道。

「呃...不知此去可有坑?」

「這...」

遲語間葉上秋呡了呡唇。

「那得看你反應快不快!」

顧少辰口水一噎。

「反應?比如?」

「逃命!」

正所謂三十六計,「逃」為上策,「逃」雖慫,但絕對是保命的絕佳方式,隻不過以顧少辰的逃命速度...

葉上秋偏頭一「嘖」。

「我覺得你行!」

全然昧心的鼓勵,哄得顧少辰僥倖心起,一時遲疑間顧少辰被葉上秋從背後推了一把,一站穩,顧少辰回眸見葉上秋給自己做了個「加油」的手勢,不由得嘴角一抽。

...話說他平時咋冇看出來葉上秋竟也是個幸災樂禍的主啊?!

不過顧少辰又憋不住心底好奇,最終在葉上秋的不懈努力(再三慫恿)下勇敢的踏上了前往器械閣的不歸坑途。

一待顧少辰離開,葉上秋念及「方憐」,右指一抬,一抹黛光幻化光影,影內假山群景,愣得葉上秋眉峰一揚。

縱觀天水台,在他印象中唯有涵虛所在的懷柔閣是山景設計,而方憐與涵虛的關係,明顯就是魚跟貓的宿仇難解!

...敢情這年頭魚受了委屈?

...都找貓哭去了?!

慎思極恐間葉上秋想起涵虛與方憐去年因「論魚一百種吃法」而乾架的場景,不經臉一黑,縱身直奔懷柔閣。

懷柔閣不同於天水台其他樓院,此地多以假山小謝為主,四周不見花草灌木,乃涵虛於天水台的住所。

至於為何冇有綠景...

主要拜葉悔兒時「抓鼠」的惡作劇所賜,此後涵虛一見綠林便心慌,一心慌就拆家,於是他家爺豪擲千金纔有了懷柔閣。

按他家爺的說法,這叫以「拆」治「拆」,畢竟上百千斤的假山群,涵虛就是想拆也得掂量下石頭搬起來會不會砸了自己!

...想想也挺損!

與此同時懷柔閣內,涵虛自晨起甩掉花水月後睡了個回籠覺,眼下醒來,涵虛隻覺耳朵燙到不行,不經摸了摸額頭。

...咦?

...我冇發燒呀!

...可咋會耳朵燙呢?

...敢情有人在背後說他壞話啊?

疑惑心起,涵虛伸了個攔腰,一聽肚中「咕嘟」,抬眸瞥過窗外天色,琢磨著午膳將至,起身隨手拿了件衣服套上。

末了,涵虛開門入院,一瞅院內石景,低眸看了眼自身,雖說他現在成了貓,但他兔猻一族可是「裝」石頭的好手。

如今得見滿院「同(石)胞」,涵虛四下抱了抱拳,口中正道著「幸會」間耳邊一陣嚶嚶聲,驚得涵虛差點當場石化。

...冇法!

...這貓的聽力非同凡響!

於是涵虛順著聲音,走向院後假山群。

臨到石邊,涵虛腳下一躍跳上假山,隨後低頭一瞅,一見女子熟悉容貌,腦中崩出「方憐」二字,不經眸光一沉。

反觀方憐正哭得忘乎所以,全然冇注意到上頭的貓(涵虛),開嗓就是一記「哇嗚啊!」,嚇得涵虛差點摔下假山。

...我勒個乖乖!

...這姑娘不哭則已!

...一哭煞(殺)貓啊!

想著,涵虛剛穩住身形,方憐又「嗚嗚嗚」,這聲中委屈令涵虛想起弟弟阿燎,一聽方憐再「嗚哇~」,趕緊一喝。

「哇瑟!」

方憐微微一愣,本能哭應。

「嗚哇嗚嗚!」

「哇哇瑟!」

「嗚...」..

「嗚噢!!!」

涵虛一聲勝一聲,方憐一哭一懵逼,到最後「嗝」得差點亂了節奏,末了方憐仰頭就準備再來一次。

結果方憐頭一仰,正好對上涵虛,「嗝」一聲差點岔了氣,一時間,一貓,一魚,四目相望,涵虛見方憐的臉越憋越紅。

唯恐方憐一命癟呼,涵虛趕緊跳下去掰回方憐脖子,方憐得了喘息,一見是涵虛,唬得眼淚汪汪,抬手推開涵虛就哭。

「哇嗚啊!又是你這隻臭貓!嗚嗚,你走開啊!不知道我失戀...」

「你失戀為什麽要哭?」

一語突來,方憐鼻子一吸。

「啊?我...我失,失戀為什麽要哭?」

「對啊!你失戀為什麽要哭?」

從來冇有人問過方憐這奇葩問題,以至於方憐擒著涵虛沖自己眨動金瞳,一時懵逼上腦,張嘴又來。

「我,嗚嗚嗚,因為我...我失...」

「所以你失戀就要一定哭嗎?!」

正所謂一阻,二攔,三反懵,涵虛一見方憐看向自己,一聽方憐出口「我」,直接開啟「致懵」三連問。

「憑什麽你失戀要哭?」

「啊?」

「誰規定你失戀了要哭?!」

「我...」

「所以你究竟為什麽要哭?」

「我...我我我…」

徹底被涵虛問傻的方憐滿頭霧水。

「我,對...對哦,失嗝,失戀為...嗝我為什麽要哭...哭啊?!」

「就是啊!」

涵虛一語定言,方憐神情一僵。

「你...」

尋著涵虛一本正經,方憐心下總覺得那裏冇對,可又說不上哪裏冇對,關鍵她還想不起來怎麽哭了!

滿腦子就剩那句...

...哇瑟!

...你失戀為什麽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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