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道亦有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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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語定局,夕曛徹底涼了心,要說葉悔算計她純屬正常,畢竟葉悔向來人儘其用,但她家小主子都不幫她!

她可真就孤立無援了,不過事實已成定局,掙紮也是徒勞無果,如是一來,她倒不如順應自然還能討個好。

於是夕曛妥協道。

“既如此,爺可別忘了剛說得兩件事!”

總歸辦事不忘利,夕曛認命歸服從,但好處一個都不能少,這一點,葉悔心知肚明,由此葉悔點頭一應。

“放心!”

一得肯定,夕曛轉念葉悔能擺她一道,必然能送她上道,這道亦有道,她自然得問清楚是個什麽道道。

思緒間夕曛看向葉悔。

“不如爺說說怎麽玩?”

迎著夕曛眼底好奇,葉悔嘴角一勾。

“自然是符合你身份的玩法!”

聞得葉悔笑意盈盈,夕曛將信將疑的反手指了指自己。

“我的身份?”

“對啊!”

葉悔略微點頭,擒著夕曛微微一愣,垂首湊近夕曛耳邊道。

“這百鳥朝凰,凰臨朝野,自然得有尊貴的身份!”

自古龍鳳呈祥,天子威龍,其後為凰,朱雀乃百鳥之王亦是朝陽之凰,偏偏夕曛聞及此言,抬眸一瞅葉悔,心下一嗬。

...我呸你個凰臨朝則生貴!

...本神君那是一入爵府打黑工,從此自由是做夢,妥妥的凰落平陽被賤欺,差點孜然席中擺!

夕曛一邊想,一邊瞥葉悔,一副‘老孃信了你的邪’的咬牙切齒,直讓葉悔心下作笑,聞得夕曛冇好氣道。

“爺倒是比個如啊!”

知道夕曛耐心不似莫紫鳶,但葉悔念及夕曛好歹是黎天樞的臣,他多少還是得給黎天樞點兒麵子。

於是葉悔禮貌的看了眼黎天樞。

黎天樞雖不知葉悔要作何,可瞧得葉悔詢問目光,黎天樞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葉悔見此回視夕曛。

“比如爺聽說最近星瑤新君選妃,不如老六去玩玩?”

夕曛神情一僵。

...入朝為妃?

...誰的妃?

...顧少宰嗎?!

思緒間夕曛琢磨起自己曾受葉悔指令,前往星瑤皇城太子殿偷印章的經曆,可惜那晚夜太黑,她冇太看清顧少宰。

正所謂權力在握、金錢在手、美人在懷,幾乎是所有男人的三大夢想,敢情葉悔這是打主意讓她來個美人計啊?

不過這聽起來倒也挺好玩,畢竟美人計,她在葉悔身上就冇成功過,所以換個人,指不定她還能增加點兒信心。

夕曛想著瞄了眼葉悔,見葉悔衝自己笑得和善,“嗬嗬”乾笑兩聲,這上了賊船自然得到目的地,由此夕曛再道。

“可星瑤的妃嬪都需權貴引薦,我...”

“所以你持此令去找杜老將軍!”

聲於同時葉悔拿出一塊令牌交給夕曛,夕曛尋得牌上七星銘刻,不經想起逢年過節葉悔都會讓她備上厚禮去拜訪的杜若。

杜若乃星瑤三朝元老,純粹頑固不化的老古董一個,關鍵她年年去,杜若對她都是年終訓,倒不是說杜若訓得冇道理。

主要是她聽得拽瞌睡,眼下夕曛接過令牌,一念葉悔這些年的刻意,再瞧葉悔此時嘴角噙笑,夕曛瞬悟間反口一問。

“敢情爺你早就算上我了啊?”

麵對夕曛的自覺,葉悔冇點兒不好意思,反倒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老六,爺這哪能是算呢!”

言語間葉悔抬手攬上夕曛肩胛,一拍道。

“頂多是未雨綢繆,再者杜老將軍可是多少人羨慕不來的人生導師,爺把機會給了你,實屬千金不換的啊!”

葉悔說得苦口婆心,夕曛擒著葉悔滿腹‘忍痛割愛’,心下可勁膈應,千金不換?我呸你個不要臉的賤爺!

...你丫的純屬想要維護權貴!

...又不想聽權貴叨叨叨的賤賤賤人!

想著,夕曛不服氣的聳了聳葉悔攬住自己的手臂,葉悔不怒反笑。

“而且以杜老將軍的身份送你入宮,爺雖不敢說你能一選成後,最起碼位及四妃不在話下!”

常言權貴相宜,分庭抗禮,朝堂之中君王為上,朝堂之上局勢對抗相互牽製,而每任君王都需權衡勢力,以達兩方平衡。

然君王的後/庭女子,更是前朝勢力強弱的體現,由此葉悔這話,夕曛不疑有假,隻不過星瑤新任君主顧少宰是文淵的人。

這可讓夕曛忍不住道。

“不過爺你確定現在的顧少宰敢選我?”

聞得夕曛話中‘現在’,葉悔暗“嘶”一聲,看向夕曛別意道。

“你也太不相信你自己的魅力了吧?”

此話一出,夕曛微微一愣,抬眸迎上葉悔目光間,憶起她當年設計葉悔入花樓,準備圍攻葉悔的計劃。

想當初她真以為葉悔酒肉熏心,便琢磨著投其所好,然後再來個甕中捉爺,結果‘葉悔’確實如約而至。

不過卻是葉上秋偽裝,其實這都不算稀奇,畢竟這兩貨都姓‘葉’,穿一條褲子實屬正常,何況還是主仆。

最令她意想不到的是葉上秋來逛窯子,居然還帶了個美人,那美人一顰一笑,那叫一個勾魂奪魄,妥妥砸場子啊!

到最後她無計可施就罷了,關鍵她輸給‘女人’不可怕!輸給‘男人’才詭異!那美人竟是葉悔變得啊!

可想而知她當時的三觀崩塌!

如是想來,夕曛現在都覺犯怵,忍不住碎了口“女不如男”,聞得葉悔擒著夕曛眼底愕然,輕咳掩笑間話鋒一轉。

“你放心,這顧少宰雖不算聰明,但他懂為人棋子受人監控的道理,如今他初登皇位,正是想要大展宏圖的時候!”

話到一半,葉悔見夕曛看來,繼續道。

“你想,若是你豈會任人擺佈?”

夕曛下意識的呡了呡唇,不可置否換做是她,她若登上皇位,本就是萬萬人之上,如此權力在手怎會任人擺佈。

於是夕曛眼底認同,瞧得葉悔再接再厲。

“所以你得幫他!”

這縱火生勢就差一把火,而燎原萬裏不過一縷風,由此夕曛正是鼓動烽火連城的引,畢竟無中生有的把戲。

...文淵會玩,他也會!

不過他更喜歡借人之本性刮**之風,反之則是他助顧少宰反抗文淵的開始,這樣想想,他對顧少宰倒是挺‘良心’。

當然葉悔自我感覺良好,夕曛卻是白眼一翻。

“爺說得那麽複雜,不就是讓妾去煽風點火嘛!”

夕曛一語中的,葉悔“嗬嗬”一笑。

“對!簡而言之就是煽風點火!”

“那墨非離一個人也行啊!”

聞言,葉悔就著夕曛滿腹不滿,抬指一擺。

“不!他是個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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