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 局上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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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這是他與文海月第一次見麵時他對文海月的驚歎,而今白忘憂看著文海月衣角所繡桃花,一想文海月脫口而出的話。

心動間白忘憂一瞅文海月唇上血漬,他記得文海月每次委屈就會咬唇,而且越是憋屈咬得越重,這是種下意識動作。

如是本能,直讓白忘憂回念衡雲來意,再到文海月所求‘文宸’,這兩者八竿子達不到一塊,何況文海月的坦誠相告。

他聽得清楚,更甚是文海月到星瑤儀莊這件事,他其實心知肚明,所以文海月纔會看到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談笑風生。

由此,白忘憂一聞文海月吸鼻子,垂首一瞅文海月抹眼淚,心下一軟間正欲哄上兩句,誰料文海月反手一推白忘憂。

“罷了,總歸是我騙你在前,何況我本就冇期望你會迴應我...”

事實如此,文海月又咬了咬唇,一感唇上腥甜,文海月轉身就走。

“我自己想...啊!”

文海月正說著,便被白忘憂重新拽入懷中,愣得文海月仰首一驚。

“你...”

視線所達,白忘憂一噘嘴。

“文三公主大半夜來說了這麽多...”

說著,白忘憂左手攬上文海月細腰,右手一勾文海月下顎,一抬。

“現在想走?!”

意味深長,文海月擒著白忘憂眼底深邃,一時不明白忘憂所意間白忘憂左手一收,文海月往前一傾,對上白忘憂薄唇。

“文三公主不是說誰跟你拜了堂,誰就是你的夫君嗎?”

兩兩相對,文海月一覺白忘憂隨言上臉的酒香,心“噗通”一跳,

“我...”

“夫君在此,你想往哪裏走?”

一語入心,文海月眸光一蕩,瞧得白忘憂嘴角一勾,垂首吻上文海月,一吻傾心,盪開兩人唇齒甜蜜,掀起兩人心底情愫。

霎時安靜的房間內幸福滿溢,瞧得閣外跟蹤的柳金婁一瞅骨簽,一念自己當下身份,似乎找到了‘合作’白忘憂的突破口。

於是柳金婁一見兩人分開,抬手著身一隱冇入閣內,如風掀動燭火搖曳明暗,輝映文海月看向白忘憂的眼底波光。

“阿憂...”

聞言,白忘憂撫上文海月臉頰。

“以後別咬唇了,苦的很!”

柔聲如初,文海月一感傷口癒合,心知白忘憂方纔修複,淚光一起,一把抱住白忘憂,白忘憂正欲再言,一感腦後涼意。

轉頭一瞬,白忘憂左攬文海月於身後,右臂一震間瀲水扇出,由著白忘憂反手一揮,扇上淩波一蕩,水光如箭飛射而出。

“唰唰”數聲,柳金婁一見光箭,五指一握,虛空一化,屏障幻現,“嘭”的撞擊光箭,綻開水光如鏡,映現來人身影。

“辛月?!”

白忘憂一盯柳金婁,柳金婁眉峰一揚,看向白忘憂身後的文海月,文海月一見柳金婁偽裝的辛月,心下一沉。

“你怎會在這裏!”

聞得文海月質問,柳金婁沉聲一笑。

“我為何會在這裏?”

言語間柳金婁迎上文海月。

“難道不該是我問三公主纔對嗎?”

辛月是白陵遊的母後,如今柳金婁這一說,文海月唯恐柳金婁傷及白忘憂,往前一邁,誰料反被白忘憂往後一拉。

“出嫁從夫!”

一記暗語,文海月一愣,瞧得白忘憂一笑,挑眸一瞅柳金婁。

“所以冥後是準備讓我尊父為白陵遊討個公道嗎?!”

白忘憂一搖瀲水扇,扇麵反射白忘憂眼底寒光,瞧得柳金婁眸光一沉,若說她不知道白決明計劃,或許這是個‘好法子’。

但白忘憂現在被白決明需要,她若是在白陵遊未清醒的情況下輕舉妄動,白決明對她定不會心慈手軟,畢竟母憑子貴。

何況她現在還得‘合作’白忘憂。

再者瀲水扇乃赤芍遺物,源於水靈,屬五行之一,這世間五行,各有妙法,而白忘憂的勢力,至今未曾表露。

由此柳金婁煞有其事的“恩”了聲道。

“這倒是個法子...”

聲於同時白忘憂一感文海月衝動,低眸一瞥,一臉不悅,盯得文海月一噘嘴,抬眸一盯柳金婁,柳金婁見此一笑。

“不過我倒更想助白次主一臂之力!”

柳金婁說著特意看了眼文海月。

“而且文三公主也說了,今日堂上是你與她拜了堂,這三拜九叩天地應征,我怎能允許我兒子背鍋呢?”

欲揚先抑,她此來既是慫恿白忘憂對陣白決明,便不能讓自己的目的表現得太明顯,而白陵遊恰好就是枚擋箭牌。

如是一來,白忘憂話鋒一轉。

“所以說冥後對冥尊...”

白忘憂故意冇說完,柳金婁趁機道。

“哎,自古君國朝政,我一弱女子,如今白陵遊昏迷不醒,我自得順君之意,但願白次主他日能念我的好,放吾兒一馬!”

一語深長,白忘憂心下一笑,權勢之爭如博弈權衡,白陵遊昏迷不醒,柳金婁為人之母,自得想法保住白陵遊與她的地位。

否則帝王心術,九州一同,一夕瞬變,不過尋常,而今他對白決明有用,柳金婁當然要投其所好,這樣一想倒也人之常情。

於是白忘憂呡唇一“嘖”。

“那不知冥後準備如何助我啊?”

聞得白忘憂好奇,柳金婁擒著白忘憂眼底思量,垂首從懷中取出希仙交給自己的‘骨簽’,反手朝白忘憂一扔。

“白次主有了這簽,葉悔必上淨世壇!”

話中肯定,白忘憂擒著簽上正卦,一念柳金婁故意加重的“必”字,眉峰一蹙,按照靈柩解封節奏,葉悔本就會上淨世壇。

如今柳金婁這個“必”字,倒是讓白忘憂心下一沉,一瞅柳金婁。

“冥後如此確定?”

柳金婁一笑。

“當然!”

言語間柳金婁一唸白決明讓風氏圍攻商枝的計劃,看向白忘憂。

“對了,你還可以順便提醒葉悔注意風氏!”

話畢,柳金婁轉身就走,她要的就是冥界大亂,方纔能趁亂而噬,縱觀九州唯有葉悔可以,至於元之芥與柳木奎...

...虧欠她的,她得親手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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