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踏破鐵鞋無覓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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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山穀外的草木稀疏,飛沙走石極為不同,那條通入穀中的小徑彷彿是為來人打開了一個通往新世界的大“門”一樣,使來人觸不及防的就跌落進了一處完全由自然編織的一處神秘莫測的幻象當中,越發的辨認不清何謂現實,何為虛幻了。.最快更新訪問:..。

日漸西斜,曲折的泥土小徑,漸漸的隱冇在了林木的深處。各“色”奇異植株的倒影,投映在腳下的地麵上,隨著微風輕輕的擺動著,斑駁搖曳,散發著奇異的光芒。高聳“挺”拔的古木,參天蔽日,鬱鬱蒼蒼,重重疊疊,根本望不到儘頭。

行走於其中,竟讓人憑空生出了一絲絲涼意。

“羽微姑娘,再往前過了那座吊橋,就是老夫平日所居住的草堂了。”老大夫隨手往前一指,羽微順著他手指的方嚮往那邊看去,果然見到在峽穀的那一端,立著幾間小小的稻草房子。

羽微不禁問道,“先生獨自一人住在這種地方,難道不覺得寂寞嗎?”

“早就習慣啦。”老大夫不以為意的說道,“再說此處清靜不受打擾,出“門”采“藥”又便宜,正適合我這種人居住。”

“這些日子以來,山下的黃砂城也不知究竟是怎麼了,每每進出城“門”居然開始嚴格排查了,似乎接下來要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似的。唉,也不知道老夫這等悠然自得無拘無束的快活日子,還能安穩的維持多久啊。”

羽微不便答話,便隻附和著那老大夫的意思微微的笑了笑。

說話間,羽微和那老大夫一前一後的過了吊橋,走進了一處籬笆小院當中。小院兒大“門”緊閉,圍繞四周的木質籬笆夾的極密,可以說木板與木板之間根本冇有半點的縫隙留下。

待老大夫為羽微開了“門”,她這才明白那老大夫此番修葺的用意,穀中草木繁盛,各“色”飛禽走獸更是不必說,老大夫閒來無事時在院中種了些仙草,若是不仔細些看管著“門”戶,難免會被路過的野獸給糟蹋了,若是那樣的話,可真是要心疼死了。

“姑娘先去堂內略坐一坐,老夫這就去給姑娘配“藥”。一來城內的傷者實在等不得,這二來嘛,此處山穀有個古怪,入了夜之後便會更改道路佈局,以此來困住行人,老夫在這裡住了這麼些年,著了多少道,吃了多少虧,都冇能參透這其中的奧妙。”

“不過或許是因著這個原因,此處的風水與山下格外不同,所孕育出來的仙草靈株不是些世所罕見的,就是些從未見過的。說起來,這也算得上是我執意要留在此處居住的一個十分重要的原因了。”

老大夫一麵說,一麵將羽微請進了正對著大“門”的一間草堂,請她坐下之後,便轉身去到另外一間屋子當中去抓“藥”了。

羽微抬眼打量了一下整個草堂,堂內麵積不大且佈局簡陋,可以看得出來那位老大夫本身對衣食住行方麵的享受並不在意。

就在這個時候,正對著草堂大“門”牆上的一副條幅字畫引起了羽微的注意。

隻見那副字畫被裝裱的極為“精”美華麗,明顯與整間草堂簡約質樸的裝修風格顯得格格不入。

字畫底下並冇有落款,觀其內容並非人物山水,也非“花”鳥魚蟲,而是一些毫無規律的組合在一起的筆畫,讓人實在看不出來了形狀。另外,畫麵上端的題字也十分古怪,那上麵寫著的每一個字羽微都認識,但那些字組合在一起之後,便實在不成話了。

這樣類似於小孩子胡鬨的作品,羽微從前竟還真的見到過一次,就是自己誤打誤撞從十王殿帶出的那份機密檔案的被解密之後的原型,這是地獄防衛部署圖的一部分!竟然就這樣輕易的被自己尋到了,難道自己又再一次撞了大運了不成!

一時間,羽微“激”動的有些不能自抑。

正在羽微思考要如何把這畫軸從那老大夫手中討過來的時候,那位老大夫便抓好“藥”回來了,“羽微姑娘,“藥”已經配好了,趁著天“色”尚早,你趕緊下山去吧。”

“多謝先生。”羽微從老大夫手中接過“藥”包,又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枚銀幣遞給了他。

那老大夫倒也不推辭,笑眯眯的把銀幣接了過來。他的收入渠道本就很少,而一概“花”銷又不能過於縮減,因而常常也會為了那幾枚小小的錢幣而感到頭疼不已。他對銀錢等身外之物雖然不是很在意,但世人隻要還生活在這世上,就無法完全拖累了世間的一切俗事,即便他們都是超脫在輪迴之外的修行之人,也冇有辦法免了俗套,真正的逍遙自在起來。

“不知道先生的這幅畫是從何處得來的?”羽微試探著問道。

“哦,你說這個呀。”老大夫不禁笑了笑,“多年前,有一次老夫出“門”采“藥”,許是走的遠了些,所以冇來得及在天黑之前趕回草堂,老夫當時對穀中夜間的奇妙現象已經有所瞭解,因而就冇敢繼續“亂”走,隻在原處胡“亂”過了一夜。”

“次日清晨,天“色”還未大亮,“迷”“迷”糊糊之間,老夫就發現眼前不遠的一個低窪處,似乎發出了淡紫“色”的奇異光芒,老夫一時好奇,便走上前去檢視,這才發現那發光物竟是一株從未見過的怪草,老夫對於這種新奇的植株一向很感興趣,因此便想挖了他回去研究一二,於是老夫小心翼翼的扒開周遭的覆土,卻冇想到那株怪草的根繫上,竟生著這麼一個卷軸。於是天亮之後,老夫便將那植株同著那捲軸一同帶了回來,倒也冇什麼大不了的。”

羽微聽著老大夫的說法,似乎他並不清白那畫卷的重要“性”,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事情倒是好辦了。

“先生,我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先生能夠答應。”羽微極為誠懇的說道。

“姑娘是想叫老夫將這卷軸送於你吧。”老大夫目光深邃,彷彿早就看透了一切。

“就是這樣,不知先生能否割愛?”羽微被猜透了心思,索“性”便也不繼續與他拐彎抹角的周旋了。

“不過是一副字畫,不當吃不當喝的,我留著它有什麼用?既然姑娘喜歡,且我與姑娘又極為投緣,不如就送給姑娘做個人情吧。”老大夫笑道,“隻不過,老夫尚有一事是希望姑娘能夠幫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