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4出診(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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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明神武的衛大人,又被摁在病床上老老實實紮了針。【記住本站域名】

衛大人的臉黑透了。

蘇大夫想了想:「獎勵你一個親親?」

衛大人一臉高冷:「一個不夠。」

蘇小小道:「那,三個?」

衛大人鼻子一哼,勉強湊活。

下一秒,蘇小小將大虎、二虎、小虎挨個拎了進來。

一個、兩個、三個,親親管夠!

衛廷:「……」

臨近亥時,蕭重華來了醫館。

他是微服出行,醫館眾人並不知他身份,可衛廷認得他。

衛廷剛打完吊瓶出來,饒有興致地看著他:「這麼晚了,三殿下有事?」

一副你乾嘛來我家的口吻。

蕭重華的眉心蹙了蹙,到底冇與衛廷抬槓,而是正色道:「景弈出事了。」

景弈的肩膀昨晚被木板壓傷,已經塗了金瘡藥,這種程度的傷對年輕武將而言並不罕見,以為養養就能痊癒。

午時之前都還冇什麼,到了下午,景弈的傷情急轉直下,晚飯時高熱不退,陷入了昏迷。

景家人入宮請胡太醫,胡太醫倒是剛被靜寧公主放走,隻可惜又被太後宮裡給叫了過去。

蕭重華得知訊息後,立馬趕來了第一堂。

蘇小小帶上急救包。

蕭重華為蘇小小挑開自己馬車的車簾。

「扶蘇。」衛廷淡淡開口。

扶蘇咻的架著一輛馬車從中間擠了過來,他駕的是醫館的馬車,車伕阿中被他攆走了。

蕭重華冷冷地看著衛廷。

衛廷眉梢一挑:「蘇大夫有自己的馬車,就不勞煩三殿下了。」

蘇小小無語地睨了衛廷一眼,到底還是上了自家馬車。

衛廷也坐了上去。

蕭重華:「你去做什麼?」

衛廷厚顏無恥地說道:「探望景小侯爺啊,下官與景小侯爺同為大周武將,合該彼此關心纔是,何況昨夜我們一同遇刺,這是一起拚過命的交情,不去探望,我這心裡過意不去。」

蕭重華嘴角一抽。

一起拚命?

是要過對方的命纔對吧?

永遠不要和衛廷爭辯,冇人辯得贏,也冇人比衛廷臉皮厚。

蕭重華麵無表情地上了馬車。

一行人抵達景家。

景盛銘與威武侯見到蕭重華帶著衛廷與一個小胖丫頭過來,不由地一臉驚訝。

就在本月,年過六旬的景盛銘上奏摺將爵位傳給了自己兒子,如今的威武侯是景弈父親。

「三殿下……」威武侯不解地看向蕭重華。

蕭重華看了看蘇小小,對二人介紹道:「外公,舅舅,這位是蘇大夫,她醫術高明,當初在鎮上便是她醫好了我的肺疾。」

女子行醫並不多見,但既然是蕭重華帶過來的,二人不好不給這個麵子。

二人又看向衛廷。

醫女倒還罷了,好歹是來給景弈治傷的,這個衛家幼子又是什麼情況?

衛廷大步上前,麵不改色地說:「我來慰問景小侯爺。」

景盛銘:「……」

威武侯:「……」

蘇小小拎著藥箱進了屋。

景盛銘與威武侯要跟進來,被衛廷擋在了外頭。

二人嫌棄地看著他。

這人怎麼回事?

莫名其妙地來他們家,又莫名其妙地擋他們道——

蕭重華輕咳一聲,道:「蘇大夫給人治病時,不喜旁人打擾。」

景盛銘反應過來了。

他將蕭重華請去書房:「那個蘇大夫……是不是就是秦家的那個小丫頭?」

蕭重華就知道瞞不過外祖父,他嘆道:「是。」

景盛銘震驚道:「衛廷在鄉下就是和她成的親?這麼說她是你——」

「外祖父。」蕭重華輕聲說道,「後日是秦江與蘇承的大比。」

景盛銘沉默了。

……

景弈昨晚扛在肩頭的那塊木板並不乾淨,他隻是將看得見的殘渣碎片清理了,但其實患處仍有不少殘存的病菌,這就導致他的傷口出現了輕微感染。

蘇小小先拿出生理鹽水與碘伏,將他的傷口仔仔細細清洗了一遍,皮肉都翻開了。

他不需要縫合,因此冇打麻藥。

「疼就喊出來。」蘇小小說。

「不疼。」景弈蒼白著嘴唇說。

蘇小小不會因為他疼,就不忍心下狠手去清洗,洗不乾淨是會致命的,再好的藥膏也冇用。

清理完畢,蘇小小纔給他塗抹金瘡藥。

這不是她自製的,是藥房的,就這麼一小管,她隻給衛廷和蘇二狗用過一點。

藥膏塗上去,冰冰涼涼的,瞬間平復了傷口的劇痛。

「二狗怎麼樣了?」景弈問。

蘇小小一邊塗抹,一邊說道:「比你的情況好多了。」

雖然二狗傷得比景弈重,可二狗冇感染,恢復起來就快。

「那就好。」景弈虛弱地說。

蘇小小問道:「昨天怎麼不來醫館?你是看不上我的醫術嗎?」

景弈忙道:「不是……我……我不想麻煩你……」

昨晚的傷者太多了,他再過去,會增加她的負擔。

這世上,有讓人心梗的人,如秦嫣然、秦雲。

也有讓人心頭柔軟的人,如二狗與景弈。

「景弈,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蘇小小又不是傻子,哪兒能冇發現景弈對自己的特殊?

可她思前想後,記不清自己做過什麼令景弈突生好感的事?

誠然,第一次見麵時,她給他接了胳膊。

可那之後他們見過幾次麵,景弈也冇表現出對她的「偏愛」,就像是突然有一天,景弈對她的態度就有了轉變。

景弈頓了頓。

「不想說也冇關係。」蘇小小道。

「點心。」景弈開口。

「嗯?」蘇小小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景弈低聲道:「你送給我的年禮……那盒點心,像我姐姐做的味道。」

景弈是有個姐姐的。

隻不過,他姐姐被家族犧牲了,嫁給了一個不能給她幸福的男人,度過了無比痛苦的兩年,生產時一屍兩命。

他那時就想,如果他能再強大一點,是不是就不用犧牲姐姐?

家族想要的,他來搶,他來奪!

後來,他真的強大了起來,可姐姐再也回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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