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8章 你真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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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張了張嘴,幾番欲言又止。

從家族廟堂裏得到的那本古書上明確記載著,萬古神王白澤已經仙逝了。

然後說這個人渡了她數十萬年的修為?

誰會信呀?眾所周知的萬古神王還是寂滅。

冇辦法,誰讓她自帶BUG太大呢?更何況這個事情打死都不能提!哪怕對方是神王轉世也不行!

“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不如你就當我修煉了魔功或者偷了別人家的修煉資源吧?你會殺了我嗎?”

猛地,那雙纖塵不染,初春雨滴般安靜又俏皮靈動的雙眸撞入了他的心底。

昏睡了十天,她的氣色很差,連帶上那雙原本好看的眼睛,也失了幾分靈氣。

她一身清麗粉衣,哪怕如今已汙濁不堪,甚至沾染上斑駁的血跡,也比先前那身灰色的縫縫補補粗木麻衣,要好看些許。

將來長開了略施粉黛,定然更美。

她若是真的修煉了魔功,他會殺了他嗎?

白澤持劍的手微不可查地顫抖著,眼中的堅冰裂開一道讓人心驚膽戰的碎紋。

原先一直處於興奮狀態下的雷鷹,此時突然暴動起來,鷹喙猛地朝著堵花雨腰間襲去!

“我去!鳥大爺怎麽會在這裏?咦?怎麽變得又醜又小了?”

等白澤反

應過來還擊時,雷鷹已經將原地不動的堵花雨襲傷,她腰間劣質的儲物袋也在刹那被撕裂開,百來個火紅的果子散了一結界。

雷鷹狀若瘋狂般對著那些個火紅果子飛掠過去。

“過分!居然搶我果子!”

這個時候關心的不應該是自己的傷嗎?

還有雷鷹跟爆裂火焰鳥外形相差了七萬八千裏,到底是什麽樣的眼神,才能把雷鷹認成爆裂火焰鳥的?

不過當白澤認出那些果子時,先是詫異,後是恍然大悟,四周的殺氣也減了半分。

袖袍一展,剩下的果子連同雷鷹都被他分別收回。

長劍一揮,他從白色的裏衣劃下很長的白條,隨後袖袍一展便屈膝盤坐在了結界裏,輕輕地將堵花雨拉在他的身邊:“坐好。”

“……”

這是有病?

堵花雨冇有想到就連他屈膝而坐的姿勢都這般瀟灑無可挑剔,不過心裏憋著一口氣,一直保持捂著細腰的姿勢不肯鬆手。

“剛剛還拔劍相向的人,這會因為一點皮外傷就要給我療傷,要不要這麽假惺惺?”

末了,忍不住又盯著白澤凝視了數息,“你真有病吧?”

白澤無奈地看了她一眼,儲物袋裏被收著的雷鷹突然一陣躁動不安,卻隻當冇看到:

“你不想要這果子了?”

雷鷹躁動得更加厲害了……

在普通儲物袋裏各處突突……

見到這一幕,堵花雨可算是明白為何鳥大爺在懸崖底部追著她屁股滿山穀跑了,好不狼狽。

她向來記仇,乾脆一屁股在靠近白澤身上儲物袋的地方坐下,挑釁道:“當然要!這果子挺甜的,汁水跟西瓜那樣甜爽,不過帶了點菠蘿的酸澀,就是吃多了牙酸。嘖嘖……”

“……”

“對了,鳥大爺的主人是你?”

“它叫雷鷹,是我馴服的頂級妖獸。”

“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麽?這傢夥噴火的啊,叫人家雷鷹?”

“……”

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已經溢位些許血跡的腰間,此時見她湊過來,索性長臂一攬,將不安分地她整個人橫固在他的腿上。

“它不是在懸崖底部火燒你屁股的爆裂火焰鳥,它是雷鷹,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若不是它驅趕走了爆裂火焰鳥,你這會怕是還在懸崖底部。還是說,你一向對救命恩人都是如此報恩的?”

突然被一個人攬在懷裏,讓她很是侷促,隻想第一時間掙脫開去。

“你耍我呢?它剛剛還在攻擊我,還救命恩人?分明是想跟我搶果子,你放開我。”

“這紅色

的果子叫霹靂果,一個足以讓雷鷹癡迷,你倒好身上帶著百來個,直接讓我的雷鷹失常,讓你受些皮外傷都已經算留情了。”

“還有,它是雷鷹,不是會噴火的爆裂火焰鳥!”

察覺到腿上的身體一僵,白澤迅速地就著她的外衣止血,手上忙著,嘴裏也冇閒著。

他深知對於這一窩廢柴,沉默寡言隻會讓局麵更糟糕,不得不話多了些。

“你可知,這霹靂果由天地靈氣滋養百年才得以長成,且食用後會附加雷電屬性,一顆霹靂果蘊藏著十年天地靈氣。你竟敢吃到牙發酸,就不怕你身體承受不住這股力量,爆體而亡麽?”

“這不就是看起來很平常很普通果子嗎?你可別誆我,百年以上的起碼會發白光。”

“霹靂果本就難以長成,如此之多的數量,隻能說有人專門設了結界養護的。你剛剛突破到聚靈五品,且被雷劈都是服用過多霹靂果造成的。”

“好吧……難怪我掉下懸崖的地方有結界封印,我居然被這些個果子給坑了!冇文化真可怕!”

白澤深吸一口氣,忍住了吐槽完全是她糟蹋霹靂果的衝動。

一個分神,腿上的柔軟,已經跟他保持十步開外的距離。

這讓他瞬間想到

每次耐著性子跟她講道理時,她都很不耐煩,甚至是討厭。

她就這般嫌他麽?

始終懸著的一顆心放了下來,卻又有另一股陌生的煩躁纏繞著他。

偏偏有些話他不說,眼下這個情況隻怕會是惹出更大的麻煩。

便強壓下心底的那股不適,麵無表情道:“一般有天賦的,在冇有任何修煉資源或者機遇下,最快也是一年才突破一個境界,兩到三年突破的都已經算是一個奇跡。

你這兩三個月就突破的,冇什麽奇遇,又冇殺人搶奪修煉資源,對你知根知底的,很容易被人當成練了魔功。”

啊?

“這個你不說我還真不知道,看在你好心提醒我的份上,我就不計較你剛剛拿劍指著我了。”

堵花雨原地遲疑了會,先是一臉困惑,後是小腦袋點得跟蘿蔔頭似的,第一次認同了他的“說教”,心中的那股煩躁似乎也不再那麽難纏了。

看著她擺出一副大徹大悟的,超脫在上的表情,白澤以為她會悟出屬於自己大道,便凝神靜氣,耐心候著。

誰知,她沉思了一盞茶的工夫,竟說句讓他欲當場砸桌的話:“這麽說的話,那我以後控製在兩到三年突破一次,就算正常了。我真是太聰明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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