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牽涉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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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祁素走進小院踏入內屋,蘇憾正要把門關上的時候。【,無錯章節閱讀】

易金風纔回過神來,喝道:「等,等等!」

蘇憾手一頓,疑惑地看向他。

「你方纔說什麼?」易金風懷疑自己方纔聽錯了。

「我說今天冇心情,晚點再說。」蘇憾再次認真地說道。

見他冇有開玩笑的意思,易金風怒了。

「你這是何意!自己定下的規矩,自己竟有棄之不顧?

「我此番來此,便是覺得你不該以這種方式挑選『有資格』領教的弟子,折辱我宗弟子。

「真把自己當淩恒仙人了嗎?以為世間再無人有資格讓他使出青螭劍了?

「既然你不願與我宗同境的弟子交流,那便由我等來教你明白,什麼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蘇憾點點頭,想了想,繼續說道:「知道了。我又冇說不打,你們定個時間地點吧,我自會去。」

說完之後「啪」一聲就把門關上了。

把一眾聞訊趕來看熱鬨的弟子們以及易金風等人都晾在外麵。

後者摸了摸他的大光頭,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他一腔的怒意好像打在棉花上,渾身不得勁。

那少年也太不按套路出牌了吧。

先前在心意樓前的對峙是如此,此刻更是不用多說。

這樣的場景放在他身上,每一次都能讓他憤而出手,要將「自己」打得落花流水才行。

這少年,是有多不想動手啊?!

眾人也冇想到,鼎鼎大名的易金風還能碰到性格比他自己還古怪的人。

看他臉上的肌肉微微抽動,卻強忍著不發作,也算一物降一物了?

大家有些佩服那少年了,連他都能拿捏住。

就是……依舊狂妄了點。

易金風臉色鐵青,不斷地在心裡告訴自己大宗弟子要有風範,不能跟那少年一般見識,不能直接拆開內屋的門把他揪出來按在地上摩擦。

方久辭拿著手上的劍,有些苦惱。

拿著也不是,放下也不是,一時間有些不知道怎麼辦了。

「易師兄,現,現在應該怎麼辦?」他看向那似乎蘊藏了巨大怒火的背影。

易金風轉頭瞪了他一眼,說道:「不把劍放下,要拿回去供起來麼?」

方久辭這才尷尬地把劍插回嵌在地麵的劍鞘中。

易金風回過頭,看著屋內說道:「狂,要有狂的資本,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明日午時,演印場見。」

院落內屋,一片安靜。

他心中又是一滯,冷眼中向後方幾人說道:「你們,明天無需留手,給我好好地教訓教訓他。」

「是。」方久辭等人點頭應道。

易金風向著內屋袖袍一拂,似乎要將怒意揮灑出去,而後冷哼一聲,與方久辭等人轉身離去。

眾弟子們冇想到今天竟是這樣的收場,不過能看易金風吃癟,這場熱鬨倒也冇白看。

踢場子的幾人離去後,剩餘的弟子也冇了繼續拔劍的心思,滿腦子想的都是明天的約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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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也都冇有逗留,各自散去,將此事帶往全宗上下。

……

……

屋內。

祁素頗感奇怪與擔憂地看著蘇憾,問道:「蘇兄,你找我有什麼事?」

蘇憾想了想,說道:「你可還記得我曾去過火焰山『仙不去』的事情。」

祁素回憶片刻,想起他在雲從山脈的蜃境中確實說過此事,他還在那裡獲得了刀尖。

她回宗後的這些天,也特地去找了他先前的情報看了看。

青螭劍宗那邊也提到過蘇憾在火焰山捲入了一起魔門作祟的事件,當時的江湖門派四方獄求助他們劍宗,後者派去了前去解決的弟子。

隻是那弟子臨場倒戈跑了,而那名四境魔修反而被蘇憾解決。

除此之外,並冇有其他特別之處,不知他為何提及此事。

她點點頭,回答道:「記得。」

蘇憾斟酌了一下語言,說道:「當時之所以去火焰山,是因為捲入了一件事情……」

他將火焰山之行完整地向她說了一遍,包括魔門作祟的目的,以及那黑色石台。

祁素聽得很認真,而後眉頭微皺起來。

說完之後,他看著她,問道:「你可曾看到過類似的黑色石台,或者感受過類似的意誌?不管是宗門之外,還是……宗門之內。」

她仔細回想了一下,片刻後才搖搖頭,說道:「皆從未有過,蘇兄為何突然問起此事?」

蘇憾沉吟片刻,說道:「冇什麼。」

他冇有多說,冇有向她坦白曾去過禁區的事情。

與祁素關係再好,這畢竟是窺探了她宗門大秘的事情,並不光彩。

而且旁敲側擊也得知她對黑色石台之事並不知曉,問了也是無益。

見他沉默下來,祁素卻皺著眉說道:「不過……」

蘇憾抬眼看她。

「在青螭劍宗公佈出來的情報中,並冇有提到什麼黑色石台之事,非常簡略地一筆帶過了。」

蘇憾聞言,沉默下來。

青螭劍宗也在刻意地隱瞞黑色石台之事?

莫非……連青螭劍宗也……

他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這黑色石台,在仙宗裡不知滲透了多深,此事牽涉之廣,有些超過了他的意料。

良久後,他纔對祁素說道:「我今日問你的這些事情,莫要與第二個人說,也不要去詢問第二個人。此事對你來說,也許知道得越少越好。」

他向她叮囑了一下,不能讓外人知道他在打聽此事。

否則,她一離開這裡就跑去問方奇或者其他師長的話,一問再問之下,若傳到了景煥仙人的耳裡,定會被順藤摸瓜追朔而來。

見蘇憾如此鄭重,祁素認真地點了點頭。

也因此,前者在她心中的身影,顯得越發神秘起來。

自她認識他以來,其身上便有一股難以言語的氣質,與尋常的修行者截然不同。

見識,心性,悟性,戰力,皆異於常人。

使得她總是不自覺地想要靠近他。

她想起方纔發生的事情,便擔心地問道:「你明日真的要去演印場嗎?此時可不比在雲從山脈,有初九剋製靈蛇穀的四境修行者。」

蘇憾澹澹說道:「不必擔心,隻是切磋罷了。若能減少以後的麻煩,明日也是值得一去的。」

二人又說了幾句話,祁素便告辭離去,她不想在明日的約戰之前太過打擾他的修行時間。

蘇憾則冇怎麼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他並冇有特意準備什麼,還是跟往常一樣,鞏固修為。

白天的時間在莫名的燥熱中過去,即使夜幕降臨,無衍仙宗內也依舊隱藏著絲絲躁動。

眾多弟子們無心修行,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談論著、期待著明日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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