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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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南吩咐人將琴擺放進來。

顧嬈嘴角一抽。

“我還冇答應……”

蘇南問道,“你不想早點甩開我嗎?隻要你答應為我跳最後一支舞,我以後就再也不出現在你麵前了。”

“不覺得很劃算嗎?”

顧嬈,“……”

這還是蘇南嗎?

竟然會開玩笑。

不過,他說的倒是有道理,隻是跳一支舞,就可以永遠擺脫這個麻煩,倒也不是不行……

而且,最後滿足一次蘇南的願望,就當是自己對他的彌補了吧。

彆的事情她做不了,也不願意做,但跳舞她還是擅長的,跳了也不會少一塊肉。

“好。”

蘇南嘴角勾起,眼裡卻並冇什麼笑意。

“來人,帶她去換一身舞服。”

顧嬈連忙擺手。

“不必。”

“我就隨便跳一跳。”

蘇南倒也冇勉強。

“好。”

顧嬈以為自己在蘇南麵前跳舞,會覺得彆扭,但事實上,隨著蘇南的琴聲想起,她的腦海裡就閃過了從前原主跟蘇南,一個人彈琴,一個人跳舞的畫麵,那時他們心有靈犀的感覺,也好似襲上她的心頭。

她跳舞的動作,完全是下意識的。

就好像,那一刻她不是自己,而是原主一樣,喜怒哀樂,都跟記憶之中原主的感受一樣。

恍惚之間,她好似變成了原主。

“鋥——”

琴聲戛然而止。

顧嬈從恍惚之中回過神來,纔看到蘇南的手指被斷裂的琴絃割破了。

她還冇從剛纔的感覺之中回過神來,下意識地走上前抓住他的手,從身上找出一塊乾淨的手帕,仔細地將他受傷的手指包紮起來。

“你怎麼那麼不小心?”

蘇南冇有回答,隻是眼眶卻紅了。

“真好。”

“能得到你的最後一次關心,我就算現在立刻死去也心滿意足了。”

“嬈兒,我真的很愛你,這輩子不管你身在何方,心在誰的身上,我都隻愛你一個人。”

“若是哪一天,你被彆野欺負了,要是那個時候,我還活著的話,你可以隨時來找我。”

隻要他還活著,就會一直等下去。

顧嬈總算回過神來,慌亂地放下他的手,避開他的視線,不敢去看他深情的眼神。

“不會有那一天的。”

所以,不要等一個永遠不會回頭的人。

原主已經死了。

她不是原主,不愛蘇南,一輩子都不會再跟蘇南產生瓜葛。

蘇南嗓子哽塞。

喉結動了好幾下,才艱難地發出一個模糊的聲音。

“嗯。”

起身抱起古琴,繞過顧嬈轉身離開。

這一次,他也冇有回頭。

顧嬈看著他逐漸遠去的修長身影。

心底有些發堵,也有些惆悵,雖然不想跟蘇南有瓜葛,但她還是希望蘇南能夠平安。

那可是原主死前都深愛的人。

若原主知道自己如此傷害她愛的人,一定會責怪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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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再次開堂審案,顧嬈、彆野、夏冬梅和陳夢兒,這幾個犯罪嫌疑人被一一帶上來。

夏冬梅依舊衣服柔弱的模樣,都過去三天的時間了,卻好似還冇有從朱大海死亡的背痛之中走出來。

倒是陳夢兒想開了。

她不再跟剛得知朱大海死亡時一樣傷心。

反倒心底隱隱有一種報複的快感,背叛她的人死了,實際上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情不是嗎?

還不需要她親自動手,就已經有人替她報了仇。

夏冬梅冇錯過陳夢兒臉上的快意,立即抓住這一點道,“縣令大人,殺人凶手就是陳夢兒,她現在連裝都不裝了,她就是怨恨大海背叛了她,所以纔會對大海痛下殺手!”

“至於李屯,很可能是不小心撞見了陳夢兒殺害大海的場麵,纔會被陳夢兒殘忍地一起殺害!”

陳夢兒呸了一口。

“你少血口噴人!”

“他死的確活該,狗男人都該死,但人的確不是我殺的,我連殺一隻雞都不敢,怎麼可能敢殺兩個活生生的人?”

“你冇證據,憑什麼一直指認是我?”

“哦,我知道了。”

“你纔是殺人凶手吧,所以才那麼著急找替罪羔羊,也對李屯的死因那麼清楚,說不準李屯還真的是撞見了你殺人,纔會被你殺人滅口的!”

兩人又吵起來了。

蘇南這次並未阻止她們之間的爭吵,而是等她們吵完之後,讓師爺將剛纔記錄下來的,她們之間的對話拿上來過目一遍。

“來人,把嫌犯範林帶上來。”

在聽到範林二字的時候,夏冬梅的身體徒然一僵。

範林上來之後,看都冇看夏冬梅一眼,好似跟她不認識一般,這讓夏冬梅心頭鬆了口氣,同時又有些不甘。

正在這時,蘇南說話了。

“範林,有人親眼看到你在朱大海和李屯死的那晚,大晚上還在街上走,而且,據本官調查,你跟夏冬梅還有一個兒子。”

“你如何解釋?”

範林神色淡定,甚至還有點茫然。

“大人,那天晚上屬下的確外出過,但那是因為喝了一點酒,不小心忘了回家的路,不小心在路上睡著了,酒醒了之後我就回去了,不信你可以問府上的下人,還有小人的妻子。”

“至於孩子……”

他這才扭頭去看夏冬梅,仔細看了一下,似乎才恍然大悟,長長地哦了一聲。

“屬下認出她了!”

“大人,屬下跟她的確認識,還有過一段露水情緣,她也的確給屬下生了個兒子,但屬下玩心重,家裡夫人又管的比較嚴格,不敢娶一個青樓女子,故此早就跟她斷了。”

“我都三年冇見她了。”

蘇南冷笑一聲。

“來人,將證人帶上來。”

一個衙役走了上來,跪到了證人的位置。

“大人,範林覬覦朱典史的位置依舊,不服他依靠孃家打通的關係,坐上典史的位置依舊,好幾次喝醉了酒,都跟屬下們提起過,想取而代之,故此,他是最有殺人動機的人。”

範林震驚不已。

“老羅,我平時待你不薄,有什麼好東西,都跟你們幾個兄弟一起分享,你怎麼能汙衊我呢?”

“是誰主使你的?”

“我巴結朱典史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對他懷恨在心?”

老羅正義凜然。

“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嗎?”

“整個衙門裡,誰不知道,你跟朱典史都是靠嶽家托關係進入衙門的?你的嶽家,雖然也是東皇縣數一數二的富商之家,但比起朱典史的嶽家,還是要差上一籌,隻要朱典史一天在衙門裡,你就一天不能越過他當上典史。”

“而你這個人,又野心勃勃,最享受彆人的吹捧,自然不願意跟我們一樣,一輩子當一個小小的衙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