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妖豔貴妃白月光(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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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兒,你有什麽想說的?」

容景源的右手在桌麵輕叩擊,讓人看不清神情。

薑知意將耳邊的頭髮別到耳後,嫣然一笑「能有什麽說的,葉妹妹喜歡流光葉向臣妾討要了好幾次,臣妾覺得葉妹妹可憐便給了她。」

惠妃盯著薑知意豔麗的臉上燦爛的笑容,冷哼一聲:「薑貴妃還真是會給自己找藉口,這後宮中誰不知道你薑貴妃進宮就被禁足,葉妹妹難道是在夢裏問你要的的嗎?」

薑知意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笑得直不起身子:「一句玩笑話惠妃還當真了?」

隨後她直起身子看向容景源,「陛下你可要為臣妾做主啊,臣妾不過是看那流光葉稀有,念著葉妹妹,便給了她。」

「再說臣妾之前和葉妹妹也冇有交集自然也不知葉妹妹喜愛蘇禾香,況且這位神醫遊...遊奚也說了流光葉和蘇禾香混在一起有毒常人又不知道,臣妾當然也不知。」

惠妃被薑知意的這一番狡辯氣的胸口起伏不定,「你...你慣會狡辯,陛下可不要被她巧言令色給欺騙了!」

看著薑知意臉上燦爛的笑容,惠妃覺自己像一個小醜,就像她那無辜的孩子一樣,隻是薑知意眼中的奴隸,不值一提。..

「怎麽?你在教朕做事?」

容景源雖說也想打擊薑知意,但顯然這一次並不是一個好機會。先不說薑知意個蠢女人不可能想到用流光葉和蘇禾香去害婉音,就算知道冇有確鑿的證據也不可能把她怎麽樣。

況且婉音隻是一個葉家的庶女,他也冇有表現出對婉音的特殊寵愛,婉音也並不會威脅到薑知意的地位,按照薑知意自持高傲的性子也不會對葉婉音怎麽樣,所以這次的事情很有可能是意外。

隻是可惜了清溪那丫頭,那麽好的棋子還冇有發揮出作用。

想明白這些,容景源的放鬆了神情,「意兒心地善良肯定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想必是清溪那丫頭扛不過嚴刑拷打胡亂說話,意兒去將清溪那丫頭帶回去吧,惠妃你也不要草木皆兵。」

「可是,薑貴妃她....」

「夠了,朕說的話還不夠清楚的嗎?」

惠妃被容景源嚇了一跳,閉上嘴不再說話,隻是惡狠狠的盯著薑知意。

薑知意笑得更開心了,「惠妃既然早早的就找到了這位神醫,不先給葉貴嬪治病,倒先給本宮潑臟水,不知道的還以為惠妃不關心葉貴嬪呢!」

惠妃氣急了,「你...你胡說什麽呢?」接著朝著容景源跪下,「陛下臣妾絕無此意,你可要為臣妾做主!」

容景源頭疼的揉揉頭,覺得吵鬨的不行「行了,朕知道了,遊奚你先給葉貴嬪治病,其他的事之後再說!」

容景源說完後遊奚卻冇有動,而是站在原地,「陛下,草民治不了。」

「你說什麽?治不了?」容景源震怒,「那你還敢自稱神醫!」

遊奚冇有因為容景源的怒火而害怕,而是鎮定自若的行禮,「陛下,葉貴嬪的毒不用治,隻需要將流光葉搬離屋內,兩天後自會醒來。」

容景源立刻招呼著宮女們將流光葉搬走。

薑知意見事情差不多了便起身,「既然冇有臣妾的事情了,臣妾就先離開了,至於清溪那丫頭臣妾就帶回去養著了。」

按照薑知意的性子自然不會不管清溪,將清溪帶回去放在眼皮底下也好監督,而且既然清溪被嚴刑拷打那就得先養個一兩個月的傷。

——

回鳳儀殿的路上,薑知意走在前方,察覺到青煙一直欲言又止的樣子說:「有什麽想問的就問吧。」

青煙受寵若驚地說:「清溪背主,娘娘為何還要

將清溪帶回宮中?」

難道是娘娘還念及舊情?

聽到青煙有此一問,薑知意停下腳步說:「清溪終歸是和本宮一起長大的,就算是背主也不至於以死謝罪,況且她是我薑家之人。」

雖然薑知意後麵的話冇有說出口,但青煙還是明白薑知意的意思,清溪和薑知意一起長大,知道薑家不少的事情,這樣的人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雖說清溪和青煙都是和薑知意一起長大的,但青煙明顯就比清溪聰明,一點就通。

遠處的的夕陽還未消失殆儘,殘陽灑下的血光照在皇宮中血紅的宮牆上,薑知意盯著一束殘陽片刻,重新提起腳步,卻冇有向自己的鳳儀殿走去,而是像碧青湖走去。

若她冇有猜錯,碧清湖中有她想見的人。

碧清湖的傍晚並冇有晚上清冷,反而在夕陽的照耀下金光燦燦。

薑知意看著湖邊的木船輕輕晃動,擺手揮退了身後的宮女。

待人走遠後,薑知意才衝著木船開口:「本宮竟不知那日的登徒子竟是名震天下的攝政王。」

「娘娘說笑了,本王不過是誇獎娘娘兩句,怎能和登徒子掛上鉤?」木船微微晃動,從船艙裏走出一人,正是攝政王容景初。

容景初直勾勾地盯著薑知意,輕笑道:「娘娘怎知本王在這裏?」

薑知意冇有回答容景初的問題,隻是佯裝生氣的說:「直勾勾地盯著本宮乾什麽,本宮臉上有花?」

容景初還是第一次遇到這般爽直的女子,不免生出了幾分興趣,「娘娘可真是有趣,不如到船上來,本王帶你遊湖?」

薑知意真有此意,忽略掉容景初遞過來的手,輕輕一跳,跳在船上,「說起來本宮也算是你的弟妹,不要越界哦。」

一番話惹得容景初哈哈哈大笑,清朗的笑聲傳進薑知意的耳朵。

薑知意惱羞成怒,「笑什麽笑,本宮說的不對嗎?」

容景初笑得更開心了,「弟妹說的對。」

薑知意鬱悶的轉過頭去,不再理他。

隻是現在的容景初不知道就是這一句弟妹成為他心中永遠的痛。

船槳劃過湖麵,使得湖麵泛起漣漪,蕩起的一陣陣鱗波隨風晃動,在殘陽的照耀下金碧輝煌。

「這艘小木船曾經是我父皇為我母後親手打造的。」

容景初冇由來的一句話打破了這份美景,也不管薑知意明白不明白就接著說:「我母後的故鄉水天一色,她自小便在湖邊長大。而東籬國多山少水,我母後初來時還覺得新奇,之後時間長了便想家想的不行,父皇為了慰寄母後的相思之情,便命人造了這座湖泊,又親手做了這艘木船。隻是母後走後便再也冇有人來這裏劃船。」

容景初雙手緊緊握住船槳,神色卻極為平靜,彷彿他說的這一切隻是一個普通的愛情故事。

「那你很想你的母後吧。」

薑知意坐在船上仰頭看向站著的容景初,眼神真誠的問。

容景初一愣,隨後笑了笑。

這麽多年了,她還是第一個問他這個問題的人,自從他的母後去世,他的父皇就變得無比暴躁,不準任何人提起關於他母後的一切,他也不許,所以他小時候想母後時,就會來到這裏,躺在船上看著漫天的星空。

薑知意本以為等不到容景初的回答,就在她想開口換下一個問題的時候,她聽到了容景初清朗的聲音。

「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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