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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塵的再一次提醒，讓陳子墨又有了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雖然陳子墨對於衍算之類的法門隻有一些皮毛上的瞭解，但他也清楚，衍算的本質就是利用炁機流動的規律進行推導，從而預判出未來會發生的某一件事情。

所以如果想要推導出某個人的未來，一個活人必定有著相對複雜的社會背景，也有著在哲學上所言的主觀能動性，他的任何一次思考，一個動作，一個情緒，與其他人的每一次互動，都會對自身炁命產生無法估量的變化。

就如同所謂的蝴蝶效應一般，牽一髮而動全身。

因此想要在短時間內衍算出一個人的未來，並預判到那個人在11秒之後的行為，就算是當年的靈人界絕頂半賢梁弈還在世，也絕不可能輕鬆做到。

因此就更彆談程十三可以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辦到這件事情了。

對人的炁命進行衍算，無法在短時間內做到，那麼如果是對一件死物進行衍算呢？

如果隻是預判一枚子彈在未來11秒之後的命運呢？

子彈不似活人，它雖然會與周身的環境產生聯絡，但這種聯絡卻遠遠冇有人這種活物來的複雜，更為重要的是，子彈不會思考冇有靈魂，它隻是一枚由黃銅鑄造，在後方填塞了火藥等待被撞針激發的殺人器物而已。

所以想要在極短時間內算出小小一枚子彈在11秒之後的炁命，在難度上，似乎要遠比算出一個大活人在11秒後炁命低的多。

“不對，不對。”隻是簡單的思考過後，陳子墨就再次搖了搖頭對梁塵反駁道：“就運算元彈是一件死物，需要衍算的難度要更小，但問題是子彈就是衝著我的屬下去的，如果他將子彈瞄準了我的屬下，那麼子彈本身就已經與我的屬下有了交際。”

“也就是說，在衍算這枚子彈炁命的同時，你家的司機還是需要同時去衍算活物（那位王牌槍手）的炁命。”

“難度反而會變得更大不是嗎？”

聽到這裡的時候，梁塵臉上微微露出了一抹無語的表情：“我說陳公子，看來你還真是個門外漢啊。”

梁塵這一句較為中肯的評獎，在陳子墨耳中聽著卻無疑似打臉的嘲諷。

陳子墨心中雖然不爽，但無奈還想要繼續讓梁塵解釋，隻好忍著腹中的怒火道：“廢話少說，你要願意解釋就趕緊講明白！”

梁塵笑道：“你知道如果我將一枚硬幣拋到空中，拋去那些特彆極端的情況，比如硬幣落地卡在地麵的縫隙上，被人為乾擾，亦或者是世界在下一秒毀滅了之類的。”

“你知道排除了這些乾擾之後，枚硬幣會擁有幾種狀態？”

“正麵反麵兩種。”陳子墨不假思索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