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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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老禪師終於說道了正事,梁塵趕忙把可樂放下,一臉嚴肅的向禪師點頭道:“正是!”
梁塵說著就打算將李檀的遭遇同老禪師仔細的說一遍。
隻是還未等梁塵開口,老禪師卻就笑道:“猴崽子,你找我是想讓我解開李檀姑娘身上的古曼童,對吧?”
梁塵微微一愣,心想這事情我都還冇有說呢,你是怎麼知道的?
正當梁塵納悶之際,老禪師反而笑道:“猴崽子,老和尚我除了唸經頌佛外,最在行的就是問禪了,從禪中問出一些關於你和這位姑孃的事情,並不難。”
老禪師這一解釋,梁塵一拍腦門頓時釋然道:“對啊,怎麼把這茬子給忘了。”
世間萬物的演化,所看著繁多複雜,可裡麵總會存在著某種規律與邏輯,而這些東西在道家稱為“道”。
在風水師與術士那稱為“命數”或者是“氣運”。
而在佛家則就被稱作“因果”,所謂問禪,就是佛家探究世間因果的一門學問。
眼前的這位老禪師,是被稱作當下靈人界裡,問禪第一人。
這樣的一個大羅神仙,知道些梁塵今日來的小事,自然是不在話下。
老禪師繼續說道:“當年你爺爺曾說過,今年冬至前,你在餘杭會遭一輪小劫,讓我幫你渡過去。”
“都已經走了三年,居然還能替我著想,我家老爺子還真是厲害。”梁塵嗤嗤一笑,想到爺爺去世前都不忘托付友人照顧自己,卻又不經鼻頭一酸。
短暫的傷感之後,梁塵再次滿目期待的看向老禪師道:“那還請老禪師幫李小姐解開古曼童吧。”
麵對梁塵那期待的目光,老禪師卻笑嗬嗬的反問梁塵道:“猴崽子,破咒解蠱不應該是你們風水師最在行的事情嗎?”
“作為半賢梁弈的傳承人,你都冇有辦法解開的咒術,老和尚我能有什麼辦法?”
一聽老禪師此言,梁塵眼中不由閃過一抹絕望之色,“真……真就一絲希望都冇有了?”
看梁塵被自己這一句話給說得花都快蔫了,老禪師朝梁塵神秘一笑,朝著院外喊了一聲道:“宗釋替師父把東西拿過來。”
不一會,那個被叫做宗釋的小沙彌就拿著一本泛黃的經書踏踏踏的來到了亭中,接著便是一臉肉痛的往梁塵麵前一放。
“這是?”看著經書,梁塵不由疑惑道。
“這本經書,是禪源寺上一任主持,老和尚的師父惠忍頓悟時用血所著,有超度亡靈之效。”
老禪師笑這,緩緩將自己的可樂放到了一旁,緊接著咬破了自己的食指,用著血液在翻開的血經上畫下了一道佛印。
佛印畫出之際,剛剛還殷紅的血跡轉瞬流曳成了金色。
刹那間金光由血經上泛起,隨即整本血跡燃起金光焰火,刹那間便是將原本昏暗的花園照射得遍地輝煌。
而那本血經,此時竟然漂浮到了空中,在一片金色焰火的映照下,宛若一朵在空中盛開的火蓮。
金光所照之地,便是引得伏草的蝴蝶翩翩飛舞,那紋著虎紋似的蝴蝶猶如朝聖的信徒般,開始虔誠的向著火蓮聚集而來。
下一刻,一隻隻蝴蝶奮不顧身的撲向那金色的焰火,便是一瞬間化為金色的鱗粉散落在桌麵上。
看著萬千蝴蝶前仆後繼,猶如煙花般燦爛的模樣,梁塵與李檀呆駐在一旁,心中除了震撼之外,便再無其他任何想法。
佛能割肉喂鷹,就如這蝴蝶捨身渡人。
眨眼間,血經燃儘,化為了一堆飛灰飄散,隻在老禪師手中留下了一道泛著金光的佛印。
“李姑娘,你來。”老禪師向著李檀招了招手。
等李檀來到自己麵前後,將手中佛印朝著李檀眉心處一送。
赫然間,一道金光引入李檀眉心,隨後消失不見。
“老禪師,李小姐身上的古曼童解開了?”看到此時,梁塵不經一陣欣喜,忙向老禪師問道。
隻是老禪師卻對梁塵微微搖了搖頭道:“凡劫皆自渡,無人能幫,無處可逃。”
“這一劫是你們兩人的,我能做的隻是幫你們引渡,至於能不能渡過去還得靠你們自己。”
一聽這話,梁塵頓時露出了一副苦瓜臉道:“既然您都解開不了同心咒,那剛剛您師父所著的血經不就白燒了嗎?”
老禪師抬手輕輕一敲梁塵的腦袋道:“血經所鑄的佛印,能超度亡魂,可減輕古曼童煞氣對李姑娘身體的影響。”
“你若是想要真正救她,還必須得解開同心咒,徹底了斷此事。”
原來老禪師給予李檀的佛印,隻是暫緩了古曼童煞氣的侵蝕,給梁塵解救李檀多出了一些時間而已。
“可同心咒屬於遭天譴的禁咒,想要破解談何容易啊。”眼見忙活了大半天的功夫,卻還是冇能徹底清除古曼童,梁塵臉上也不經露出了些許喪氣。qs
老禪師笑道:“想要解咒,我倒是可以給你引一個人。”
“你不妨去餘杭大學的風水學院,找一個名叫葉長弓的人碰碰運氣,他們葉家的書庫有藏書四萬多冊,或許你能從中找到關於同心咒的破解之法。”
“葉長弓?”梁塵眼中再次燃起希望,默默記下了這個名字。
“猴崽子,彆忘了,這可是你們兩個的劫數,是福是禍且得你們兩個人一起去完成。”老禪師略有深意的看了梁塵一眼,算是給了梁塵一個極為重要的忠告。
隨後再次敲了敲梁塵的腦袋道:“下山吧,以你梁家的傳承,破解一個區區的同心咒,並不難。”
“謝謝老禪師,那我跟李小姐就不叨擾您清修了。”
如今知道了葉家書庫中有著能破解同心咒的密宗,梁塵自然是欣喜若狂,恨不得飛一般的帶著李檀下了山。
“小姐,梁先生,你們總算回來了,怎麼樣事情還算順利嗎?”等二人下了山後,已經提前聯絡好的福伯已經驅車在景點門口等候。
梁塵衝著福伯苦笑道:“一言難儘,咱們上車再說吧。”
三人正打算上車之時,李檀卻驚訝的發現福伯的麵色有些不太對勁,於是忍不住開口問道:“福伯,您這是怎麼了?看上去好像心事重重的?”
被小姐這麼一問,福伯的臉色頓時犯了難。
李檀與梁塵見狀,不用猜也知道,定然是李家又出事情了。
見福伯支支吾吾不肯說話,李檀一次就知道,一定李家出了大事情,反而是心頭更加著急。
“福伯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您快點說吧。”李檀略顯激動的向福伯再追問道。
福伯無奈,長歎了一口氣後說道:“老爺他……他在醫院昏厥,已經送入重症監護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