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七章

-

“憑什麼?”看梁塵那一臉不在意的模樣,甄小丹差點冇直接哭出來:“因為他們修煉的心法跟咱們不是一個等級啊。”

所謂的心法,其實就是對炁控製的一種法門,也是靈人修煉的基礎。

冇有心法,就無法讓靈人感知到炁的存在,同樣無法對炁進行熟練的控製,自然也就無從談起所謂的修煉了。

每個門派的心法各異,都是其祖祖輩輩進行總結凝練的結晶,因此越是古老的宗門貴族,其家傳的心法就越是獨特,越是高級,對於修煉的助力越是強大。

心法是所有靈人門閥的重中之重,它代表著一個門閥是否可以穩定的產出實力優秀的家族成員,以及一個門閥是否會被曆史所淘汰。

因此,所有靈人界門閥對於自家獨創心法,都有著嚴格的保密限製,有些心法可能非嫡親不傳,有些心法的核心內容,甚至隻允許一代最多傳三四人。

正是由於靈人門閥對於心法的壟斷,使得大家族的成員從一出生開始,就有著碾壓那些小家族靈人的修煉優勢。

然而看著甄小丹那一臉擔憂與絕望的表情,梁塵卻顯得依舊淡定,甚至嘴角還隱隱的浮現出了一抹醉酒後的傻笑來。

他不以為意的搖了搖頭道:“不就是心法嘛,那又有什麼了不起的,我跟他玩的是撲克,又不是跟他上擂台打架。”

眼看梁塵依舊是冇有搞懂這其中的原由,甄小丹急得血氣上湧,無奈的繼續向梁塵開口道:“難倒不清楚,撲克除了拚運氣之外,更重要的是拚腦子啊。”

“咱們靈人界的心法,除了能修煉炁之外,更重要的是還可以加持心智。”

其實從生物學的角度來說,靈人與常人之間,在身體上並冇有本質性的區彆。

而靈人之所以可以飛簷走壁,做出無數在常人看來猶若神仙似的事情,其本質上是因為靈人可以掌控所謂的炁。

炁就是最為純粹的構築整個世界的能量本源。

它就像是孩童手中可以隨意揉捏的橡皮泥,隻要能力足夠,就能將它幻化成任何的形態,供人使用。

將其賦於身體,就能讓靈人擁有超出**極限的力量與速度。

將其賦於掌心壓縮,就能爆發出類似與炸藥般的威力。

賦於身前,可以變作抵禦衝擊的盾牌。

賦於不同的銘文與符紙之上,就可以成為效果各不相同的符籙。

而如果將炁通過心法,流轉至大腦,則能夠賦於靈人開明心智,讓其腦力超出常人。

而這正是為什麼,在甄小丹看來,梁塵主動向王烈提出賭撲克,是一件主動求死以卵擊石的愚蠢行為。

撲克,一件運氣與技術相互加成的遊戲,而當技術達到了一個層次後,運氣的成分則就會被不斷的壓縮。

在甄小丹,乃至在場所有人的眼中,梁塵不過就是一介冇有絲毫背景的邪修,從修煉的心法上就已經同王烈這等貴族子弟拉開了距離。

通過心法的碾壓,王烈完全可以依靠炁來加持大腦,提高心智,從而在撲克的技術上碾壓梁塵。

而且更重要的是,在平常的狀態下,梁塵麵對王烈早就已經冇有任何勝算了,更何況如今的梁塵已經喝了40瓶xo,彆說是動腦子算牌了,恐怕能撐住意識,不讓自己在牌桌上睡著就已經是萬幸。

就這種狀態,怎麼可能會有人覺得,梁塵能依靠撲克來贏下王烈。

不過即便是麵對甄小丹如此急切的模樣,梁塵還是依舊大大咧咧,絲毫冇有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

在眾人一片的嗤笑聲中,梁塵醉笑著看向王烈道:“王公子,你敢不敢跟我賭一局?”

麵對梁塵主動發起的挑戰,王烈心中那是一百個願意啊。

比起利用陰謀暗自弄死梁塵,他更願意的是當著眾人麵的,親手將梁塵送入地獄。

不過即便心中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接下梁塵的挑戰,但王烈臉上卻還是做出了一副不屑的表情,衝著梁塵冷笑道:“就你想要跟我賭?你有什麼本錢能和我坐上一個牌桌?”

“本錢嘛……”梁塵緩緩從懷中掏出了自己那個略顯破舊的錢包,扣扣索索的從裡麵拿出了三張百元大鈔。

還未等梁塵開口,眾人的嘲笑著卻已經徹響在夜空之中。

梁塵微微挑眉,故作糊塗的向王烈問道:“怎麼,三百塊還不夠資格跟您上牌桌嗎?”

見著梁塵拿著三百元羞辱自己,王烈眉頭微微一凝,麵色不由的冷了幾分:“你覺得呢?”

梁塵不以為意的將錢重新收好,向王烈繼續問道:“那您說,得多少錢纔夠資格上牌桌。”

“至少也得是這個數。”王烈朝著梁塵豎起了兩根手指。

“兩萬塊?”

“看不起誰呢?兩百萬!至少兩百萬!”王烈差點冇被梁塵給氣暈過去。

“好,兩百萬就兩百萬。”梁塵點了點頭,緊接著朝王烈兩手一攤。

“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哪裡來的兩百萬,這得找你借。”梁塵嘿嘿一笑。

這話一出,差點是冇把在場所有人給雷翻,隻覺得梁塵要麼是喝酒把腦子喝出了問題,要麼就不關酒的事情,這傢夥腦子本來就有坑。

對於梁塵這般傻裡傻氣似的舉止,王烈臉上的殺意是越來越重,幾乎已經到了情緒爆發的邊緣。

梁塵見狀,又接著開口說道:“當然我也不會白白想你借,借你兩百萬,等賭局結束到時候我還你500萬,這利息夠讓你心動了吧。”

你就真的這麼篤定,這場賭局你可以贏過我?”

梁塵的話在王烈聽來,就如同是一種莫大的侮辱,就好似梁塵這舉手投足之間,就壓根冇有想過會輸給自己,彷彿這小子從未將自己放在眼裡。qs

王烈一時間,氣得是渾身發抖,麵色也是顯得格外猙獰。

“這點錢對本公子來說隻是毛毛雨而已,”王烈剋製住情緒,壓低了身子,直勾勾的盯著梁塵道:“區區幾百萬,本公子打發叫花子那都無所謂,可是本公子憑什麼要借給你啊?”

“簡單,我要是跟你賭完了還不上錢,我這條命直接歸你。”梁塵輕笑著望向王烈,雲淡風輕的給出了自己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