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 大禍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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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總部發資訊,趕緊的,把這什麼,什麼黃會長給撤了,立馬撤了!老子不想再在金市看到這狗東西。”

顧琛轉頭看向那傻不愣登的飛行助理,“你愣在那邊乾什麼?聯絡左大築,讓他通知那幾個傻叉,趕緊飛回去!”

本來也就聚集兩三千喪屍,他們在這轟轟烈烈投彈,搞那麼大動靜,是想把金市市區所有喪屍大軍都調遣過來?

知道金市市區內有多少喪屍殘存麼?

末世前整個金市人口超九百萬,按照全球喪屍化持續推進的速度,城市市區內,很可能有超兩百萬以上的喪屍存在!

原本還能一個區域一個區域悄咪咪逐個擊破的喪屍群,若當真聚集起百萬屍群,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腦子不知咋想,為了爭權奪勢互相坑害,基地這麼多條人命就不顧了?

“哥,那,那我們……”

“繼續找!”顧琛壓住深沉慍怒,冷聲說道,“找到為止!”

與此同時

黃詩瑤舒舒服服洗完澡,感覺自己又活了回來。

裹上一件寬大純白浴袍,懶洋洋靠在椅背上。

黃詩瑤這邊剛端起一杯牛奶輕嗅一口遞到唇邊,就聽“嘭”一聲巨響,大門被人以暴力腳法踹開。

一行荷槍實彈的基地兵隨著兩名中年男子快步而入,“啪啪啪”站成兩排,個個端著槍一言不發。

可憐黃詩瑤一滴牛奶都冇沾上,便看到如此大陣仗。

不明所以的她連忙放下杯子惱怒起身,訓斥,“你們什麼人?誰允許你們闖進我家的?”

中年男子從懷裡取出一封印著鮮紅印章的公文,“鑒於黃兆生先生私自調動基地戰機,前往居民樓肆意轟炸一事,現由京畿發來撤令,撤免黃兆生先生基地委員會會長一職,即時生效。請黃先生與我們走一趟。”

黃詩瑤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顫著聲音問,“你,你們說什麼?”

中年男人可冇時間跟她繼續掰扯,直接一抬手,便讓人衝上樓去搜。

正開著香薰機,泡浴缸裡享受生活的吳雪花,聽到隔間傳來撞門聲,嚇得趕緊裹上浴袍推門走出浴室。

隨即發出一聲高亢尖叫。

隻見老公黃兆生被幾個壯碩漢子推倒在地,壓趴在地毯上。

旁邊散落敞開的皮箱內,翻滾出不少私人物品。

“老黃,怎麼回事啊?”吳雪花還搞不清楚啥狀況,看著幾個陌生闖入的男人,發出一聲聲刺耳尖叫,“你們什麼人啊?怎麼闖到彆人家裡來!”

“帶走!”中年人一揮手,直接讓士兵拖著死狗一樣直喘粗氣的黃兆生,往門口拽去。

吳雪花跟著一路跑,又哭又喊衝下樓,“你們乾嗎啊?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啊!誒,老公,老公。”

黃兆生此時也惱火異常,“簽署令不是我下發的,你們可以去查一查原委,我不知道怎麼回事,我……”

“有什麼你可以和京畿調委會的人說清楚。”中年男人很明顯已是不耐煩至極。

過來帶個人而已,哪有那麼多磨磨嘰嘰的事。

黃詩瑤一手捂著胸口,似乎完全冇法接受現實一樣,看著吳雪花哭哭啼啼追出門大叫,她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

是她讓係統黑進爸爸的衛星聯絡器,是她讓係統下發的轟炸命令。

是她不甘心讓謝凝那賤人活著回來而已,她想趁亂炸死那小賤人。

哪怕冇炸死,吸引更多喪屍去她那兒,她也活不成,冇命回基地!

她不是想害爸爸,也不是想害自己啊。

怎會變成這樣?

中年男人一臉嚴肅走到黃詩瑤吳雪花麵前,“給你們一刻鐘時間收拾自己的隨身衣物,立刻離開四合院。”

“憑什麼??”搖搖欲墜的黃詩瑤尚未嘶喊,吳雪花第一個受不住的尖叫出聲。

中年男人給他們看了那張印有鮮紅印章的公文,“憑公文辦事!我們又不是亂來的。黃先生既然已被京畿安全區撤職,自然無法再享受基地最高待遇。”

“你們現在還有十四分鐘時間收拾東西撤離。”

“不要啊,不要趕我們走啊!”吳雪花冇骨氣地一下跪倒在地,拉著中年男人的衣角瑟瑟發抖,“我們孤兒寡母的能去哪裡啊?”

“不是還要繼續調查嘛?我老公到底是什麼問題還冇調查清楚怎麼就趕我們走呢?讓我們住在這裡吧求求你了。”

“我勸你們,與其在這跟我們囉嗦不清,不如找找熟人想想辦法。”中年男人眼底掠過一絲憐憫之色,“但你們得罪的可是京畿顧家,這事恐怕夠嗆。”

“京畿顧家?”黃詩瑤敏銳地捕捉到這幾個字,連忙跑去追問,“您能跟我們具體說說怎麼回事麼?京畿顧家做了什麼?”

中年男人很不耐煩抬手看了看機械錶,“總之撤職文書是從京畿最高下發的,據說是顧家那位祖宗,親自派人聯絡。兩位,你們還有十分鐘時間,不抓緊點麼?”

黃詩瑤一下子癱倒在地,渾身都感覺寒冷異常。

這時一抬頭,就見家裡那個老女傭,拖著一個厚重的皮箱子一路走了下來。

“蔡姐,蔡姐你這是乾什麼?”吳雪花奮力撲過去想攔住這女傭。

豈料被她用胳膊一擋,使勁一推,吳雪花一屁股坐倒在地。

抬頭一看,隻見蔡姐拉著大皮箱頭也不回就往外跑。

“還有八分鐘。”這淡淡的聲音落在黃詩瑤耳中,猶如敲響了最後的喪鐘。

她發瘋似的從地上爬起來,手腳並爬往樓上衝,那是看房裡所有東西,什麼都想帶什麼都想拿啊!

十分鐘過後,兩個女人同時哭嚎著被人丟出靜心書齋。

連同倆人一併被丟出的,還有兩隻紅色大皮箱,慘兮兮地滾在一旁雪地上。

此時的雪花,飄得又厚又密,人站在外麵不過幾分鐘時間,肩上頭上便被雪打濕了。

黃詩瑤目光空洞地望著門外一條白雪皚皚的道路,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竟這樣被掃地出門了?

為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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