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全城播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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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烏徑直地走上鬱金香樓二樓,一位身穿半透明淺粉紅色薄紗的女生把一把扇子微微放在藍烏前麵,擋住了藍烏的去路,大波浪的金黃色頭髮隨意地散落開來,濃妝豔抹使得大眼紅唇高鼻梁極為突出。

“先生,您來鬱金香樓二樓,可是一樓的飯菜不太合胃口?”

女子淺笑低吟,微微抬眉,似勾魂兒般,朝著藍烏散發著女性的魅力。

“哈哈,我在一樓嚐了嚐炸魚,感覺還不錯,色澤金黃,外酥裡嫩,就想來二樓看看有什麼更好吃的。”

藍烏倒也不避諱,反而朝著女子再往前走了一步,這時終於輪到女子往後退了一步。

女子淺淺微笑著,欲迎還拒地拉扯著。

“嗬,這二樓啊,自是有比一樓的便飯更好吃的東西,一樓是自助都是燒好的檔口,那這二樓,自是先生要什麼,我們就做什麼。”

“那就幫我把風穀雲做好吃的做好,拿上來便是,我也學習學習,看看風穀雲的美食是怎麼做的。”

女子微微一愣,見藍烏與其他男子的反應不太一樣,見到她此等美女這勾魂撩撥竟不為所動,仍然一心吃飯。

“莫非,先生的目標是要買那樣東西?”

“噢?這都被你猜到了。”

藍烏清楚,她們自是不是明確說出那樣東西是什麼,所以決定此次順著她們的話說,看看是否有什麼線索。

“嗬嗬,來我們鬱金香樓,吃飯是其次,大部分的人如果不是為了玩樂,那必定就是為了那樣東西了。不過先生自是繼續網上逛便是,我們鬱金香樓應有儘有。”

女子一臉內心已經明瞭的表情,彷彿一切早已逃不過自己的眼睛。

“好,那我們先給先生把我們風穀雲鬱金香樓的頭牌菜肴給端出來。”

說罷,女子即客氣禮貌地引導藍烏到雅座落座,給藍烏安排了一個靠窗的位置,雅座可以通過彩繪的玻璃窗看到外麵的行人,隨即女子即轉身回後廚,交代了廚房幾句。

過了冇一會兒,廚房即有一位八爪魚先生推著一個鐵車出來,戴著白色的廚師帽,麵前圍著一條藍紫色的圍裙出來,圍裙上赫然印著鬱金香樓三個大字,旁邊則跟著另外一群貓咪小姐,身穿白色蕾絲禮服裙,高貴優雅地邁著貓步往前走著,端著一堆洗漱好的食材原料,一群人直接來到藍烏麵前。

八爪魚先生首先把黑邊鮑魚撒上點鹽,去除鮑魚的黏質,然後把鮑魚用刀子從殼中取出鮑魚肉。

藍烏看到這麼鮮滑肉嫩的鮑魚肉,眼都直了,開始在鐵板車上滋油熱油鍋,旁邊的貓咪小姐開始往裡倒菜,各種各樣的原料在鐵板上被燒得通紅然後滋滋作響,八爪魚拿著兩塊鐵板燒剷刀,時而擠壓一下板上的鮑魚,時而翻轉一下,時而往裡麵擠一些檸檬汁醬料,時而撒幾縷百裡香和歐芹。

藍烏早已聞到香氣撲鼻,看到這麼特彆的料理之法,從未見過,看得眼都直了,饞涎欲滴。

[這鬱金香樓可真是神奇!~]

正想著,八爪魚廚師就把鮑魚盛出給藍烏放在了麵前。然後開始放入牛肉進行炙烤,鐵板的高溫可以瞬間在牛排的表麵形成一層薄薄的硬殼,鎖住牛排中鮮美的肉汁。

藍烏淺嚐了一口剛剛八爪魚盛出來的鮑魚,口感Q彈爽口,韌性十足,味道鮮甜且嫩,果然是好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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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參決開始慢慢地往鐘樓的二樓走去,二樓放著一個極大的手風琴,一位身穿淺藍色蕾絲薄紗長裙的女生正在拉琴,琴聲悠揚頓挫,如潺潺溪水緩緩流淌,流進人的心房,清澈潔淨。

徐參決慢慢地走到少女身後,少女倒也並未察覺,隻是安然地繼續拉著自己的風琴。

等少女緩緩地收起最後一個琴音的時候,徐參決終於輕輕地啟唇。

“為何琴聲雖乾淨,卻又顯得些許悲傷?”

少女轉身看到徐參決,先是一愣,然後眉頭淺淺一皺,似乎猜到了什麼。

“你是,風神的人?”

“小姐為何做此猜測?”

徐參決接過少女的話茬,並不承認,也不否認。

“這麼多年,除了鐘樓的人,外人從不被允許進入鐘樓,能進入者,除非獲得風神的允許,否則早已被樓下的牧師拉響全城警報了,你怕是現在已被千軍萬馬圍住了。”

“小姐猜得不錯,的確如此。”

徐參決直接順著少女的話說,免得露出破綻。

“所以風神又派你們來乾什麼?監察工廠?”

少女對徐參決承認自己是風神派來的冇有一點好的態度,反而顯得更為煩躁,隻是趕緊結束對話。

[工廠?]

徐參決捕捉到了什麼關鍵詞,卻也並未直接詢問,擔心被人猜測生出事端。

“的確,所以我的目標是上到十樓,剛剛不過是被小姐抑揚頓挫的琴聲吸引,所以停了下來,畢竟高山流水,知音難覓,小姐何必對我如此懷有敵意呢?”

徐參決嘗試緩解對方的焦慮,以便安撫少女的情緒。

“嗬,你又怎麼會不知道,為何這鐘樓每層樓設有一位樂手,而且偏偏在鐘樓敲響時鐘整點之時,用喇叭全城播放樂聲?我剛剛不過是練習,等會兒要奏響的樂曲罷了,既然都是要全民播報的,還是讓大家聽些好的音樂吧。”

少女拂了拂自己的袖子,繼續拉著自己的手風琴,表情淡如水,彷彿看透一切,又彷彿早已厭惡了這一切。

[全城播報?!]

徐參決聽完少女的話,開始環顧四周,果然,有各種各樣的收音器在這層樓天花板的各個角落裡佈滿。

[原來,剛剛在外麵看到的喇叭,用途竟是如此。難道這鐘樓,風神為了讓所有人都知道整點,特意增設這些喇叭奏樂而非像其他國家一樣,隻是單純整點敲響時鐘報時?看來這風神也是附庸風雅之人?]

徐參決猜測著,而少女則並未再理會徐參決,隻是繼續靜靜地拉著大大的黑白相間的手風琴,為接下來的演奏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