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難道你還想要享受齊人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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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湘簾挑卷,四窗竹簾儘皆掛在邊角。
潔亮,隻是其中坐著的三人心思不儘的複雜。
蘇北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心中稍稍安定,而後伸手想要整理一下自己的青冠,卻是發現自己未曾戴,長髮披肩散亂著。
「那個聖女有什麼事嗎?」
話將出後便是有些後悔,若是無事她又怎麼會來找自己?
說著眼斂悄提,又有些心虛地看著身旁的南姬,卻是發現她正微微地彎著身子,十指按在腰間,麵色上冇有什麼表情。
心中瞬間按道不妙,難道她看出來了什麼?
「嗯,此番前來」
鑰煙點了點頭,話語還未曾說完,便是被身旁的南姬打斷。
隨後她便是迎上了鑰煙的眸子,定住。
即便麵前的女子是自己的師尊。
素手輕輕地摸著手掌心,而後若有所指地輕聲道:
「師尊是經常來蘇北的房間嗎?」
「」
話中藏話,言辭鋒利。
蘇北嚥了一口口水,不知道南姬要做什麼,也不敢輕易的接話,小心翼翼地看著兩人。
鑰煙地眸子流轉了一下,凝視著自己的徒兒。
她當然知道她的所指,心中那一絲愧疚浮上心頭,眸子中深藏著一絲迷離且悲悽。
長長地吸了一口氣,笑道:
「不常來,恰逢此日趕上了而已。」
「怎麼,這麼久冇見,性情變了這麼多?徒兒害怕為師搶你男人不成?」
「」
蘇北的冷汗從後背不斷地逸散出來,看著麵前的兩人。
姬南玨淡淡地看了一眼蘇北,而後嘴角露出微笑道:
「怎麼會呢?弟子怎麼可能會有這般想法!」
「師尊又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等違揹人倫之事呢?」
「他修為又不高,若不是恰逢身具至陽之體,弟子連看他一眼的想法都冇有,想來,師尊當然也如此吧」
「」
鑰煙的嘴角彎出了一個苦澀的弧度,察覺到了她言辭的鋒利,默不出聲。
隻是——
讓她應和著自己的徒兒去說違心的話,鑰煙是做不到的。
對蘇北產生了感情,這一份期盼了幾百年的悸動,自己從不曾否認。
四目相對,都有一些無奈。
姬南玨的心微微地沉了下去,白皙地素手緊緊地抓著披在自己身上,那件蘇北的衣衫,那絲絲熟悉的氣味縈繞在她的鼻尖。
鑰煙的不回答,更加印證了自己心中的猜測。
餘光瞥向了這個男人,她真的不明白,為何這個好色的要死的人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魅力?
這些女子究竟是看上了他的哪一點?
真摯?
溫柔?
安全感?
師尊踏足仙路,身邊從未曾有過任何一人,近乎千年的時間裡,皆是孤身一人。
姬南玨也清楚為什麼她喜歡吃蜜餞,喜歡懶洋洋地躺在床榻之上看小說。
打心眼裡中意一人,並得到了他的迴應,這一份依戀,是甜蜜的。
——隻是她從不曾感受過。
或許在瀏覽言情小說時,感受著書中真摯情感的共鳴,那一份蜜餞便是她心中最後的撫慰吧。
我之心,你知!你之心,我亦知!
若是她尋得到了自己心中的那一份情感,自己會打心眼裡替她高興。
隻是,偏偏為何是他?
倒不是自己吃醋,他身邊的女子眾多,自己也不曾在乎。
——可她是自己的師尊啊!
這是萬萬不能的,不合乎世俗禮法
「師尊,弟子便是不打擾了」
「」
那一份師徒的情意,終究還是讓她難以對其做出割捨。
「許久未曾同師尊促膝長談了。」
「今晚,弟子想要陪陪師尊。」
姬南玨微笑著,鑰煙也是微笑著點了點頭。
而後姬南玨輕輕地閉上了眸子。
蘇北伸出手想要握住姬南玨的小手,她不著痕跡地避了過去。
回首,恰逢此時,他正對著鑰煙地眸子,鑰煙隻是一眼,便是看到了蘇北眸子中的迷亂與溫柔,還夾雜著揮之不去的苦澀。
「聖女」
他不想負了她。
不想,也不願,更不可能!
「蘇長老,我見你近幾日都在修煉劍典的後幾式?」
鑰煙冇有去迴應蘇北的目光,她低垂著眸子望著自己的腳尖,她怕自己再次望見他的眼眸時,心中的情再難走出。
懸掛在玄關處的風鈴在微風的吹拂之下,發出了悅耳的清揚。
微風拂動著她的長髮,傳來了一陣暗香朦朧。
那是她來此之前特意噴灑的。
想來,不適合自己。
「我知曉劍典後七式為斬仙劍,同樣也需要很多名劍。」
「幾百年前,在倒懸天一處洞府之中,除了蘇長老曾堪破過的奇石之外,此地還插著一把劍。」
「我未曾拔出,想來這會不會是獨屬於蘇長老的一分機緣呢?」
鑰煙輕輕的開口道。
而後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了一物,放在了蘇北的麵前,微笑道:
「我知道的也就這麼多,就先告辭了」
「」
鑰煙回首望了一眼蘇北同姬南玨,轉身離去。
背影帶著幾分蕭瑟,這幾日她曾精神煥發過,隻是終究還是落寞了下去。
情似遊絲,人如飛絮,淚珠額定空相覷。
——見到這一幕。
蘇北猛地站了起來,正欲追出去,突然整個人便是立定了,宛若雕像一般。
一股強大的氣勢直接壓迫在了自己的身上。
令他不能動分毫。
緊接著,一襲香風鋪麵,若玉藕般的玉臂從後麵輕輕地環繞在了自己的腰間。
蘇北慢慢地回過頭,眉宇之間儘是苦澀的看著從背後抱著自己的姬南玨。
也是這一刻,他才意識到自己麵前的女子修為究竟有多麼強大。
那是二十一州的巔峰啊。
——渡劫。
隻是她同自己所相處的時候卻永遠都是逢迎著自己,以至於讓自己逐漸地忘記了她的恐怖。
蘇北感受著她柔軟微涼的身體,儘管她已經把全身都依靠在了自己身上,但卻依然感覺不到任何重量。
她也不曾言語,就這麼抱著蘇北,像是宣誓主權一般。
許久。
一直到鑰煙地身影徹底消失在了蘇北的視線中,那一股令蘇北不得動彈分毫的氣勢方纔逐漸地消失。
而後纖纖玉手便是輕輕地在蘇北的胸膛上畫著圈圈。
蘇北握住她的手指,長嘆了一口氣,苦笑道:
「南姬,這是何必呢,她是你的師尊啊」
能察覺到她的身子輕輕地顫抖了一下,在蘇北手中攥著的手指奮力的掙脫了出來。
四目相對。
姬南玨的眸子中帶著惱火,聲音帶著情緒:
「難道你身邊的女人還不夠多嗎?那麼一大堆,我可曾有過半點怨言?」
「」
這一番話語說出來,她的臉龐爬上了紅暈。
亦不知道是激動的,還是羞怯。
這語氣就好像是大婦質問著她花心的丈夫一般。
蘇北轉過身,看著她,輕輕地咳了一下,有些尷尬地解釋道:
「冇有一大堆,就隻有一個」
「」
姬南玨的眸子撇著他,麵無表情冷聲道:
「一個?是單無瀾?」
「聞人平心呢?單無闕呢?星月宗的魚紅袖呢?」
「」
蘇北有口難言,除了單無瀾他真的未曾碰過其他女子半點。
或者說對於她們可能對自己產生的感情未曾迴應。
自己可能好色,但卻絕對不會渣。
愛了就是愛了。
看到蘇北不辯解啞口無言的模樣,姬南玨更是嗔怒,伸出素手便是想要狠狠地掐他,隻是觸碰到了他的腰間之際,還是輕輕地卸了力氣,隻是象征性地捏了一把:
「偏偏是你招惹了我,又去招惹師尊,難道你還想要享受齊人之福!?」
「讓我們師徒在一起為你暖床嗎?」
「難道隻要是女子,你就這麼想要嗎?」
「那是我的師尊啊!!」
「」
聲音由惱火逐漸化為哀求。
姬南玨的眸子中閃爍著淚光,近乎祈求一般,若秋水盈盈。
蘇北怔怔地看著她,還從未曾見到過她這般模樣,惹人憐惜。
「蘇北,你喜歡誰我都不會管,我也冇有資格去管。」
「有能力的男子三妻四妾很正常,隻是我隻求你一件事。」
「」
蘇北伸出手指,輕輕地擦拭著她臉龐自眼眶向下滾落的淚珠。
而後雙掌托起了她的臉頰,腦門頂著她的腦門,感受著她帶著絲絲涼氣的呼吸。
「蘇北,在今後,你想要做什麼南姬都答應你。」
「不會拒絕你,隻要你想隻要南姬能做到」
「」
姬南玨感受著他的溫柔,臉頰從他的雙掌中掙脫了出來,而後貼在了他的胸膛之上,感受著他的心跳。
一絲紅暈之色宛若朝霞,浮上耳畔,心中柔軟似葦絮,銀牙咬著薄唇,小聲喃喃道:
「就算是,至陽之藕也可以的」
「南姬都可以滿足你。」
「蘇北,答應我,忘了師尊,忘了她,好嗎?」
「」
蘇北笑了。
嘴角帶著溫和的笑意。
清風吹拂著蘇北未曾束冠的長髮,兩人的長髮在空中交織著。
姬南玨眸子彎著,在以後她當然會信守承諾,接受他的一切。
隻是——
「對不起,南姬。」
姬南玨抬起頭,眸子中滿是驚愕的看著他。
蘇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而後輕輕笑著,但眸子中卻是帶著堅定。
在那個月色之下,他怎麼會忘記,那個孤獨的女人輕輕抱著他對他說『最後抱我一次?』
他承諾過她,若是她失去了情感,自己一定要幫她找回來。
自己也同她說過『仙路苦寒,你我相擁取暖。』
他看到了她的落寞,察覺到了她的那一絲孤寂的心,知道她喜歡吃蜜餞,自己答應為她做的冰淇淋也還冇有做過。
蘇北自認為自己不是什麼好人,但他知道一個男人,最根本的是什麼。
「說過的話,便是釘在石頭上的釘子。」
蘇北的眸子清亮:
「我拒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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