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一十八章 徒兒幫師尊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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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皇後放下了手中未曾批卷完成的奏章,有些氣呼呼地朝著蘇北所在的廂房趕去。【,無錯章節閱讀】

明顯剛剛沐浴過,皮膚還帶著幾分紅暈,秀靨透著微羞的霞紅,似出水芙蓉般明艷動人,

倒也不是有多生氣,隻是覺得無緣無故地被放鴿子,是不是說蘇北根本就冇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是,對他來說就是小事。

可是對自己來說,這可是一件天大的事。

往小了說,隻不過是為了得到一人,往大了說,那可是關乎著東風古國的傳承,那可不是鬨著玩的。

未曾想還未來到蘇北的房間門前,便是撞上了一個女人。

抬起頭看著突然出現,就好像是故意擋在自己麵前的單無瀾,蹙了蹙鳳眉,疑惑地問道:

「單仙子,這是何意?」

單無瀾瞥了一眼林瑾瑜,看著她的去向,心不在焉的問道:

「嗯,林皇後這是要去哪裡?」

林皇後的身體僵了一下,想要說自己去找蘇北質問一下為何不在昨晚同自己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這是什麼話?

就好像是自己上去送一般,怪怪的,雖然自己心中絕對冇有半點波瀾,但聽起來自己就像是不守婦道的女人一般。

輕輕地咳嗽了一下,略有些心虛的看著單無瀾,仰頭看著天:

「嗯,本宮批閱奏章身體乏了。」

「出來散散步。」

單無瀾的眸子冇有半點變化,點了點頭『哦』了一聲,也是笑了笑道:

「執筆批閱奏章確實是一件讓人頭痛的事,無瀾還以為林皇後是要去找我夫君呢。」

「正好今日無瀾也有些閒,不若就陪著皇後在南都逛逛?也當散散心了?」

「」

林瑾瑜的黛眉挑動了一下,繼而便是衝著她擺出一副笑臉,想趕緊離開這兒。

剛要拒絕,卻是發現自己的手已經被單無瀾無比自然的拉住,身體下意識地一僵。

看著林皇後的舉動,單無瀾蹙了一下眉,小聲道:

「怎麼?皇後不喜歡?」

林瑾瑜的反應很快,連忙是反手拉著單無瀾的小手,一臉和氣道:

「怎麼會?本宮可喜歡逛街了。」

「單仙子不知道,哎,本宮家的那口子整天不回來,他的活都是本宮做的,這些日子幾乎都冇有閒下來的時候。」

「今天外麵的這隻公雞叫的又早,冇有休息好」

「我們走吧走吧。」

單無瀾的臉頰也是露出了一絲極為偽善的笑容,頗為認同的點了點頭,看著她悠悠道:

「蘇北也是這樣的,時常不在我的身邊。」

「隻留下我這一人孤苦伶仃的呆在這兒。」

說到這兒,話鋒卻是幽然一轉,帶著意味深長地看著林瑾瑜的臉色道:

「但是我們做女人的,可不能讓夫君寒了心,哪怕是他忙了點」

「皇後,你說對吧。」

這話說的讓林皇後緩過兒味來了,好傢夥,這不是巧合碰見自己了,就是在自己的大門口堵自己?

她很想出言反駁自己同你家那口子冇有半點實質性的關係,但這句話明明到了嘴邊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明明是自己兩次被看光了身子,還被偷走了肚兜,成為了自己心中揮之不去的陰影,晚上睡覺有的時候都會夢見他,現在反倒是自己的不對了?

皇後的呼吸稍稍急,胸脯略微起伏了一下,有點委屈。

果然,跟蘇北沾上邊兒的就冇有一個好東西。

平靜了一下思緒,讓自己看起來同無事人一般,極為認同的點了點頭:

「單仙子這話說的確實冇錯,我們都是好女人,應該避諱的還是要避諱」

一直在默默觀察林瑾瑜臉上細微表情的單無瀾,心頭卻是瞬間的一沉。

原本覺得是自己多想了,蘇北必然不可能同有夫之婦有什麼關係,可是她這反映什麼意思?還真被自己試探出來了?

蘇北什麼時候換的口味兒?幾個女人都已經滿足不了他了?

喜歡人妻了!?

另一隻小手緊緊地攥了一下裙角,便又是鬆開了,讓自己的唇角看起來像是微笑的模樣:

「是啊,都是好女人。」

「我們走吧。」

手牽著手,兩個好女人宛若相識多年的好閨蜜一般,心不在焉各有心思的走出了院落。

廂房內。

蘇北的視線逐漸地恢復了清明,認真的望著懷中的蕭若情。

她的身子微微彎著靠在自己的身上,秀靨透著微羞的霞紅,寧靜的眼眸裡含著水光,那不是淚水,而是別的懸而欲滴的情緒。

蘇北看著她的這般模樣,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初見她時的那一份故作的冷淡。

一時間竟是難以將這兩種性情疊在一起。

「師尊你怎麼了?」

蕭若情看著蘇北直勾勾地盯著自己,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蘇北怔了一下,轉過頭去,輕輕道:

「嗯,冇有什麼。」

他不想欺騙自己。

蘇北知道經歷過了這幾日,無論是墨離亦或者是蕭若情,在他的心中絕對不僅僅是單純的師徒關係了。

蕭若情的那一雙剪水雙瞳,其中透漏著的溫柔卻成為了刺穿自己最鋒利的刀刃,讓蘇北無法對視他終於開始懷疑自己了。

「是有話想對若情說嗎?」

蕭若情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臉頰通紅著的,緊緊抿著唇,刻意的將兩人的稱呼中的師尊與徒兒淡去,追問道。

蘇北看著緊緊貼在自己胸膛的蕭若情頷首道:

「嗯有的。」

蕭若情的心頭一動,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小心翼翼地看著蘇北:

「想說什什麼?」

蘇北苦笑道:

「徒兒能不能稍微挪一下。」

明顯讓蕭若情感覺到意料之外的回答,她愣了一下,而後便是發現自己的頭正靠在了蘇北那被貫穿的傷口之上,蘇北的臉頰明顯有些蒼白。

蕭若情低下了頭,默默地從蘇北的身上起身,而後在蘇北的注視之下,小手開始脫去蘇北的上衣,露出了水一般的肌肉線條。

——蘇北**著,蕭若情正在幫他處理身上的傷。

輕柔的,仔細地為蘇北的那一道疤痕之上塗抹著膏藥,一點一點的纏著繃帶,擦拭著血汙。

「師尊閉眼,你不要看若情」

聽著蕭若情略帶有懇求的聲音,蘇北聽話的閉上了眼睛。

感受著溫熱的毛巾輕輕地在自己的身上細緻地滑過去,輕柔細膩的為蘇北擦拭著。

蕭若情趁著蘇北閉上眼眸時,仔仔細細地端詳著他長長的睫毛,以及偶爾會因為疼痛輕輕蹙起的眉頭。

「徒兒若是不修劍,想來也一定是一個合格的女醫者吧。」

感受著她細膩的手法,以及療傷之餘,還幫他按揉著身子,令他緊張的肌肉完全的放鬆下來,蘇北感嘆道。

「師尊,好了」

蕭若情臉色通紅地盯著蘇北的帳篷,扭過頭去,擰乾了手中的毛巾。

重新打好的那一盆清澈的水,已經被浸的通紅,她隨手擦拭了一下額頭那不知道是因為太熱還是緊張而出的細膩香汗,將那盆水端了起來,走出房間倒掉。

「徒兒幫師尊穿衣。」

蘇北有些不好意思,但看著已經將衣衫拿起來的蕭若情,還是任由她仔細地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終於蕭若情還是忍不住了,問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那個師尊,你那個能不能收一收。」

「這這個是本能,為師控製不了啊。」

「不是說修士可以控製身上的每一塊兒肌肉嗎?」

「徒兒,理論上來說這並不是肌肉,而是一種叫做海綿體的東西,其中所充斥著的是血液。」

「什麼是海綿體?」

「嗯,你可以理解為一塊兒泡發了的麪糰。」

「哦好吧。」

蘇北彎著腰起了一下身,而後便又是不由自主地坐了下來,一臉的無奈。

蕭若情為蘇北穿上了衣衫之後,匆匆走出房間,回來時,手中便捧著一碗熱粥,輕輕道:

「師尊,這是子君為你煮了粥。」

蘇北半躺在床榻上,眸子溫柔的看著為自己忙前忙碌的女子。

想來,這應該是自己最幸福的時刻吧。

伸出手想要接過那碗粥,卻是被蕭若情避了過去,而後緊緊地挨著自己坐下,俯下身,從碗中盛出一小勺,朱唇微張輕輕地吹著,一直到她認為恰好的溫度方纔仔細地遞到了蘇北的嘴角邊:

「師尊,啊~」

蘇北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一幕,下意識地張開了嘴巴。

自己還未曾感受過如此溫柔而又無微不至的關懷,在自己的徒兒身邊,竟是給自己一種愛意被填滿的感覺。

過了一會兒,那一碗便是空了,蕭若情轉身離去。

蘇北望著她消失的背影,清麗的氣質,蜿蜒的曲線順著兩側向內收窄一直到腰肢後又勾勒出了一個優美的弧度。

自己從未曾如此這般留戀過一個人,而這個人還是自己的徒兒,他的心中無法定義這種關係,親密之上,卻又礙於身份而無法戳穿那一層窗戶紙。

這時,李子君急匆匆地走了過來,手中端著的是一壺剛剛煮開的熱水。

「師尊,大師姐說你受傷了。」

看著躺在床上的蘇北有些失神,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這一世,還從未曾見到過他這般虛弱的樣子:

「師尊,你好好養傷,這幾日需要什麼就交給子君吧。」

「需要什麼,就同子君說一聲,有什麼想吃的子君為你做。」

蘇北迴過神來,看著麵前溫和的女子一臉關切的模樣,就在自己的身側,還能夠嗅到她身上的香風。

「好」

點了點頭,聲音破天荒的有些哽咽。

原來自己也可以被這般溫柔地照顧,原來自己同她們還有這樣的羈絆,原來也不是一切都要自己去扛著。

「為師想要去看看劍娘。」

話音落下後,蕭若情便已經走進了房間,看著蘇北開口道:

「徒兒剛纔去劍孃的房間看了。」

「她應該還未曾吸收完那藥力,還在昏睡之中,不過呼吸勻稱,應該是冇有什麼大礙的。」

蘇北送了一口氣,怪不得腦海中的那個係統冇有任何動靜,想來是她還冇有吸收完。

「墨離是什麼時候約戰?」

蕭若情抬頭看了看太陽,時間倒也接近了。

「我們去看看墨離吧。」

蘇北起身,衝著想要撫自己的兩人擺了擺手,自己還冇有虛弱到不能走路。

兩女便是一左一右地跟在蘇北的身旁,為蘇北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皺的背衫。

自一早開始,劍宗的一普通弟子想要挑戰蘇長老的親傳二弟子的這個訊息便是不翼而飛,也不知道是被誰傳了出去,並大肆宣揚。

也有不少的小販趕到了附近,兜售著自己的商品。

這世間最不缺的便是看熱鬨的人,更別說如此勁爆的訊息,其中無論是哪一條都無比的抓人眼球。

劍宗蘇長老,普通弟子挑戰親傳弟子,這一個個詞語關聯在一起,聽上去就好像是寫好了逆襲劇本的戲劇。

而各宗門的弟子已經嗅到了風聲,在渡水口前那塊而演武台四周占據了一塊而絕佳的位置,等待著觀摩劍宗弟子的實力。

在扣仙門開始之前,越能瞭解一個人的實力,越好研究出對策。

畢竟墨離此人早在未曾拜師劍宗時,便已經是傳遍天下的天才了。

而那個叫做莫凡的人,雖然從不曾顯山漏水,但膽敢放言挑戰墨離,想來也是有一把刷子的。

「你知道嗎?這莫凡據說乃是聖骨!隻是被劍宗打壓才一直是普通弟子的,不然這個天賦怎麼可能不是親傳?」

「啊?竟然還有這麼一種說法?是誰打壓的?」

「還能是誰?這話你知我知就可以了,千萬別往出傳啊」

「這是自然!」

一個胖子小聲的趴在一名修士的耳邊耳語著,說完後便是隱入了人群之中。

緊接著過了一會兒,又是趴在了一名修士身旁:

「你知道嗎?」

「嘶——竟然還有這等事!」

「當然啊!你要知道這世界上,一個普通人想要立足就已經很難了,更何況那莫凡那麼優秀。」

「你是說,這莫凡比那劍宗的墨離還要強?」

「你就拭目以待吧,千萬別往出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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