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你讓我燒的啊(求追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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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青衣聽著這道聲音,也不知道心中哪來的底氣,隻覺得隱隱約約似乎是有大事發生。

於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了最後一眼被熊熊烈火灼燒得祖墳,沉痛的閉上了眼睛,胸膛起伏著,而後一聲大喝:

「是我讓他燒的!!」

——是我讓他燒的!

底氣如此之中足,聲音響徹了整個最劍峰。

甚至就連正在燒火的君無邪聽到此話都不由得心神一顫,緊接著便是熱淚盈眶。

隻覺得身上一種無法言語地感覺蔓延著。

師兄就是師兄啊!

竟然連燒祖墳都不忘記偏袒於我!

怕自己承擔責任?然後自己去扛下了一切!!

那自己更不能讓席青衣失望。

君無邪抬起頭,注視著席青衣同樣望著他的眸子,這一刻,一種莫名其妙的情緒在兩人之間飛快地蔓延著。

暖陽一灑,火雲蔓延,彷彿天地之間隻剩下了兩人。

「師兄!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師弟,你放心燒!」

......

蘇北一臉古怪地看著席青衣,又看了一眼立於石碑之前,仰著腦袋,舉著大酒罐子,「噸噸噸」向口中灌酒的君無邪。

是自己出了問題還是劍宗出了問題?

聞人平心眉頭跳了跳,聽見席青衣說的話,隻感覺到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什麼玩意?

你讓君無邪燒你的祖墳?

「席青衣,你說什麼胡話呢?」

「還不趕快讓君無邪停手?」

「......」

聞人平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兩個玉碗劇烈的起伏著,從長衫顯露出來的手兒,掩飾的並不徹底的半截粉項,很明白地顯露出她肌膚的白膩,賽雪欺霜。

聞人平心很生氣。

蘇北胡鬨就算了,但是他鬨出來了一把青萍劍!

這君無邪也是經常胡鬨,這席青衣是怎麼回事?

席青衣聽到聞人平心地話,輕輕地笑了笑,學著蘇北揹負著雙手,望著蒼穹,隻留下了一個深不可測的背影:

「我說,是我讓六師弟燒的!一切都是我!」

而後眸子對著君無邪笑了笑,鼓勵著君無邪!

腦海中似乎已經是看到了一把綻放的絕世利劍!

嗬!

蘇北!

大寶劍我最劍鋒也有!

三千弟子祭祖,三千弟子朝劍,這是多麼震撼的一件事啊!

聞人平心怔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隻是軟軟地靠在蘇北肩旁上,伸出手顫抖著指著席青衣:

「你......」

君無邪看著席青衣狠狠地點了點頭,隻覺得不能辜負了二長老!

而後雙手捧著酒罐子,猛猛地大喝了一口,對著周圍的漫天火雲就是一噴!

一個巨大的火球瞬間點燃了周圍的空氣。

氣勢洶洶地朝著石碑撞去。

「豪火球之術!」

轟!

漫天煙塵四散!

劍宗一眾弟子一個個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

在他們眼中,本應該立刻廝殺在一起,兩人中必須死一個的二長老和六長老,此刻親密的就猶如穿著同一個褲子,用著同一個棍子的好哥倆!

這......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說,二長老也早就算到了什麼?」

「這......不會真的也能爆出來點什麼吧!」

「二長老也不傻,馬上過八百大壽了,總不可能把自己送進去吧!」

「是啊,八百大壽肯定會遍邀二十一州之人的,二長老不可能會犯錯的。」

「就是不知道能爆出來個什麼東西!」

「真期待啊......」

蒼穹之上,火雨紛紛洋洋地落下,狠狠地砸在了祖墳石碑之上。

劈裡啪啦!

呼啦馬哈!

終於,隨著君無邪最後的一口火焰噴射而去,那巍巍而立的石碑轟然炸裂!

「爆了爆了!」

「石碑爆了!」

「啊啊啊,究竟能出現什麼絕世之物啊?」

「哇塞,是骨灰欸......」

「哇塞,漫天飄骨灰欸......」

「好多的骨灰。」

「哦,骨灰啊。」

......

最劍峰一片沉寂。

暖陽湮儘最後一縷光。

最劍峰巍巍立於劍宗,由東至西亦是數十來裡,絲竹場所頗多。

雖是午間,四處皆聞議論之聲。

蒼穹之上隱約能聽得見最劍峰先輩們的靈魂,伴隨著那飛揚四散的骨灰灑落在最劍峰的每一個角落。

似乎夾雜著優美動聽的國粹,又似乎帶著絲絲的不甘。

那散落在雪地上,被火焰灼燒的紅彤彤的骨灰盒在暖陽下閃爍著盈盈光亮。

——似乎在誇獎著席青衣孝順。

乾得漂亮。

一眾劍宗弟子的議論:

「也就是說,二長老就是冇事閒的扒墳?」

「嗯,從冇有見過這麼多的骨灰......」

「當然了,幾千年的灰全都在這裡,這是沉灰。」

「那......他是不是要在麵壁崖度過他的八百大壽了?」

「不知道啊。」

席青衣眨巴著眼睛,不甘心地摸索著地上亮晶晶的骨灰盒。

渾身顫抖著,絮絮叨叨:

「不能啊,大寶劍呢?」

「我的大寶劍呢?」

而後起身一把抓向見到情況不對準備開溜的君無邪。

吐沫橫飛,一臉的暴怒之色:

「你不是說風水寶地嗎?」

「你不是說必然有劍嗎?」

「......」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道若有若無的聲音幽幽而來。

聲音不大,但是依舊是傳遍了在場的每個人耳朵之中。

蘇北輕輕推開借著這個機會靠在自己身上可哪摸得聞人平心,眸子平淡,嘴角彎起了一個十分優美的弧度。

是那麼的溫柔,那麼的讓人心生暖意,那麼的儒雅紳士:

「執法長老?」

「故意蓄意教唆損壞劍宗祖墳,按照劍宗法律應該怎麼判啊?」

「哦!骨灰也揚了出來。」

執法長老不著痕跡地挑了挑眉頭,輕輕地看了一眼麵無表情地聞人平心,又看了一眼仍舊不死心地抓著骨灰地席青衣,咳嗽了一聲,開口道:

「嗯!須以摧毀劍宗最劍峰祖墳......應判麵壁崖思過五十年......」

話音剛落,席青衣望著已經跑遠的君無邪,眼睛瞪得大大的,爭辯道:

「不是我燒的!是君無邪!」

「是君無邪燒的啊!」

「你們都看見了!!你們眼睜睜地看著的啊!」

「......」

君無邪眨著眼睛,將雙手背在腦後,輕輕地吹著口哨,而後輕輕地聳了聳肩膀,一臉悵然地看著天,幽幽道:

「二師兄,你在說什麼呀?是你讓我燒的啊......」

「大家都聽見了。」

「我真的不想燒祖墳的!畢竟打擾我劍宗先輩的安寧,我燒墳可謂是良心上受到了極大的譴責。」

「哎,但是我身為師弟又怎麼能拒絕的了二師兄?」

「還是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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