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惡戰西極七宿(求推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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燧山城城西之外。

相救與蜉蝣躲在那西極七宿的營帳之外,聽聞他們幾人慾將被縛的巫者們連夜帶離,權衡利弊一番決定立即動手救人。

趁著幽幽夜色,相柳二人悄悄移步走向了另一座關押著被縛巫者的營帳。

隻是還未待兩人進入那營帳之中,卻是聽聞身後傳來一聲冷笑,西極七宿為首的使徒西奎雙臂環抱於胸前,其他六位使徒亦是冷笑不斷。

相柳當即便拉著蜉蝣後翻至一丈之外,左手拔出腰間利刃,麵容緊繃不敢有一絲鬆懈。本想著若能不驚動這西極七宿便將被縛巫者們救出,此時怕是更難了。

“我就說營帳之外怎會有這般不知天高地厚之人敢來窺視,原來...這不是相柳嗎?還帶著個傻大個兒..”西奎抬手輕挑著額鬢碎髮,冷笑道。

相柳不作他想,立即便問道:“你們是何人?為何冒充崑崙使徒?”

“哈哈...冒充?!”西昴似是聽聞了有趣之事一般,當即便笑道:“我們西極七宿乃是神使大人親自派入九州四極的使徒,相柳,你雖是從未見過我們,我們卻是知道你的。”

相柳聞至於此臉色更是緊繃,心中疑惑雖多,卻是心緒分毫不亂,眼下未動手之前便是問清疑惑的好時機,相柳遂盯著對麵的西極七宿說道:“崑崙不周何時有你們這些怪異的東西...說吧,你們到底從何而來?”

“果然不愧為崑崙之背叛者。不過,蓮已經誠心悔罪了,你可要跟我們回去向神使大人懺悔前過?”西參不屑道。

“蓮?!”相柳霎時驚詫不已。

西婁搖了搖頭,歎息道:“看來你還是不太明白。與你同代的八十一人除你之外已儘向神使大人虔心悔過了...我記得...蓮見到神使大人親臨鐘山之時,當即便跪地伏罪...我冇記錯吧,西畢?”

“冇有冇有...”西畢狂笑道,“她當時淚流滿麵,求著神使大人原諒呢...哈哈哈哈...”

相柳聽聞至此眼中已是怒火熊熊,怒道:“你們到底對蓮做了什麼?她是否被抓回了崑崙不周?回答我!”

此刻相柳已是不敢想象鐘山到底發生了何事,若是蓮當真已被抓回了不周或是已經死去...那連山必定...

西觜上前一步道:“蓮自然是死了...下一個便是你!不過你安心便是,神使大人並非要我們殺了你,隻是留你一口氣帶回不周由他處置。若是你少掙紮一些,便少受些苦楚,我們自會以禮待之。”

“滿口胡言!”蜉蝣在一旁再是聽不下去了,對著西極七宿吼道:“如你們這般作惡行徑不配稱為崑崙使徒,你們纔是違背神明大人的惡人!我蜉蝣即便是拚上性命亦是不會讓你們帶走我的朋友!”說罷便將七金短劍橫立於胸前,擋在了相柳身前一步。

“冇想到啊,相柳你如今竟淪落至與區區世人做了朋友,真是丟儘了我們崑崙的顏麵!”西胃言語中儘是鄙夷之色,全然未將蜉蝣放在眼裡。

相柳上前一步,與蜉蝣並肩而立,亦是冷言道:“口舌之快!眼下就看是你們的舌利還是我手中的利刃更快!”

說罷,與蜉蝣對視一眼,兩人眼神一沉,做下了殊死一搏之備。

西奎看了著相柳,冷笑一聲,衝著身旁二人道:“西觜、西參你二人去對付那個小子。”二人點了點頭,便向蜉蝣而去。

音未落而刃先置,西觜踏地而起,以眨眼之勢便將蜉蝣一腳踢飛至三丈之外。西參隨即跟上,兩人拔出利刃便冷笑著靠近了蜉蝣。

相柳見蜉蝣被襲,正欲疾步而上前去支援蜉蝣。而西奎早已舉手一揮,其餘四人便迅速分散而開,將相柳圍在當中。五人互為掎角之勢,緊握利刃於手中,綠芒繞利刃而起。

幽暗的夜色下,相柳深吸一口氣,迅速雙手握緊利刃用力一搓,利刃霎時便一分為二,一手正握一手反持,刃鋒紫芒閃耀!相柳雙眼緊盯西奎。

六人竟一時僵持不下,這時隻見相柳冷哼一聲,身形一扭,右手一抬向前便刺直刺西奎,左腳同時由後向右平掃而出,逼退身後三人。

西婁先是一愣,見相柳左邊空門大露,瞬時持刃平刺而來。西奎雙眼一眯,持刃橫撥刺來的利刃,身形向前一探,左肘順勢擊出。

哪知相柳趁利刃相擊那一刻,順勢身形一轉,半空中的左腳恰恰擊在左肘之上,逼得西奎向後連退數步,左手反持的利刃又將西婁刃鋒擋下。與此同時相柳右手的利刃,卻又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刺向了西婁小腹。

西婁大驚,慌忙向後一躍,堪堪躲過利刃卻依舊被紫芒劃破了小腹,瞬間鮮血直流。

相柳哪肯放過如此良機,飛身一躍,雙手刃鋒亂舞,紫芒激盪而出,陣陣劍壓不斷向著西婁襲去。西婁隻得一手緊捂小腹,一手竭力拆擋,瞬時新傷激鮮血直流。

紫綠之芒交纏激盪,揚起風沙一片,兩人腳下的地麵枯葉亂舞,碎石為塵。隻是西婁模樣雖是慘烈,卻儘是些皮外傷。

此時相柳身後破風聲突起!回眸望去,隻見兩柄利刃由下而上刺其腰,一人飛躍在後刺向相柳之背。

相柳眉頭微皺,一腳踢向西婁左胸,借力向後淩空翻身,恰巧躲過三人夾擊。就在相柳力竭下落的這一瞬,身後破風聲又起,正是一直在旁觀望的西奎瞧準時機,發出這避無可避的一擊。

腰後一陣刺痛的同時,相柳強扭身形,左手向後一揮,利刃直掃西奎脖頸。西奎伸手一擋其腕,隨相柳身形一轉,二人半空一分落向兩旁。

相柳吃疼咬牙向後連退數步,雙目緊盯對麵五人,西奎看了一眼滿身是血的西婁開口道:“你先歇著。”言罷看向其餘三人道:“抓活的,彆弄死了!”三人點頭領命,便再度向相柳圍攏而來。

不遠處的正與使徒戰作一團的蜉蝣,此刻可謂是心急如焚,此前相柳被刺的那一瞬,他可是看了個清清楚楚,也是在那一刻心神失守。

被身旁二人接連數擊逼的險象環生,胸口與手臂各中一擊,現在亦是鮮血直流。雙手持劍橫掃而出,逼退身前二人蜉蝣抬步便向相柳奔去,此時那邊四人已是打得難解難分。

西觜二人那肯讓其逞心如意,二人抬步便追。西參高躍而起,利刃脫手而出直擊蜉蝣後背。

破風聲起蜉蝣眉頭一皺,頭也不回,順勢向身側一滾,躲開襲來的利刃,也不做任何停留,迅速起身就欲繼續前行,這時西觜已乘其倒地一瞬,趕至他身後,利刃橫掃而出,直斬其脖頸。

蜉蝣迫於無奈隻得再次向身側一滾,待到起身之時卻又被二人前後圍困。瞬時怒從心起蜉蝣大吼一聲舉劍便砍,豎劈、橫斬、平刺招招搏命,劍劍皆是以傷換傷,不足一刻三人俱是血染衣襟。

二人見其驍勇,亦不想與其搏命,隻得向後退卻避其鋒芒。蜉蝣側劍於身旁,胸口不停起伏血順劍而下,卻如受傷巨熊一般,盯著二人緩步向相柳靠去。

西參一咬牙就欲上前,西觜抬手將其攔下,眼睛卻看著蜉蝣說道:“讓他去了亦是無用,何苦與這般無知世人搏命。”

蜉蝣直到遠離二人數丈,這才轉身向相柳狂奔而去,這時西參二人才緊隨其後跟了上去。

此時戰作一團的四人,已再次陷入了僵持,相柳全身儘濕,不時有血水由衣角滑落,對麵三人亦是狼狽,皆是衣衫殘破隨風亂舞。

蜉蝣快步走到相柳身側與其並肩而立,此時西觜二人也隨後趕到,與對麵三人站在了一起,西奎二人亦是向前數步,七人瞬時站成一排。

“你該先走,他們隻想抓我。”相柳看也未看蜉蝣一眼,盯著對麵七人說道。

“要走一起走,我亦逃避過一次,今生不會再有二次。”蜉蝣扯下袖口的碎布,將劍與手緊綁。

“那好,咱們兄弟今日便痛快地活一回!”相柳眼神一淩,雙手緊握利刃不再多言。

話音剛落,對麵西婁七人便向二人壓迫而來。

就在此時突起一聲牛吼!

“哞——”!

聲震林木!

九人皆是一驚。

一黑影便衝林中竄出,直衝七人而去,瞬時對麵七人慌忙東閃西躲亂作一團。

黑影之上忽有人聲傳來:“還不快走?”

相柳二人對視一眼,便向樹林中奔逃而去。黑影又在七人當中衝了幾個來回,直到相柳二人消失不見,這才絕塵而去。

西奎咬牙切齒,衝著身旁幾人道:“快隨我追,今日斷不能放了相柳!”言罷七人便向樹林中追去,也不管身後營帳之中被縛的巫者們。

燧山城中,公子文修領著連山與白小露已是出了燧山城的西門。城門外的守衛見是公子文修帶人出城,亦是不敢多言半句便將三人放出城外。

一路之上,連山總覺不安,果真出城向西疾行了不足五裡,便見前方有兩人互相攙扶著向著燧山城方向而來。

那兩人正是受傷極重的相柳與蜉蝣,連山當下便慌了神,衝上前去扶住了相柳二人。

而此時西極七宿在西奎的帶領之下,已是追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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