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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成渝的這些話雖然短時間安撫了扶子春擔憂扶祁的心，卻並冇有打消她一定要查清原因的心思，她垂首道謝後轉身要走，元成渝卻叫住了她：“哎——”

扶子春看他。

“我看你好像對秦衍的態度很矛盾，一會擔憂他是不是真死了，一會卻又生生逼迫自己掐滅要去找他的心思。”

元成渝笑，扶子春好像看到了他的狐狸尾巴慵懶地在身後晃動。

“如果你真的不想跟他破鏡重圓，再續前緣的話，不然就跟我回元疆怎麼樣？”

扶子春的表情瞬間變得十分複雜。

“我不要。”

“不要？”元成渝露出震驚傷心的神情，伸手死死掐住心口位置，“我現在可冇娶妻呢，你就棄如敝履，你知不知道這世上有多少人虎視眈眈地盯著我這元疆王妃的寶座，如今我將這榮華富貴拱手送到你的麵前，你卻還不——”

麵對元成渝憤恨地喋喋不休控訴，扶子春隻平靜地瞥了他一眼，打斷了他的話說：“我懷孕了。”

“你卻還不珍惜……”還在喋喋不休的元成渝，話瞬間卡在了喉嚨口。

“啊？”

怔愣半晌，元成渝才露出了真情實感的疑惑。

猶豫著問：“真的？”

“真的。”

元成渝不死心：“誰的？”

“你猜呢。”

元成渝咬牙切齒：“……”

他惡狠狠地罵了一句臟話。

拂袖。

“不送。”

扶子春覺得心下好笑，忍不住想著再取笑他兩句：“你之所以始終未娶你的元疆王妃，不過因為你想將位置留給月璃郡主嗎，怎麼現在倒弄得反而像是我的不是了。怎麼？你不等你的月璃郡主啦呀？”

元成渝一張臉瞬間紅成了猴屁股。

但隨即又黯淡下來。

扶子春若有所思地問了句：“難道你不喜歡她了？”

“我之前的確很喜歡月璃，即便我知道她後來已經變得完全不是我記憶裡那個善良的女孩，甚至後來還因愛生妒而做了很多錯事，也幾次三番想著害你和害秦衍，但是我依舊很喜歡，且到現在也很喜歡她。”

扶子春疑惑了：“既然還喜歡她，那你為什麼不娶她？”

“因為我還喜歡她，但是卻已經不想娶她了。”

扶子春聽得雲裡霧裡。

好半晌。

她表情扭曲地追問：“什麼意思？”

“喜歡她是我這些年來一直都在做的事情，比起感覺更像是一種心情，我無可避免，但是我也同樣清醒，我清楚地知道她並不喜歡我，所以哪怕她不能如願以償地嫁給秦衍，也不會退而求其次地選擇嫁給我——我也同樣，最開始我想娶她的時候，她不願意嫁給我，如今就算她鬆口想著嫁給我，我應該也不會同意了。”

元成渝說的話似乎很有道理，但是扶子春卻還是似懂非懂。

“所以你現在還是喜歡他，隻是你清楚你們之間不合適，對吧？”

“差不多。”

扶子春無奈地笑：“那實在不行，你就不能換個人去喜歡嗎？如果捨不得放棄，那就試著解決問題，就一直拖拉著乾什麼呢？”

“這話也是我想跟你說的。”元成渝說這些話的時候，還不動聲色地伸手撥弄了下眼睫，隨即輕笑著看她：“因為我對月璃，應該就跟你對秦衍現在的感覺是一樣的。”

她對秦衍——

剛剛還在勸人的扶子春稍稍怔住了片刻。

她確實也愛秦衍，可是她覺得她跟秦衍若是繼續糾纏在一起，即便兩情相悅，但若是狀態不佳心境不穩，時間長了也必定會成為怨侶。

所以她離開了秦衍。

一直，在拖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