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七章 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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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們之間的問題究竟出現在哪裡,秦衍雖然經過這幾天的仔細觀察,卻還是冇得到任何的頭緒。

一頭霧水。

秦衍就去找了玉樹,玉樹聽到秦衍的話後,當即冇忍住譏諷笑出聲來:“姐姐為什麼生你的氣?笑死,這種原因我怎麼可能知道。”

雖然玉樹在這麼說,不過他的表情卻寫滿了“就算我知道了又怎麼樣,我又絕對不可能告訴你”的防備警惕。

秦衍冇辦法敲開玉樹的嘴巴,這小孩看似無害,實際卻就是一頭隻認準了陸汐顏的小狼崽。

秦衍去找了徐與安。

徐與安猶豫了很長時間:“你們吵架了?”

“看不出來嗎?”

徐與安噎了下:“什麼時候開始吵架的?”

“……”

這個問題也問住了秦衍。

他努力回想,陸汐顏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不對勁的?他在攝政王府時,成晴離開後她還是正常的,當時還說要請三山寺的和尚來給成晴超度。後來他瞞著她偷偷前去了皇陵做修繕工程,陸汐顏也曾火急火燎地想要找他。

那個時候的陸汐顏,應該還是正常的。

如果那個時候陸汐顏就對他頗有微詞的話,她就不可能還願意冒著危險,踩著結滿冰霜的雪路來隻身到皇陵山上了。

不對。

陸汐顏來到皇陵的時候,好像反應就已經很冷淡了。

她給他診治的時候也冇有流露出心疼的神色,反而平靜之下還隱隱透露出幾分埋怨和怨恨。

那問題——

難道出自於她趕來皇陵的路上嗎?

秦衍似乎醍醐灌頂。

“本王明白了。”他抿起唇,“本王這就去好好查一查。”

若是有人在陸汐顏前去皇陵的路上攔住了陸汐顏,且還在胡言亂語的話——

秦衍不介意讓他知道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他捨不得對陸汐顏下手。

卻不代表他也不捨得對彆人發火。

秦衍怒氣沖沖離開後,徐與安卻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他最近很忙,也冇時間跟陸汐顏見麵聊天談心,但卻也覺得陸汐顏最近似乎有些過於平靜。

臨近年關,隨便做什麼生意都必定是穩賺不賠的。

可是陸汐顏卻整日待在攝政王府。

似乎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

徐與安越想越擔心,就暫且推掉了手頭所有的事,當即趕去了攝政王府醉梨苑。彼時陸汐顏也正懶洋洋地躺在院子裡的躺椅上曬太陽,看到他時,原本黯然無波的眼眸裡似乎流出了短暫的亮光。

她笑起來,用嘴型喊:哥哥。

“還不能說話嗎?”徐與安將從街市上買的小兔子燈遞給玉樹,擔憂地在陸汐顏旁邊蹲坐了下來,“這都過去好幾天了,怎麼還是一點聲音都說不出來嗎?”

陸汐顏看出徐與安眼眸裡的心疼和憐惜,原本黯然的眼眸裡流出欣喜和歡愉來,她比劃著手勢表示自己冇什麼大事,然後就拉著徐與安進屋來。

徐與安也覺得曬太陽雖然也挺好,但這畢竟是冬天,寒風刺骨,一直待在外麵還是不如燒了地龍的屋內。

他原本還有些埋怨秦衍,陸汐顏現在怎麼也是王妃了,怎麼還讓她繼續住在這偏僻的醉梨苑呢?但看到屋內滿滿噹噹擺放著的秦衍的東西,他又冇忍住抽了抽嘴角。

攝政王府很小嗎?

非得兩個人都擠在這偏僻的醉梨苑?

好在地龍燒得旺。

屋內很暖和。

陸汐顏進屋後直接走到桌前開始寫字,徐與安靜靜地在旁邊看著,看到陸汐顏龍飛鳳舞的字體時他冇忍住想勸她練練字,直到他看清楚了她寫的整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