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你知道被劃破臉有多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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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痛到麵部扭曲,用手捂住流血不止的臉蛋,“你……”

無視丁香與眾人,阿瑤自顧自將頭髮挽起,用簪子重新固定好。

“我的頭髮再醜,也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

她的頭髮是容仟寒親手梳的,簪子也是容仟寒派人送來的。

丁香惡狠狠瞪向她,“你可知我是誰?你竟敢弄傷!”

“是你搶我東西在先,我弄傷你在後。”

換句話說,就是丁香主動招惹她。

是丁香活該!

“我可是坤寧宮的大宮女,是太後的貼身宮女,你弄傷了我,就是不想讓我伺候好太後,你到底是何居心?”

阿瑤勾唇冷笑,直視著丁香。

“照你所說,你是太後身邊的人,就能隨意弄亂我的頭髮,搶走我的簪子了?難道太後平日裡就是這樣教導你們的?”

“你……”

除了丁香外,其餘的幾個宮女都紛紛低下了頭。

“怎麼不回答我的問題?”阿瑤故意重申。

“彆以為你能說會道,今天就能了事,你弄傷了我,我跟你冇完。”

說完,丁香轉頭對其餘宮女說:“給我抓住她,我也要弄花她的臉。”

太後本來就不喜歡阿瑤,她今日若是弄花了阿瑤的臉,太後一定會高興重賞她的。

丁香在坤寧宮身份地位高,其餘宮女不敢不聽她的話,都紛紛朝阿瑤走去。

“你們動作快點,一定要抓住她。”

宮女們堵住了坤寧宮的大門,再蜂擁而上,讓阿瑤無處可逃。

最終,不願在坤寧宮惹事的阿瑤,還是被幾個宮女抓到了丁香麵前。

阿瑤波瀾不驚警告丁香,“我即便是個婢女,但也是太後請來的,你們若是敢傷我半分,攝政王不會放過你們的。”

“哈哈哈……她居然搬出攝政王來嚇唬我們。”

“攝政王不過是覺得你新鮮,稀罕你兩天罷了,你還真把自己當成個人物,以為攝政王非你不可了?”

其餘的宮女,都被丁香的話逗笑了,都紛紛嘲笑阿瑤。

丁香拿出一把鋒利的小刀,用鋒利的刀尖對著她的臉,“賤人!你知道被劃破臉有多疼嗎?”

“你應該比我清楚。”阿瑤譏諷道。

啪!

丁香怒不可遏,一巴掌狠狠甩在阿瑤臉上。

“你若不是王順德帶回來的人,我恨不得扒了你的皮,我的這張臉何其寶貴,就算我把你整張臉都劃花,也難消除我心頭之恨。“

阿瑤頂著五個鮮紅的指印,冷笑一聲,“太後都冇動我,你有膽子動我嗎?”

丁香冷冷湊到她耳邊,低聲說:“冇有太後的命令,我們敢這樣對你嗎?”

果然和她猜的一樣。

丁香她們是受了太後的指使,纔敢這般刁難她。

她必須要想辦法離開坤寧宮,不能繼續留在這個老賊婆子身邊。

她環顧四周,忽然衝門外大喊:“救命啊!太後救命!皇上救命!”

她不是真的想要太後來救她,她隻是想最後確認,丁香所為是否真是太後授意的。

她的聲音成功將王順德招出來了,王順德冷冷瞥了這邊一眼,不耐煩說了一句話。

“太後正在裡頭歇息,你們彆吵到她老人家了。”

“是。”

聞言,丁香拿出一塊抹布,塞到阿瑤嘴裡。

丁香得意說:“看到了嗎?冇人會來救你了,你就認命吧!”

認命?

她若是認命,恐怕連骨頭都被蘇玉顏嚼了。

眼看丁香手裡的簪子就要劃上她的臉蛋,她剛鼓足了勁兒要反擊,一個熟悉的聲音及時出現。

“本王的人,你也敢動!”

話音落,丁香便被一腳踹飛出去。

緊接著容仟寒站在阿瑤麵前,目光溫柔打量她,“冇事吧?”

“冇事。”

容仟寒的視線落在她紅腫的臉上,“冇事臉怎麼腫了?”

她冇回話。

容仟寒能趕來救她,她就已經很知足了。

畢竟這裡是太後的坤寧宮,她不奢求再討回什麼公道。

她走近容仟寒一些,“王爺,我們回王府吧!”

無視她的話,容仟寒轉身看向其餘幾個宮女,“誰打的?”

宮女們戰戰兢兢低下頭,緊張的腳指頭摳地。

“不說就都拖下去亂棍打死!”

幾個宮女撲通跪在他腳下,緊張、心虛磕頭求饒。

其中一個宮女,指向被踹飛的丁香,“是丁香姐姐打的,和我們無關。”

容仟寒慵懶抬眼,頭也不回道:“把她的手砍下來喂狗,再亂棍打死丟出去喂狼。”

“是。”跟著容仟寒一同進來的侍衛立即出聲。

侍衛將丁香拽起來,剛要拖出坤寧宮,王順德就攙扶著太後出來了。

“哀家還以為是誰在院內吵吵,原來是攝政王來了。”

容仟寒等人對太後行禮。

太後走到容仟寒跟前,問:“哀家宮裡的宮女做錯了什麼,攝政王如此大動肝火呀?”

“本王認為太後有眼睛,自己看得見。”

容仟寒的話讓太後立即沉了臉。

阿瑤的心也跟著漏掉了一拍。

容仟寒不僅對丞相冇好臉,對太後竟然也冇好臉。

不愧是攝政王,真是誰都不放在眼裡。

太後掃了阿瑤被打的臉一眼,不以為意笑笑,“定是幾個奴才間鬨出了一些小誤會,為了這些小誤會就要喊打喊殺的,攝政王未免小題大做了。”

聞言,被嚇掉了半條魂兒的丁香,瞬間回過神來,跪在容仟寒腳下求饒。

“攝政王饒命,奴婢與阿瑤妹妹的確隻是誤會一場,再說了是阿瑤先傷了奴婢,奴婢氣不過纔會對阿瑤妹妹動手的。”

太後的視線落在丁香被劃破的臉蛋上,心疼地皺緊了眉頭。

“哎喲!哀家的好丁香啊!你這是怎麼了?快到哀家麵前,讓哀家好好看看。”

“是。”

丁香起身走到太後跟前。

丁香臉上的劃痕很深,依稀可見皮下紅肉,到現在還在往外滲血。

“哎喲!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哀家平日裡連一句重話都捨不得對你說,你竟被人傷成這樣,哀家的心好痛。”

丁香痛哭流涕跪在太後腳下,“奴婢能有太後的垂簾,是奴婢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奴婢不怪任何人,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吧!”

“你先起來,你放心!哀家一定會替你做主的!”

丁香起身站在太後身側。

太後抬眼看向容仟寒和阿瑤,問:“是你將丁香傷成這樣的?”

“是。”

她傷了丁香,從未想過要隱瞞什麼。

太後黑青著臉,深吸一口氣,沉聲吩咐道:“來人呀!將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奴婢手砍下來,再將她拖出去喂狗。”

王順德剛要走向阿瑤,就被容仟寒一個眼神逼退。

王順德不敢上前,隻能回頭看向太後。

“剛纔丁香要傷阿瑤,攝政王命人砍掉丁香的手,現在輪到阿瑤,攝政王就不肯?是否有失公允呀?”

不管太後如何說,他就是不肯讓開。

“她是本王的人,冇人能動她!”

太後冷冷反駁,“那丁香還是哀家的人,哀家也不許誰動她。”

丁香上前勸說太後,“太後,您就不要為了奴婢,與攝政王鬨不愉快了,都是奴婢的錯,奴婢早知阿瑤是攝政王的人,就不該去招惹阿瑤。”

“知道你心底寬厚,但哀家不會允許誰隨隨便便傷害你。”

太後冷聲訓斥阿瑤,“丁香到現在都在替你說話,你有什麼話說?”

她認真想了想,一本正經道:“奴婢覺得丁香說得對。”

“你……”

太後一時語塞。

“的確是丁香的錯,是她不該主動來招惹奴婢。”

容仟寒單手握拳放在唇上,輕咳一聲把嘴邊的笑憋了回去。

太後一生蠻橫慣了,怕還是頭一次在一個丫頭這裡吃癟。

痛快!

“明明是你先傷了丁香,你不知悔改,還將所有的過錯都怪在丁香身上,你簡直冥頑不靈。”太後痛批道。

阿瑤不解反問:“事發當時,院內隻有奴婢和幾個宮女,太後在屋內歇息,您如何得知是奴婢先傷了丁香?”

“哀家……”

太後再次語塞,雍容華貴的俏臉越發難看。

“太後分明就是有意偏袒丁香,想將一切罪責都按在奴婢身上。”

有容仟寒給她撐腰,她索性就膽大一回,毫不留情麵回懟太後。

太後滿臉慍怒指向她,“你說什麼?”

“太後難道不是要偏袒丁香?”

太後怒目圓睜,把到嘴邊的訓斥改成了,“那攝政王就冇偏袒你嗎?”

“本王偏袒自己的人,有何不對?”

太後對眼前一唱一和的二人,氣到腦瓜子嗡嗡的,一陣頭暈目眩襲來,她的身子前後搖晃了幾下。

王順德立即扶住她,“太後,您冇事吧?”

“扶哀家坐下。”

“快給太後搬椅子來。”

宮女立即給太後搬來一把椅子,王順德扶著她坐下。

看了太後一眼,王順德走到容仟寒跟前恭敬勸道,“太後身子不適,還請攝政王不要為難太後了。”

“本王從未為難過太後,隻是要帶走這個宮女。”

“可她是太後身邊親近之人,您帶走她,太後肯定不會答應的。”

“那你就去說服太後。”

“老奴……”

王順德滿臉為難。

此時,坤寧宮外傳來一個聲音。

“皇上駕到!”

聞言,王順德臉上總算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