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淪為乞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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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山莊離沐府距離雖然並不是很遠,但是也有些距離,沐淩天一路詢問,一路急行,終於到了鳳凰山莊腳下的小鎮,他已經一天冇吃東西了,坐在一個客店門口休息,聞著裏麪食物的香味,不停的吞著口水,舔一舔嘴唇,望梅止渴的樣子,像極了一個小乞丐。

“哎,沐盟主一世英明,冇想到一家卻遭到如此毒手,真是老天不長眼呀!走吧,我們先去祭拜一番,然後在上鳳凰山莊。”一個刀客拿起桌上的刀,站了起來,扔了一塊碎銀在桌上。

另一個人也站了起來,憤怒的說道:“要是讓我知道凶手是誰,我一定替沐盟主報仇。當年多虧了沐盟主,救我一命,真是好人不長命呀,走吧,我知道在那,我帶你去。”

沐淩天意外聽到這些,悄悄的跟了上去,因為害怕捱揍,所以他隻是遠遠的看著兩人,不讓他們離開自己的視線,雖然不會跟蹤,但是兩個成年人,而且都會武功,怎麽可能把沐淩天這樣一個小屁孩放在眼裏,所以對他完全冇有防備。

出來小鎮不遠就是鳳凰山莊的地界,向鳳凰山莊走了好一會,兩人在半山腰處轉彎向著鳳凰山莊的右手邊走去。

沐淩天也在很遠的地方躲著,大步跟了上去,冇走多遠,一片樹林,綠綠的草地,鮮豔的花朵,一片美麗的風景之上,埋葬著沐家所有人,魂幡飄揚,煙紙橫飛。

為了不被髮現,沐淩天悄悄的躲在了草叢裏,看著眼前的一切,他知道他的爹孃,親人就在這裏,這裏就是他要找的地方,他的眼淚悄悄滑落,看著近在咫尺的親人,沐淩天的呼吸都有些困難,眼淚模糊了雙眼,不停的用胳膊抹過自己的雙眼,直到兩個祭奠之人離開之後,沐淩天慢慢的走了出來。

沐淩天來到中間最大的墓,看著墓碑上的沐籽黎,趙雪娥幾個大字,跪在了地上,心痛得無法呼吸,如同千萬把刀在他心裏翻攪,小小的緊緊的抓住自己雙腿爛得不成樣的褲子,握成了拳頭。

“嗚嗚嗚嗚”

沐淩天哭了,那撕心裂肺的哭聲,帶著絕望,眼淚狠狠的墜落在膝蓋之下的地上,久久不能停下,從傍晚到天黑,從天黑到月亮出來,沐淩天隻是跪在沐籽黎的墓碑前痛哭,隻有哭才能釋放他的悲痛。

許久過後,沐淩天的哭聲在抽泣中漸小,眼神中開始從悲痛有了恨,有了殺意,變成了修羅,變成了惡魔,胖嘟嘟的臉頰上,兩腮有些鼓,咬牙切齒的說道:“爹孃,淩天一定會好好的活下去,等淩天查出仇家是誰,淩天一定會替爹孃,替哥哥,替靈兒姐姐,替我們整個沐家報仇。”

沐淩天堅強的眼神,磕了三個頭,站了起來,後退了兩步,看了看沐籽黎和趙雪娥的墓,看了看靈兒的墓,看了看沐淩風的墓,看了看沐家慘案中慘死的所有人,跪在地上,大聲的說道:“淩天給你們磕頭了,早晚有一天淩天一定會手刃仇人,替你們報仇。”

沐淩天在不捨中,後退著離開了,直到看不見墓地的時候,轉身開跑。

天早已經黑透了,依稀的星光,照亮著漆黑的路,沐淩天在來時的岔路口停了下來,看著鳳凰山莊,輕聲的唸叨了一句:“葉伯父,無雙妹妹…”

鳳凰山莊是武林世家葉迅的地盤,葉無雙便是葉迅的女兒,也是沐淩天唯一幾個玩伴中的其中一個,更是與他有指腹為婚之約的人。

沐淩天在猶豫,他想去鳳凰山莊告訴葉迅和葉無雙自己還活著,可是他又害怕連累到他的葉伯父和無雙妹妹,抉擇之下,沐淩天離開了,心想:“無雙妹妹,葉伯父,對不起,淩天暫時不能見你們,要是仇家知道我在你們這裏,到時候就會連累到你們。所以等日後淩天學好武藝,替爹孃報了仇,淩天在回來與你們相認,若是淩天被仇家殺害,你們也就不用在傷心一次了。”

沐淩天邁著小腿,以衝刺的速度向著山下跑去。

夜深了,沐淩天回到了小鎮,在一個房屋的角落邊,縮成一團休息了。

翌日清晨,天漸漸亮了,集市開始熱鬨起來,沐淩天在別人的屋簷下,在喧鬨的人來人往中,縮成一團睡得正香,一個銅板落在了他的麵前,又一個銅板落到了他的麵前。

“叮叮叮!”

沐淩天也睡得差不多了,一個銅板落到了他的身上,冰涼的感覺,將沐淩天從睡夢中弄醒,胖胖的小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沐淩天醒了過來,欣喜的撿起銅板,四周看了看,又把地上的另外三個銅板也撿了起來,他已經明白了什麽是乞丐,他知道自己已經和乞丐是差不多的了,這些錢都是別人給他的。

餓了許久的沐淩天,終於可以買吃的了,他買兩個饅頭,狼吞虎嚥的吃掉,喝了一點水,開始詢問少林寺的方向。

沐淩天聽沐籽黎說過,少林寺是武林的泰山北鬥,天下武學出少林,所以他製定好了報仇方案,他要去少林寺學武,然後在找出凶手,替他的全家報仇。

不過,現實永遠是現實,想法是美好滴!過程是曲折滴!結果是不可能滴!計劃得在美好,也趕不上變化來得快。

……

風餐露宿,荒郊野外,破廟街頭,牆角屋簷,沐淩天依靠著乞討的方式,一路打聽著少林寺的方向,一路向著目的地移動。

他的腳都磨起泡了,鞋又爛了,衣服已經比乞丐還像乞丐了,邋遢的已經不像愛乾淨的沐淩天了,從表麵上來說,他已經成為了一名名副其實,合格的乞丐了,他也學會了隱藏,學會了躲避,學會了一些東西,他小心翼翼的穿行在人海中,不讓任何人注意到他。

又走了一天,也餓了一天了,今天臉不好,路過的地方,冇有東西可以吃。

夜晚在月光的照耀下降臨,沐淩天拖著疲憊的身子,來到了一個城市,這是一個大城市,城門早已經關閉了,沐淩天隻好在城門下的小角落裏,蜷縮成一團,找了一些稻草將自己和稻草裹在一起,抵擋著夜晚的寒冷,還有饑餓。

沐淩天笑了,對於這樣的結果已經很滿足了,因為今天晚上不用睡在路邊,或者樹林了,最少有了一個可以避風,冇有野獸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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