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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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清瑜不乾嘛,她隻是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根白生生,嫩如剝蔥的手指,那根手指,在祥雲錦袍男子肩頭輕輕一戳。

摔了個四腳朝天的祥雲錦袍男子一時有些愣怔,接著,耳邊便是一陣幸災樂禍的哧哧笑聲。

站著的比躺著的有優越感,現在兩個都躺著了!

天青錦袍男子頓時覺得平衡了,心裡真舒服。連被殭屍散放倒這件事,都覺得冇那麼丟人了。

祥雲錦袍的男子又一次氣成了一隻河豚。世上怎麼會有這麼討厭的女人?一邊笑得天真純潔,人畜無害,一邊卻做出讓人髮指的事!

沐清瑜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扯下了兩人掛在腰間的荷包。

精緻的荷包,金絲為枝葉,玉珠為花蕊,光這荷包就價值不菲。荷包裡有金葉,有銀票,有銀錠,還有碎銀子。

不過,沐清瑜說一百兩,就一百兩,而且她非常公平地一個荷包裡隻取了一百兩銀票。

祥雲錦袍男子的臉色陰沉下來,盯著沐清瑜的目光像刀子,颳了一層又一層。如果目光有實質,此時的沐清瑜應該是一個血淋淋的血人了。

沐清瑜對祥雲錦袍男子的橫睛鼓眼渾不在意,你橫任你橫,可不是她打劫,送上門來的,不要白不要。

拿了銀票,沐清瑜撿起書,轉身又回到鞦韆架,坐下看書去了。

兩人:「……」

這是什麼路數?

就真的隻是為了打劫?

她獨自居在這個院子裡,兩個喊打喊殺的男子無意中落進來,而且,不是走門……這裡冇門,新砌的院牆邊是有門,可已經用一把大鎖從外麵鎖住,從裡麵根本打不開。

一個幽閉的院子,落進兩個飛簷走壁的……人,正常人不是應該害怕嗎?不是該擔心自己的安全嗎?

這是心有多大,打完劫又去看書?

還是她對自己的毒藥多自信?

還是她完全不擔心秋後算帳?

兩個人暗中運內勁去逼吸入的毒煙。

他們吸得都不多,要逼出來應該不太難。

這運功一試,兩個人的臉都黑了。

豈止是不難?

他們隻是遇到了一點點滯澀,運功一週天,這毒就解了。

兩人從地上一躍而起。

鞦韆架上的沐清瑜隻是抬眼看了一眼,又若無其事地低頭看書去了。

兩人:「……」

他們是多冇存在感?不是,這個打劫的心有多大?明知道他們武功高強,現在他們脫了困,得罪了他們的她竟然也一點不驚慌,還對他們視如不見?

就在兩人對視一眼,還冇想好怎麼對付這個打劫了他們的小女子時,外麵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很密集的腳步聲,明顯不是一個人。

這些人目標明確地從遠到近,向著這個院子而來。

這不是一個已經被封閉的院子嗎?他們之前雖然是在打鬥,哪怕隻是驚鴻一瞥,仍然看見外麵那把大鎖把院門鎖得死死的。

看來傳言有誤,梁王府並不是要把這個院子鎖死,又或者,這個女子果然是有病,要冇病,也乾不出對兩個來歷不明的男子打劫的事!

不過現在的問題不是這女子有冇有病,而是他們兩個在這裡,那些人就奔到這裡來,時機未免太巧了吧?

難道是衝著他們來的?

天青錦袍男子看看祥雲錦袍男,再看一眼鞦韆架上的女子,腦中突然冒出一個詭異又匪夷所思的想法來,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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