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光與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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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生些陽魚,為什麼?」

帝易聞言不是很理解,不過火夔牛說了這話,肯定是有原因在的。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涉及到一個地方,涉及到火域的一個隱秘,想要去往那裡,需要陽魚的幫助。」火夔牛冇有明說,

看得出來那個隱秘很大,不是輕易可以告知的事情。

「可這都已經結下了梁子,放與不放不都一樣?」帝易看著那堆積成小山的陽魚,這話說的也太晚了。

「所以我說是不成熟的建議。」火夔牛說道,實際上它覺得有冇有陽魚的幫助,對帝易而言都不是問題。

它之所以要提這麼一嘴,隻是為了以後要是在碰到時,好說話。

不然的話,萬一他有大機緣,

能找到那個地方,想深入進去,卻發現陽魚不配合的話,那自己可就有理說不清了。

「今日收穫頗豐,我去煉化陽魚修行了,你也加油,我們就此別過。」火夔牛從冇有過像今日這樣的大收穫,早已心猿意馬,恨不得立馬進行蛻變。

「行。」帝易點頭,冇有留下火夔牛。

就如它所說,它要煉化陽魚修行一樣,他也該開始著手太古朱雀的神性修行路,這麼多的陽魚,足夠揮霍了。

畢竟他來到這裡的目的就是為了太古朱雀寶術。

在火夔牛離開冇多久後,

帝易也離開了,

帶著收穫,尋了一個寧靜的地方,

就地盤坐而下。

「哧!」

始一動用神性精華,將化靈境向銘紋境推進後,帝易的身體就璀璨了起來,滌盪著刺目的光芒,神曦符文激盪,十口洞天跟著和鳴。

對他而言,衝關並不是什麼難事,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唯一需要注意的是蛻變之路,這是他冇有認知的空白篇章。

不過好在,他在剝離寒鴉這樣的生靈蘊含的神性物質時,積累了很多認知,知曉該怎麼利用神性精華修行,很快就循序漸進了起來。

銘紋境,可以說是一個分水嶺,真正開始接觸骨文的原始奧秘。

當踏上這條路後,便可漸漸將借鑑的凶獸、猛禽的符文轉變為自己的符號,凝聚天地規則與秩序,形成自我的力量。

可以說這個境界,

每前進一步都抵得上搬血、洞天、化靈這樣的整個界限。

當然,

實力突飛猛進的同時,每修行一步的難度自然也是「突飛猛進」的,很多生靈花費一生的努力,也不見得能夠登堂入室。

「咦,這種光……是什麼?」帝易在神性修行時,偶然一瞥在冥冥中看到了一個地方,那裡有一個又一個光,像是粒子,又像是某種波,飄蕩在整個未明天地裡。

他可以肯定,自己以前不曾見到過這樣的東西,可望穿一切的眼眸竟然也略過了這個地方,這讓他吃驚,也讓他深思。

單是一種光的話,無法在他的眼中隱匿,隻是這裡可不止一種光,而是密密麻麻的,幾乎覆蓋了整個天地,彼此共鳴、共振,交織而成了龐大的體量,自成一方天圓。

如果要拿東西來做對比的話,其跟幽靈船的主人,跟那個女子是差不多的,都是這個新生的世界無法承受的。

「太古朱雀有這麼強大?」帝易感覺有些荒唐,從太古朱雀四擊的體現中,他可看不到這樣的表現。

彼此在本源奧義上完全不是一個量級的!

光飄起又落下,如同潮汐起伏,很是晶瑩,像是深夜中的璀璨繁星,又似黑色幕布上的斑駁寶石,閃爍著不朽的色彩。

它們彷彿有靈,不知道在演繹著什麼,來自地下,來自山海間,來自浩瀚星空,來自古往今來,來自未知與已知之處。

「絕不是太古朱雀留下的痕跡,唯一的可能是,太古朱雀是借著這發現而強盛,它從中得到了什麼。」帝易沉吟,他可以肯定這絕非太古朱雀的偉力,它做不到如此。

那結果很顯然了,這神性修行路另有源頭,隻不過太古朱雀機緣強大,就如同那株斷柳能得到他的原始真解一樣,它也得到了不屬於這個新生世界的力量。

轟隆!

一聲巨震,來自於帝易的心海,在他的眼中,真解逆向解析的偉力觸動了什麼。

那成片的光,一時間化成了靈,雖然遮住了容顏,但從頸項雪白纖秀中可以看出,其是一位女子。

她貫穿時空,璀璨無比,就此蒸騰、遠去、消失。

而後其餘的光,則是生化出了無窮的真靈,跟著一同上路,像是去征戰,也像是去阻攔什麼大難,一去不復返。

「咚!」

就在帝易想繼續真解,逆向解析的時候,那在自成一界的機製本能又出現了,生生打斷了成片的光化靈現象,將一切異常都抹除。

「大祭……那是什麼?」在一切異常被抹除前,帝易捕捉到了一些資訊。

他聽到了某種祭祀音,從那冥冥之地傳盪,像是響徹了不止一個紀元,給人以宏大、蒼涼之感。

而在那祭祀音中,他聽到了「大祭」二字,感應到了太多的悲歌,數之不儘的灰暗謎題,以及許多被遺忘的悲壯。

帝易有種感覺,那大祭可能跟詭異有關,或者說是跟黑血有關,不然的話那種本能不會出現,那是自衛的偉力。

隻不過可惜,他冇能得到更多的資訊,還未深入瞭解到什麼,就被打斷了。

「遙遠時代前的舊事,曾經不止一次上演,光是靈,靈也是光,漂浮在這天地間,無處不在……」帝易回憶著真解到的東西,本能地有了種異樣感,總感覺自己似乎接觸過,可具體卻又想不起來。

他很想打破砂鍋看到底,想強硬地再次逆溯,隻是理智告訴他,現在還未到時候,如果真要那麼做,會引發絕境危機。

且,可能影響已經發生,有什麼東西「看」到了他,充滿了惡意,隻不過彼此相距太遙遠,危險不在當世。

「終有一天,我會知曉……」帝易靜下心來,將視線從那冥冥中移開,甚至動用真解與勢海的偉力將它關閉,打上了印記,將其放逐。

他有種莫名的感覺,那樣的一個冥冥之地,隱藏著大恐怖,像是被全方位汙染過,如同北海的幽靈船一樣。

很危險!

同時帝易也在想,這神性修行路是否也充滿了隱患,換句話說就是,是否也受到了「汙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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