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力道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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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突兀出現的一支冷箭讓人驚愕,太過迅疾,也太過恐怖。

它帶著驚人的威勢,串著那隻碩大的山貓的身體,將其直接釘在了一塊山石上,洞穿與碎裂了表麵。

這一切發生的很快,令石雲山帶隊的狩獵隊心驚,那支冷箭所具備的力量與速度,絕對能射穿龍角象的鱗甲,非常恐怖。

可以說,單從這一箭的威力推算,暗中出手的那個人絕對是一位強者,就算是他們當中身著三層精鋼厚甲的人,恐怕也撐不住兩箭。

幸而放冷箭的人目標不是他們,不然的話真要被射中,那下場就是一個透心涼。

「附近村落的人嗎?」石雲山腦筋飛速運轉,在思索暗中之人的來歷,能在這個時間點,這個位置進山的隊伍,可懷疑的對象不外乎那麼幾個。

「鏘!」

又是一箭射來,力道似乎更大了些,直接將那還在掙紮的碩大山貓完全釘死,同山石撞擊間摩擦出了一串火星。

「石村的朋友,這個獵物是我們擊殺的,按大荒的規矩,它是我們的了。」密林的另一個方位,那裡有粗大的喬木生長,此刻有人從那裡走出,向著石雲峰所在的方向喊道。

「原來是蜚村的朋友。」石雲山認出了那個人是誰,彼此間還算熟識。

在簡單示意了一下後,他便帶著石村的狩獵隊伍離開了這片密林,繼續尋找其他的獵物。

「就這樣走了?」帝易不是很理解,那隻碩大的山貓雖然是那人擊殺的,但石雲峰等人都做好了狩獵的準備,即將動手了,再怎麼也要講個先來後到吧。

「冇辦法,這是大荒中的規矩。」石雲山搖頭,告知帝易無需不滿。

按他所言,在這片大荒中誰的生存都不易,因而在獵物歸屬的問題上,早就形成了不成文的規矩。

那就是誰先擊殺的歸誰,一切以實力為主。

就好比現在,即便是他們先發現了獵物,也不能憑此而決定獵物的歸屬,被人搶占了先機,這怪不得他人,要怪隻能怪他們自己過於謹慎。

「那這種事時常發生嗎?」帝易問道。

「一般而言很少發生,畢竟如我之前所說,生存在大荒中誰都不容易。」石雲山解釋道,「不過凡事總會有例外,好比現在,因為那個雨夜的影響,我們走了這麼遠的路才發現了一隻合適的獵物,想來其他村落的人也一樣,走出了平日間的狩獵圈,難免遭遇。」

「生存嗎……」帝易沉吟,他想體悟石雲山說的那種不易,隻是可惜他無法感同身受。

因為對他而言生存並不是一件難事,他無法理解這種掙紮求生的感情,也無法理解因生存而彼此妥協的思維。

不知不覺間,在前行了數十裡後,帝易突然停了下來,隨後看向了一個方位。

「客人,怎麼了?」石雲山見帝易停下,小心翼翼地觀察起了四周,並低聲詢問道。

「那裡蟄伏著一個大傢夥。」帝易指了指旁邊的一個方向,那裡是鬱鬱蔥蔥的山地,古木參天,草木豐盛,富有生機。

「蟄伏著一個大傢夥?」石雲山眼皮一跳,仔細打量一下發現那裡確實是一個足以隱秘龐大身形的好地方。

「給我一張弓。」帝易伸手示意,這一次為了防止獵物被搶,也為了試探試探自己的界限,他準備即刻動手。

聽到這話,石雲山點頭,隨後將一張大弓遞給了帝易,並同時給了他一支足有半人高的箭羽。

接過大弓的帝易,掂量著拉弓的力度,搭載好箭羽,冇有仔細地瞄準,射的非常隨意。

在破空聲傳出的瞬間,那片山地就已四裂,大片的山木粉碎,煙塵滾滾,像是發生了大爆炸一般,出現了一個碩大且恐怖的空白區域。

「這……」見到這一幕,不僅是石雲山,就是其他人也瞠目結舌。

在破空之聲響起的瞬間,那片山地巨遭遇了箭羽的攻擊,這簡直是不可想像的速度,不知比那蜚村的人強大了多少倍。

畢竟蜚村的那個人射出的箭羽至少破空之聲還能跟在後方,可帝易射出的箭羽,卻是聲還未傳攻擊已至。

這太過可怖與驚世了!

「過去看看吧。」帝易將弓還給石雲峰,率先向著那片被打擊成空白的區域走去。

很快,他臨近了那裡,四下打量,尋找著那個大傢夥的屍體。

然而很快他就尷尬了起來,因為那個大傢夥的屍體找是找到了,可是那已經不能算是屍體了,硬要說的話隻能算是肉泥與末了。

甚至於隻能憑藉著它爆出的血跡來分辨其大小。

「這……難道是五色大蟲?」後續趕到的石雲山打量著「慘烈」的現場,從蛛絲馬跡中分辨著這個大傢夥的來歷。

「五色大蟲?」帝易看向石雲峰。

「是的,其皮與血生五色,客人您看這四濺的血液,很符合描述。」石雲山指了指在陽光下從不同角度能看到不同顏色體現的血跡驚後怕道,「真冇想到,竟然是這樣的一條大傢夥,幸而客人您事先發覺,不然的話貿然走入,便無生還的可能了。」

「它很強嗎?」帝易問道。

「很強,算得上是凶獸了,是蟒蛇中的異類,夷平山地輕而易舉。」石雲山點頭,這樣的一個大傢夥,對他們而言是一個無法戰勝的存在。

「那你覺得我比它如何,可在什麼樣的界限中?」帝易繼續問道。

「這……並不是很清楚,不過絕對比大荒外的王侯要強,或許達到了搬血極儘。」石雲山思索了一下後回答道。

「搬血極儘,什麼是搬血極儘?」帝易聽到了一個新鮮的詞彙。

「這……我並不知道,隻是常聽老人這麼說,是修行路上的一個界限,具體如何不清楚。」石雲山搖頭,他生長在封閉的大荒石村中,從未接觸過外麵的世界,不知道那具體意味著什麼。

「常聽老人這麼說……那他們知道嗎?」

「村裡的那些老人恐怕也不知道具體,我雖然聽他們這麼談論過,但那也隻是飯後談資而已,胡亂吹的。」

「那淺顯一點的,比如搬血,它是什麼?」

「這個村中倒是有些記載,那是一種修行,據說有奪天地造化之妙,一旦達到了那種境地,便可與凶獸赤身搏鬥,可力壓數倍於我這樣臂力四五千斤的人。」

「哦,那你們當中有人達到過這個境地嗎,或者說石村中有冇有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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