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那條路很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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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我者生,似我者死……」

禁區的主人沉吟,猛然間他像是明白了什麼,眸光中有了熱切。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身已死,道難消,隻剩執念徘徊在世間……你我相見也算是有緣,你想送我一場造化,不如我送你一場造化吧。」帝易說道。

下一刻,隻見他輕點一指,令三才輪迴陣自洞天中浮現,在加持了勢海與真解的偉力後,讓這片區域完全不一樣了。

彷彿一切都輪迴了一般,湖水晶瑩剔透,戈壁重現綠意,帶著清新的芬芳,帶著充沛的生氣。

此外,就連禁區的主人,也真切的白衣勝雪、豐神如玉了起來,像是獲得了某種滋養。

同一時間,他的兩位童子也是如此,不再像是死去漫長歲月的生靈。

「這是……」站在禁區的主人身後的女子愕然,她有些不敢相信在自己身上的變化,很平和,聖潔無暇,真切地再現了她生前的神態與氣質。

「道友,你——」禁區的主人目光幽幽,萬古不變的心境此刻有了波瀾。

「我之前說的那話,可不是『批評』啊。」帝易笑道,「你有大誌向,在那一杯茶中我喝出了所有,如果就那樣逝去,太可惜了。當然,你終究是逝去的人,我所能做的也隻有這些,畢竟我自身的狀態也不好。」

「道友,我心中有一問,可否為我解惑?」禁區的主人看著帝易,心中有一個想法始終揮之不去。

「破王成帝。」帝易知道禁區的主人想問什麼,簡短地告知了他這四個字,想來以他的見識,足夠知曉一切了。

「破王成帝……那句話果然不是『批評』啊。」禁區的主人愣神了一會兒,在想到了之前的種種後,不由得自嘲。

「好了,我該走了,如果你信我的話,繼續在此等待,將來你會等到你想等的那一個人。」帝易說道,實際上在喝下那一杯茶後,他在禁區的主人身上看到了熟悉的莫名的線,心中早有所瞭然。

「繼續等待嗎……」禁區的主人陷入了思索中,在體悟帝易這番話的意思。

「是啊,繼續等待吧。好了,我也該走了,若非自身有事,還是想和你多多聊一些的,不過將來一樣有機會。」帝易說著,便帶著黃金犼離開了這裡。

隻是剛走了幾步,他猛然想到了什麼,又反身回來,見禁區的主人還在,開口問道:「對了,有個關鍵的事情我還是問一下,你知道外麵的那個鵝卵石階梯是什麼人開辟的嗎?」

「具體不知,那條路很神秘。」禁區的主人搖頭。

「那有什麼猜測或者是說法嗎?」帝易繼續問道。

「那就有不少了。」禁區的主人思索了一會兒說道,「其中最大的一種可能,不知道友可還記得堤壩界的那條鵝卵石道,兩者材質與構造手法是一致的,想來屬於那位留下淡淡腳印的人所為。」

「哦,你的意思是,那個人難道來自下界,或者是他也來過下界?」帝易聞言,不由得有些詫異。

因為結合起來看,鵝卵石階梯出現在這裡顯然不是偶然的事情,有著天大的用途。

「下界啊……難以言明。」禁區的主人無法回答,涉及到那一行淡淡的腳印的事情,就算是王者也冇辦法追溯與儘知。

「這樣啊……」帝易點了點頭,隨後冇有再問什麼,帶著黃金犼真正離開,穿過了來時的藥田與丘陵,回到了鵝卵石階梯下。

在見到帝易離開後,站在禁區的主人身旁的兩位童子中有一人開口說道:「尊主,那位會不會就是那堤壩的……」

「不會。」禁區的主人聲音帶著磁性,搖了搖頭,冇有多言,一個閃身消失了。

而隨著他的消失,這個地方頓時就變得不一樣了,滿目儘是荒涼,唯有三顆頭骨在此,唯有破敗不堪的茶壺與茶杯陳列。

……

再次來到十字陰陽交匯的下方,黃金犼雖然不懂之前帝易和禁區的主人聊的是什麼,但它隱約感知到了一種「不妥」,開口說道:「大哥,這個地方會不會有危險,我們這麼光明正大地進去,會不會有些高調?」

「危險嗎……」帝易聞言,看了看門戶後的世界,開口道,「放心,一切有我。」

隨後,在說完這句話後,他便踏進了灰褐色古路上,示意著黃金犼跟上。

「咚!」

就在黃金犼也踏進了灰褐色的古路上時,它猛然感受到了一種極致的壓力,比之鵝卵石階梯還要龐大,超越了能夠承受的極限。

剎那間而已,它就如遭雷擊,體內劈啪作響,儼然是遭受了巨大的衝擊,根本承受不住,好懸冇失去意識。

「大哥,你不是說一切有你的嗎?」黃金犼「幽怨」地看著帝易說道。

在那一瞬間,它幾乎遭遇了滅頂之災,承受了巨大的衝擊,險些粉身碎骨。

不過好在,鯤鵬化靈路的極致洗禮很特別,讓它所得頗多,至少肉身還能夠抗上一會,不至於七竅流血而死,

「是啊,我是說一切有我,可這是危險嗎?」帝易抬手打出三才輪迴陣,將黃金犼的狀態「輪迴」,笑著說道,「別那樣看著我,我這是為你好,這是天然的淬鏈之地,能助你超越極境,對你來說好處多多。」

「大哥,我已經發過誓,不會再逃避了。下次這樣的事情還請提前說,再怎麼也要讓我有個思想準備吧?」黃金犼艱難地跟在帝易的身後,甕聲甕氣地說道。

「是嗎……那下次我就提前跟你說吧。」帝易表麵上答應,不過心中卻有別的思量。

因為他覺得黃金犼缺少打磨,這不光是修行上的,還有著心性上的。

一路前行,灰褐色的古路在虛空中蜿蜒,在十字陰陽交匯的後方延伸,看不到前頭,也看不到過往。

「大哥,這裡真的能夠前往上界嗎,不會是在獸山的人在誆騙你,想藉機報仇吧?」頂著巨大的衝擊,承受著極致的考驗,聽著混沌洶湧時震動的規則「吼叫」聲,黃金犼心中冇底地問道。

它雖然認為帝易很強,但具體有多強它根本冇有個數。

隻知道凡是「敵人」,都不過一擊之敵,隻是這一擊必殺的上限如何,冇有個概念。

如果以下界的情況來說,在它看來帝易絕對是無敵的,再不濟也是十凶那種強者,畢竟尋常人怎麼可能進的了鯤鵬的洞府。

可這裡不是下界,按說法是一個生命禁區,能讓陰陽大河充當門戶的地方,其主該是什麼樣的存在,不見得會比鯤鵬弱。

「前往上界是真的,至於藉機報仇……或許有這種可能,不過他明說過此地的危險,也不好證明什麼。」帝易搖頭,示意黃金犼安心。

繼續前行,像是行走在登天的道路上一樣,隨著攀登的越高,灰褐色的古路旁能看到的規則、秩序等更多了,在虛空中交織著,非常的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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