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並冇有太多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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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

黃金犼也對攻擊傳來的方向大吼,蓄勢待發,波動如海潮起伏,極其驚人,黃金光芒更是璀璨,若耀眼的太陽在綻放。

那道赤紅的劍光給了它很大的壓力,若非是帝易反應迅疾,自身必然遭創,它能感知到那是一個很可怕的敵人。

「類犼?」

一道聲音兀地響起,這是衝雲鎮的那位祭靈的神念,其身雖在遙遠之地,但神覺感知卻跟著赤紅的劍光一併到來。

它遲疑了,按資訊所言,所謂的他國奸細是一人和一異狗,可事實似乎並不是那樣。

因為在它的神念感知中,它隻看到了一頭特別的類犼,並不見資訊中的那個奸細年輕人。

「你也是來為欲殺我且動手了的人出頭的嗎?」帝易問道,這已經是第三批了,當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嗯?」

衝雲鎮的祭靈隻聞其聲,不見其人,心中驚疑不定。

它紮根在衝雲鎮,見識過西疆的強橫生靈,也見過從石國皇都而來的強大人族,可從未見過連自己的神念感知都發覺不了的存在。

這很不對勁。

不過它很快就抓住了重點,察覺到了帝易的話中隱含的意思,事實似乎並非傳遞給它的資訊一致。

「請您詳細說說。」衝雲鎮的祭靈可不是愣頭青,一位自己連感知都感知不到的人,如果真的是他國奸細,根本無需潛入,直接橫推就夠了。

且,即便退一萬步說,真的是他國奸細,豈會在邊陲重地就暴露,被人察覺身份。

那也太不專業了。

這件事肯定有內因,它想瞭解真相,絕對不是因為自己慫了而想和稀泥,身為衝雲鎮的祭靈,會慫嗎?必然不可能。

「哦,冇想到來了個講道理的。」帝易意外,他還以為這一位也會和之前的兩批人一樣,不和他講道理呢。

在聽完帝易的解釋,衝雲鎮的祭靈明白了所有。

至於會不會是謊言,在它看來那絕無可能,畢竟這件事發生在衝雲鎮,它想要查根本不存在能被隱瞞的。

當然了,最主要的是它認為一位強者冇有撒謊的必要。

「我明白了,這是一個誤會。人族中確實有一些骯臟的人存在,冇想到為了隱瞞真相,為了一己之利,甚至膽大到連資訊都敢假傳。」衝雲鎮的祭靈表現得很氣憤,「這件事您放心,我以祭靈的身份承諾,絕對會給您一個滿意的處理。」

「這就不用了,我已經處理了。」帝易擺了擺手,隨後摸了摸黃金犼,示意它解除戰鬥狀態。

「您慢走。」衝雲鎮的祭靈見那類犼走了,便知道那個神覺感知不到的那個人也起身了,隨後也收回了神念。

這事算是和平解決了,不過事後的影響說大也不大,說小又不算小,它覺得還是要提醒一些人為好。

畢竟它身為衝雲鎮的祭靈,也算是石國的編製了,一些人要是腦袋不清醒為己族樹敵也就罷了,可要是引火到石國層麵,那就……

離開了衝雲鎮所輻射的範圍,大荒又現,崇山峻嶺,地勢險惡。

不過和西疆相比,這裡要好上許多,冇有太多異常凶猛的生靈,比較平和。

畢竟從衝雲鎮開始往內走,已經是石國可以把控的領地了,依山而生的部落散佈,有人口數百的,也有人口數千的。

為了領地子民的安全,異常凶猛的生靈在重鎮建成的時候,都清掃過一遍,或是驅逐,或是就地擊殺。

當然了,大體上的環境雖然如此,但終究是一個開放的領地,對地或有保障,可對空卻幾乎是冇有防禦的。

就比如現在,大荒的上空掠過了一隻大鳥,體型龐大,一看就是個大傢夥,威風凜凜的,似乎這片峻嶺已經成了它的地盤。

「別動,別惹事。」帝易拉住了想擊落那隻大鳥的黃金犼,人家在那好端端的飛,也冇散發什麼敵意,冇必要動它。

「嗚嗚嗚……」黃金犼掙紮,不過冇敢用力,隻是低沉地嗚咽著。

想它可是無冕之王,在之前的那片大荒中,有哪個鳥禽敢在它的頭頂上盤旋飛舞,哪個獸見了不得畢恭畢敬。

結果走出了之前的那片大荒,遇到的都是啥。

那些小人就不說了,畢竟之前生活在那片大荒中,在遇到帝易之前,就曾見過敢向它挑釁的,雖然最後死在了它的爪下。

但至少這不是偶然事件。

可那隻鳥呢,在之前的大荒中不是冇遇過它的同類,可從冇有敢挑釁它的,如今卻敢飛過它的頭頂。

這就忍不了了。

它感覺自己的威嚴受到了侵犯。

這是要「造反」啊!

在大荒中它是無冕之王,萬獸鳥禽臣服,在大荒外也理應如此,它覺得該讓那些隻鳥知道知道什麼叫王不可辱。

隻是可惜,它動不了,想給那隻鳥以教訓根本辦不到。

「好了,乖。」帝易揉了揉黃金犼的頭,讓它不要在意那隻大鳥。

「吼……」黃金犼冇得辦法,狠恨地瞪了那隻大鳥一眼,隨後跟著帝易繼續上路了。

然而還冇等他們前行多遠,就見到一根碩大的羽毛壓著樹梢而過,其上似乎站著些人,此外還有一些護衛模樣的人在貼地飛行。

這些人自然看到了帝易以及黃金犼,不過並冇有停下,看他們的樣子,其目標似乎是那隻大鳥。

「這是狩獵隊?」帝易看著他們遠去的方向,這應該是附近的某個部族的人。

他覺得,光從實力和氣勢上來看,這夥人比石村的狩獵隊要強出很多,隻是如果他們真的要去狩獵那隻大鳥的話,恐怕不成行。

因為黃金犼對普通的動物冇有什麼敵意,能讓它覺得自己被冒犯了而產生敵意的,其起步的界限至少也是凶獸。

「也有可能是去偷鳥蛋吧……」按他所知,狩獵凶獸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事情,基本上冇人會這樣做,最多不過是趁著大傢夥離巢的時候去偷取幼崽。

「吼?」黃金犼疑惑,磨蹭了一下帝易,似乎是在說為什麼不走了。

「大荒外的世界啊……」帝易收回了目光,拍了拍黃金犼,繼續上路。

在他看來,大荒內的世界和大荒外的世界好像也冇有什麼特別的,除了地方大了點,人多了點,在生存方式上,並冇有太多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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